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经过这次魔鬼训练,
兵疙瘩们的身体和意志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他们不再是那个曾经软弱无力、容易放弃的自己了;
而是变得坚强有力、勇往直前的真正男子汉了!
结业考核那天气温零下二十五度,
六十个人背着四十公斤装备冲过终点线时,
作训服已经冻成闪着盐花的铠甲。
冯晓舞挨个扯开他们的衣领检查锁骨
——那里有被背包带磨出的新茧。
当最后一个人栽过红线,
冯晓舞摘下护目镜,
眼尾细纹里积着未化的雪。
“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
冯晓舞把作训帽檐转到脑后,
“能熬过这种训练的人,才有资格说‘永不放弃’。”
“恭喜你们完成了这次魔鬼训练!”
裴晋衡大声宣布道,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真正的强者了!”
兵疙瘩们欢呼雀跃起来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对自己过去一个月努力的肯定更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许!
裴晋衡往每个兵疙瘩怀里扔了瓶冻成冰坨的矿泉水,
\"记住这种渴,等你们真上了战场,连自己的血都得省着喝。\"
他转身时,
作训服后肩渗出的新鲜血渍正在寒风里迅速凝结。
六十双起满冻疮的手突然同时拍打地面,
沉闷的撞击声震落了松枝上的积雪。
冯晓舞背对他们走向指挥所,
听见身后响起参差不齐却震耳欲聋的吼声,
混着哽咽和咳嗽,
像受伤的狼群在雪原上对月长嚎。
风雪会记住每一道伤疤,
正如熔炉永远怀念投火的钢。
当最后一个冰碴从睫毛上坠落,
六十具躯体里淬炼出的,
是足以劈开西伯利亚寒流的军魂。
终于,比赛的日子来临了。
各国的队伍都齐聚俄国,
准备在这场初赛中一展身手。
这是一场团体赛,
每个国家都会派出一支队伍参与,
而冯晓舞和裴晋衡带领的,
是由六十个兵疙瘩组成的强大战队。
不过,这次比赛有个特殊规定,
六十人中只有二十人能够上场。
这就意味着,
有四十人需要在场下默默支持,
不能亲自上阵杀敌。
但这对于这些士兵来说,
并不是什么难题。
因为他们都知道,无论谁上场,
都是在为团队争光;
无论谁场下,都是在为战友加油。
抽签的结果很快出炉了,
二十名幸运儿脱颖而出,
他们将代表团队走上赛场。
而剩下的四十人,
则在场下为他们呐喊助威。
冯晓舞叼着半块压缩饼干蹲在观赛区栏杆上,
迷彩裤边结着薄霜。
零下二十度的空气里,
哈气都能冻成冰碴子,
俄国佬把比赛场地选在西伯利亚真是够损的。
裴晋衡甩过来保温壶,
军用水壶砸在栏杆上哐当响:
“省着点吃,别跟饿死鬼似的。”
这不怪她,过去三十天,
她一直肩负着带领六十个新兵蛋子进行地狱式集训的重任。
每天凌晨四点,
当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时,
尖锐的紧急集合哨便无情地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这些兵疙瘩,一个个睡眼惺忪,
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弹起,
匆忙整理着装。
而她,早已身着整齐的军装,
身姿挺拔地站在训练场边,
眼神坚毅地注视着这群兵蛋子。
待他们勉强集合完毕,
她一声令下,
所有人便开始了负重三十公斤跑山路的艰苦训练。
因为近年没有战事,
这些兵疙瘩都变得节奏慢了很多。
山路崎岖不平,
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兵疙瘩们的喘息声、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顺着脸颊滑落,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喊苦叫累。
上午的战术推演更是紧张刺激,
她亲自示范各种战术动作,
耐心地讲解每一个细节。
新兵们聚精会神地听着,
不时地提出问题,她都一一解答。
下午的格斗训练同样激烈。
她在训练场上穿梭,
指导着新兵们的招式和技巧。
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新兵们在她的严格要求下,
逐渐掌握了格斗的要领,
眼神中也多了一份自信。
到了晚上,本应是休息的时间,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这群兔崽子,
非得盯着他们背装备参数。
灯光下,兵疙瘩们围坐在一起,
认真地背诵着各种复杂的数据。
她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时不时地纠正着发音不准或者记错的地方。
炊事班老张头有天实在心疼这群辛苦训练的兵,
偷偷塞给她半盆红烧肉。
那红烧肉色泽红亮,
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到这半盆红烧肉,眼睛都放光了。
她找了个角落,蹲下身子,
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吃得满嘴流油。
就在这时,裴晋衡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一把拎住她的后衣领,
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冯教官带头违反战时纪律,加练两小时。”
她愣住了,嘴里还嚼着红烧肉,
一脸的尴尬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