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圣教门人?”
赫连曦想说的是,他们天启国不算什么大国,倘若国内真有第二个圣教门派,他们也会与其合作,他们甚至巴不得能拜入圣殿门下,得到圣殿的庇佑。
但赫连曦还是摇了摇头,她并没有发现关于其他圣教门派的踪迹。
久尘也不想再生是非,毕竟无心阁刚出了重大变故——他们的阁主在缉拿池鸢的时候被杀了,此仇他们定然要报,即便圣殿弟子反馈说池鸢已经葬身海底,撤销通缉,但他们对此仍是疑心重重。
但愿池鸢永远不会抛头露面,否则无心阁不会放过她!
“铛——”
这时,球场上的锣声打断了久辰的思绪,场上的记录牌刻上了3:2的标识。
在没有那些傀儡之后,颜天胤并不是江御的对手,即便他有万般的不服也改变不了输球的结局。
“我宣布——本场比赛,江御获胜!”
江御在比完赛后,并没有在意场上有没有掌声,他佯装淡定,心底却急着回去查看池鸢的情况,尤其是担心她没有藏好。
好在当他坐在池鸢身畔后,发现池鸢格外的乖巧,非但没有魔化,连真气都藏得很深。
“乖!小爷没给你丢脸吧?”
池鸢对他的表现简直不要太满意,遂回了一句:“当然了!驸马爷~”
他超级喜欢她这么喊他,就好比在叫他夫君一般,他忍不住教她一句:“以后你要这么夸小爷,说小爷很奈斯的。”
“耐撕?我上次就听萌萌说你耐撕,为什么耐撕啊?是手撕的那种撕吗?”
江御扶额,和这个大陆的人分享几句他们时代的话,实在是太难了。
江御遂认真的解释道:“‘奈斯’是落云村的方言,以前就是夸小爷非常厉害。所以……夸一句!”
池鸢遂回了一句:“嗯!那你确实非常耐撕!”
当然,池鸢的理解是这句话表示怎么撕江御都撕不坏,说明人很结实,所以很厉害。
就在这时,颜天胤也回到了坐席上,还没等他落座,就看到他们二人腻腻歪歪的模样。
他实在是不爽到了极点,而这时,池鸢也发现他回来了,主动打了个招呼道:“皇兄!”
颜天胤忍着心底的不爽,来到池鸢身旁,他盯了池鸢半晌,想确认方才坏事的人是不是她。
但池鸢却是一脸无辜的模样,反问道:“皇兄不准备喊他一声‘驸马’吗?”
颜天胤嘴角微微抽搐,打心底带着一丝怨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妹妹若是有朝一日能够回京,朕定会亲自下旨,为你们赐婚!”
话落,颜天胤便绕过他们,回到位置落座了。
江御这就来劲儿了,转头便问道:“那咱们什么时候回京?”
话落,他便意识到这句话根本就是个坑——颜天胤就算发动整个大辰的势力,都不会让池鸢靠近京城的!
他先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池鸢吵架时脱口而出,让池鸢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反思一下为何那么多的正道门派联合起来击杀她,而且一次又一次的击杀。
他曾以为是池鸢恶劣到了极点,后来才发现,对于颜天胤的恶意,池鸢只是不在意也懒得搭理罢了。
想到这些,江御下意识的摸了摸池鸢的发丝,忍不住想要安慰她,弥补一下自己曾经的恶言恶语。
怪不得她那么想要得到一个道歉,原来是这个世界伤她在先,逼得她渐渐变得麻木不仁。
在回使馆的路上,江御心绪一直十分沉重。
明明得到了认可,但他还是担心颜天胤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毕竟在他们临上马车的时候,颜天胤让太监递了一张请帖,那是一个月后的围猎大赛,比完这场后,他就要回大辰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能保证后续不做任何击杀池鸢的举动。
但是,现在池鸢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孕了,他再待一个月的话,那更是很难瞒住了。
而这一路上,池鸢一言不发,她说她有些困了,江御就没再打扰她。
实则,池鸢一直在担心无心阁的事,她怕无心阁再查下去会发现什么。
既然如此,今日出现在场上的那位长老,她必须找个时间将其灭口!
但江御时时刻刻看着她,这就让池鸢很难脱身去动手了。
在回到使馆后,江御煮了碗面,监督池鸢好生吃饭,在吃完饭后又端来热水给她洗漱,接着便将她抱回床上,哄她睡觉了。
这时,颜天胤也回了使馆,他先前去吃了些酒,回来的时候,池鸢的房屋已经熄灯了。
但他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这还是跟他们待在同一个使馆这么长时间,他头一次斗胆去敲他们的门。
此举顿时将刚刚入睡的池鸢惊醒,池鸢不耐烦的道:“怕不是颜天胤回来了吧?”
但他敢来敲门,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江御察觉到情况不对,立刻嘱咐池鸢道:“你躺下接着睡,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你记着,往后只要我能解决的事,你都不要参与。”
今天的事,同样让江御感到后怕,好在池鸢还知道将噬魂锁隐形,不然她当场就暴露了!
于是,在池鸢躺下继续睡觉后,江御一个人上前推开了门。
迎来的就是颜天胤那张醉酒后的臭脸,他今晚心情不好,吃了二两酒后终于斗胆推门斥道:“池鸢呢?给朕出来!”
江御怒喝道:“就算你是大辰皇帝,也没有资格擅闯民宅吧!”
颜天胤却是笑道:“呦!开始拿这个说事了?怂了是吧?朕告诉你们,天启国皇室已经查出了今日场上的事就是圣教门人的手笔,那他妈除了池鸢还能有谁?池鸢,你公然陷害朕,信不信朕明日就到赫连煜面前告发你!”
屋内的池鸢难得冷静下来,没有主动出手,但颜天胤这是一再挑衅,非要逼着她弑君是吧?
而江御也察觉出情况不对,猛地一把将颜天胤丢进屋内,将房门锁上,他再这么喊下去,是想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