“我现在在医院,你能过来吗?”
廖凡景皱着眉,“白先生,你的家人朋友呢,怎么不找他们?”
白羽带着哭腔说:“我刚被一群小混混伤害,我的对象也和我分手了,这座城市里,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你了。”
“廖先生,我知道这很唐突,可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我现在浑身是伤,又孤立无援,你要是不帮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白羽的声音越说越小,带着一股可怜劲。
廖凡景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他本就心软,听到白羽这番凄惨的遭遇,心里难免有些触动,犹豫片刻后还是答应了:“行吧,你在哪个医院,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廖凡景匆匆赶到医院。
一进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只见白羽蜷缩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上的绷带渗着血,看着十分可怜。
白羽见廖凡景来了,眼眶瞬间红了,挣扎着要起身:“廖先生,您可算来了。”
廖凡景连忙上前制止:“你躺着别动,小心扯到伤口。”
白羽除了脸上,浑身上下都被绷带紧紧缠绕,活像个木乃伊。
廖凡景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声音里满是关切:“怎么会被打成这样?那些小混混太无法无天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白羽抽抽搭搭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们了,莫名其妙就被一顿暴打。廖先生,我好害怕,他们会不会再来啊?”
说着,身体还微微颤抖起来,似是想起被打的恐惧。
廖凡景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我已经联系了靠谱的安保团队,他们很快就到,会24小时守着你,不会再让那些人伤害你。”
白羽眼中涌起一丝感动,哽咽着说:“廖先生,您对我真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廖凡景摆了摆手,“对了,你还记得那些混混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特征,我好提供给警察,早点把他们抓住。”
白羽闻言,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随后低下头,声音带着哭腔说:“当时太混乱了,我脑袋又被打得晕乎乎的,实在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但听到他们的嘴里说着一个人名。”
“好像是......江时茶。”
“江时茶...”廖凡景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想了片刻,他一拍脑门,“她是江逸星的妹妹吧?”
白羽连忙点头,哭得愈发凄惨:“对,就是她!”
“你和她认识吗,她怎么会对你出手?”
白羽低下头,“廖先生,实不相瞒,她的哥哥就是刚刚和我分手的人。”
廖凡景微微睁大眼睛,“你是t啊。”
白羽抽泣着,声音带着颤抖:“是啊,我和江逸星在一起的时候,江时茶就一直反对,她觉得我配不上江逸星,三番五次地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
“廖先生你会不会因为我是t,就觉得我恶心?”
白羽一边说,一边用手抹着眼泪,肩膀微微颤抖。
廖凡景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嫌你恶心。你先别激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想办法解决。我会联系最好的律师,帮你追究江时茶的法律责任。”
白羽一听,瞬间慌了,毕竟要是彻查这件事,吃亏的只会是他。
“算了,我不想伤害我前男友的妹妹,我知道她是一时冲动,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我和江逸星曾经爱过,我不想让他为难。”
廖凡景叹了口气,重新审视了一遍白羽。
只见他那苍白的脸上,此刻泪痕未干,双眸盈盈,像是被雨打湿的小鹿,无辜又可怜。绷带歪在一边,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上,更衬得他弱不禁风。
廖凡景不禁想,这样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也难怪江逸星会心动,况且他还这么善良。
从这刻起,廖凡景的心理开始产生了变化。
白羽抬抬起苍白的手,轻轻搭在廖凡景的手上。
冰凉的触感让廖凡景下意识想要收回手,但触及到白羽那满是哀求的目光,廖凡景心中一软,终究还是没动。
白羽的手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祈求地说道:“廖先生,真的求求你了,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好吗?我真的不想再牵扯出更多的麻烦,也不想因为我,让江逸星和他妹妹陷入困境。”
他的眼眶又红了几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打湿了洁白的床单。
廖凡景看着白羽这副可怜模样,心中的疑惑与同情交织。
疑惑的是,一个人怎么能善良宽容到这种地步,即便自己被伤得如此惨重,还在为他人着想;同情则是源于白羽如今孤苦无依的处境。
他轻轻叹了口气,另一只手拍了拍白羽的手背,安慰道:“白先生,你别激动,既然你心意已决,我就不再提追究江时茶的事了。但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直到你完全康复。”
白羽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神色,感激地说道:“廖先生,你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说着,他又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
廖凡景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白羽,让他靠在床头,然后把水杯递到他嘴边,
“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白羽顺从地喝了几口水,重新躺下,虚弱地看着廖凡景。
——
廖凡景在白羽睡着后,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他和江逸星有个合同,正好就定在明天商讨。
趁着明天和江逸星商讨合同的时机,廖凡景决心先探探他的口风,侧面了解江时茶的情况,说不定还能让江时茶给白羽道个歉。
他起码和江逸星合作过很多次,也算是比较了解江逸星。
江逸星为人不错,自己妹妹做错事,肯定不会偏袒,只要证据确凿,他应该能理性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