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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前的霍格沃茨被绵绵春雨笼罩,城堡的石墙渗出湿气,走廊上的火把日夜不熄。大多数学生都回家过节了,留校的人寥寥无几,这正合我意。
\"漾漾,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有求必应屋。\"团子飘在我面前,小爪子划出一道光幕,显示着城堡八楼的平面图。
我披上隐形衣,悄悄穿过寂静的走廊。凌晨两点的霍格沃茨只有皮皮鬼和费尔奇在活动,但我早已摸清了他们的巡逻路线。
\"就是这里。\"我停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我需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来回走了三次后,一扇光滑的门出现在墙上。我小心地推开门,一股陈年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有求必应屋内堆满了几个世纪以来学生藏匿的物品,形成了一座由杂物构成的山脉。
\"冠冕被施了混淆咒,看起来像个破旧的头冠。\"团子提醒道,
\"伏地魔还设置了黑魔法陷阱保护它。\"
我点亮魔杖,小心翼翼地穿过迷宫般的杂物堆。破损的家具、锈蚀的武器、发霉的书籍...每件物品都承载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突然,我的目光被一个破旧的半身像吸引——它戴着一顶布满灰尘的银色头冠,上面镶嵌的蓝宝石已经黯淡无光。
\"找到了!\"我心跳加速,伸手去取冠冕,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停住了。某种直觉在尖叫着警告我。
\"团子,扫描一下。\"
团子的眼睛射出两道蓝光,扫过头冠:\"检测到强大的黑魔法波动!宿主,不要直接触碰!\"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龙皮手套戴上,又用魔杖在头冠周围画了几个防护符文。当我的手指终于碰到冠冕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立刻穿透手套,顺着胳膊蔓延上来。
\"啊!\"我咬紧牙关,试图将冠冕从半身像上取下,但它仿佛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突然,冠冕上的蓝宝石闪过一丝红光,整个头冠开始剧烈震动。黑色的烟雾从冠冕中涌出,形成无数细小的触手缠绕住我的手腕。
\"警告!黑魔法防御系统激活!\"团子尖叫起来。
剧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我的视野边缘开始变黑。
那些黑色触手正贪婪地吸取我的生命力,我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
魔杖从僵硬的手指间滑落,我跪倒在地,呼吸变得困难。
\"Finite Incantatem!\",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西奥多·诺特冲进房间,魔杖直指冠冕。解除咒暂时打断了黑魔法的流动,但触手很快又重新凝聚。
\"黎漾!坚持住!\",诺特脸色苍白,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色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形成诡异的图案。
\"protego diabolica!\"
以他的血为媒介,一道猩红色的屏障在我们和冠冕之间展开。
黑雾触手碰到屏障时发出嘶嘶的声响,像被灼烧一般缩了回去。
\"快走!\",诺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拖着我向门口冲去。
就在我们即将到达门口时,冠冕突然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一道黑光如利箭般射向诺特的后背。
\"小心!\",我试图推开他,但诺特反应更快,转身将我护在身下。
黑光直接击中他的背部,诺特的身体猛地僵直,一口鲜血喷在我的肩膀上。他的眼睛因剧痛而睁大,但手臂仍然紧紧环抱着我。
\"不!\",我尖叫着抓起掉落的魔杖,\"Lumos Solis!\"。
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魔杖尖端迸发,照亮了整个房间。黑雾在强光下如晨露般蒸发,冠冕发出一声最后的哀鸣,然后归于沉寂。
诺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我怀里,呼吸微弱而不规律。他的背部衣服已经被腐蚀出一个大洞,下面的皮肤呈现出可怕的紫黑色,像蜘蛛网一样的黑线正从伤口向四周蔓延。
\"坚持住,西奥多!\",我颤抖着撕开他的长袍,露出伤口。
黑魔法的腐蚀已经扩散到他的整个背部,毒素正在向心脏逼近。
\"傻瓜...\"。诺特微弱地说,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你应该...先走...\"。
\"闭嘴,保存体力。\",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我根据斯内普的高级魔药笔记自制的解毒剂。
但面对如此强大的黑魔法毒素,它可能远远不够。
我将药水倒在伤口上,诺特的身体因剧痛而弓起,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声音。药水与黑魔法毒素接触时发出嘶嘶的响声,冒出一股刺鼻的绿色烟雾。
\"没用的...\",诺特艰难地说,\"这是...诅咒...需要特定的...反咒...\"。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声音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
团子突然飞到诺特伤口上方:\"漾漾!用你的血!你的血液中有特殊能量,可能中和黑魔法!\"。
没有时间思考,我抓起诺特的银刀划破自己的手掌,让鲜血直接滴在他的伤口上。
\"quod vitae salvum esto!\",我念出古代治疗咒语,将全部魔力注入咒语中。
我的血液在接触到诺特皮肤的瞬间开始发光,金色的光芒如液体般在黑色蛛网状毒素上蔓延。两种力量激烈对抗,诺特的身体剧烈抽搐,我不得不压住他防止他伤到自己。
\"坚持住...求你了...\",我低声哀求,继续让血液流入他的伤口。
渐渐地,金色光芒开始占据上风,黑色毒素一点点消退。当最后一丝黑线消失时,诺特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他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但眼睛仍然紧闭。
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杂物堆。诺特躺在我的腿上,头部靠在我的腹部。我的右手仍在流血,与他的左手交叠在一起,两人的血液混合在地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宿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团子焦急地说,\"费尔奇的巡逻时间快到了。\"。
但我已经没有力气移动诺特了。魔力和血液的流失让我头晕目眩,视线边缘开始发黑。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前,有求必应屋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惊恐地抬头,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阿不思·邓布利多。
校长的半月形眼镜在魔杖的光线下闪烁,蓝眼睛锐利地扫过房间,最后停留在我们和那顶冠冕上。
\"看来,\"他轻声说,\"我发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事情。\"。
然后黑暗吞噬了我的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校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白色的床单上形成金色的条纹。我的右手掌已经被仔细包扎,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瓶血红色的魔药。
\"啊,你醒了。\"庞弗雷夫人快步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魔力透支和失血,但没什么大碍。喝下这个补血剂,你会感觉好些。\"。
魔药的味道像铁锈和薄荷的混合物,但确实让我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向四肢。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诺特的身影。
\"诺特先生?\",我声音嘶哑地问。
\"隔壁病房。\"庞弗雷夫人表情严肃,\"他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但已经脱离危险。邓布利多亲自为他施了反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