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盯着量子核心，灵根消失的瞬间，他本能地绷紧了神经。
“量子？”他又唤了一声。
核心表面的符文微微闪烁，像是某种生物在适应新生的躯体。片刻后，一道清脆的童声在音响中响起，
“主人，我在。”
声音不再机械，而是带着某种稚嫩的雀跃，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童。
周衍眯起眼，神识扫过核心，灵根已经不可见，但其内部符文活动给周衍一种极其和谐的感觉，与之前相比少了很多机械感。
他沉吟片刻，忽然抬手，一道灵光从指尖迸发，直射控灵核心！
这是在测试。
灵光在触及核心前一刻，量子周身突然浮现出一层淡蓝色的屏障，精准地将攻击抵消。
屏障没有反击，也没有扩大防御范围，而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威胁，连周围的仪器都没有惊动。
“反应不错！”周衍点头，控灵核心本身没有防护能力，这是其在调用与之相连的防护法器。
“为什么不反击？”周衍没有限制它的行为，理论上量子可以利用与之相连的法器做任何事。
量子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我不喜欢。”它最终回答，语气带着困惑，“而且，反击会搞乱实验室。”
周衍不置可否，器灵与众多智慧生物一样，都有自己的天性，这是受功能影响，时间久了，会受经历影响形成稳定的性格。
他继续测试：“如果我命令你攻击呢？”
“我会执行主人的任何命令！”量子的声音依然平静，但隐约透出一丝抗拒，“但我不喜欢......破坏。”
周衍笑了，量子作为控制核心，之前输入的知识大都是逻辑性强的知识。
天生偏向“有序”与“协调”，而非破坏。
他神识笼罩在核心上，输入一段复杂的信息，这是‘炼星大阵\/炼国大阵\/京城\/聚灵阵\/基础架构’的信息。
“能理解吗？”
量子核心的光芒微微一闪，它回答：“可以优化。”
话音刚落，周衍面前的屏幕亮起，原本需要三天计算的大阵节点分布图，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重新排列。
灵力传输效率提升了三成不止，而且每一处调整都精准至极，连周衍都挑不出毛病。
“很好！”现在的量子能调用的算力只有其本身，之后安装在算力中心以后将更加变态。
“调用《灵台归元录》相关数据，优化已有功法，推衍筑基后期的功法！”
“......”量子身上的符文开始闪烁，与之相连的储存玉简也开始发热，旁边的制冷法器开始运行。
屏幕自动显示出推演进度，
“《基础内功》，优化进度32%...
《基础法力》，优化进度31%...
......
《大衍先天决·内力篇》，优化进度11%...
《灵觉心照经》...10%...
《灵台归元录·真气篇》...1%...
《......·灵力篇》...1%...
《法术大全》...13%...
筑基后期功法推衍进度...%...”
柳莺怀里还抱着风铃出现在这里。
“量子，你终于出生了？喵~”
“是......风铃啊......好久不......见......，请稍等我......一下。”量子看样子有些卡。
周衍开口：“量子，可以了，保存现有进度，暂停推演。”
随着周衍话音落下，闪烁的符文暗淡下来，制冷法器也停止运行。
“主人，我发现经过刚才的推演，我的算力提升了1.63%”
闻听此言，再次使用神识笼罩，果然，其材质精良了不少，包括符文也变得优秀不少。
周衍还发现神识笼罩的时候有些费力了，这是面对生物的时候才会发生的情况。
面对人造之物，除非是在灵气紊乱以及有禁制的特殊情况，神识都能一览无余。
上界众分部收集的资料，有这种情况的介绍，这应该是灵器进化。
算是有灵法器特有的进化方式，灵器会根据自身功能以及使用方式优化自身。
拿剑器举例，御剑飞行的会优化轻灵、破空等属性，杀人的会优化锋利、嗜血等属性。
现在周衍要规划出量子的发展方向，以此来安排任务。
要么全面，将量子当成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要么专精，功法、阵法、炼丹、炼器......
想了想，周衍决定问量子的意见，“量子，你的算法提升，是因为你正在进化，现在有两个方向，全面型...专精型...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量子符文闪烁了一会，终于开口：“我根据资料库信息推演，这两条路实际上殊途同归，全面型发展到最后，各种专精能力必然是顶尖。
专精型到最后必然涉猎各种相关技术。
我对两条路没有喜好偏好，考虑到主人的需求，我认为我应该从全面型开始起步，配合推进炼星计划。
之后分子、原子、质子、中子、电子、轻子......等器灵诞生，可以安排他们专精某一领域。
我可以负责协调他们。”
很好，年纪轻轻就想着当领导，“那你规划一下自己的进阶计划。以后称呼我为灵枢阁下吧！”
“是！灵枢阁下！”
柳莺笑道：“可算盼出来了，有了器灵，接下来的功法推演就简单多了。”
周衍问道：“预计还要多久能完成后期功法的研发？”
柳莺想了想：“如果单纯我们团队，预计还得再过三年。
这还是有过去积累的研究资料和上界的功法资料，
就算如此，也需要我们做新实验。
《灵台归元录》包罗万象，既要全面又要威力，涉及已发现的所有经脉、穴位以及灵根属性。
三年还是收着说的，要是哪一步被卡住......卡个一年半载也实属正常。”
周衍微微颔首，柳莺说的情况他也知道，虽然现在重心放在了炼星计划上，但功法之事也没有放下：“筑基期是仙道之基，事关未来发展上限。
到了金丹期，就会分出三六九等。金丹无悔，到时侯想回来补足功法也来不及了，现在慢一些，也是为了以后。
我等没有高级修士做靠山，为我们量身定制功法，只能自己研究，现在有了量子，可以让它帮你。”
柳莺温柔说道：“我知道，只用六年就能完成，本来也不算长，现在有了量子只会更快。
只是我......”
周衍看到柳莺欲言又止，两人几为一体，对方想什么，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柳莺这是得了上班综合症。
“把手上的工作放一放，我带你去上界转一转，换换心情！”
柳莺点头，这时量子通过音响传出声音，“灵枢阁下，量子已经做好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