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阮钧看她一眼。
阮星摇摇头,收回视线,指尖触着将那串号码输入,又转去短信界面。
将信息发完后,阮星弯了弯唇,捧着手机等回复。
阮钧对她记忆这事顺其自然,但她不想,所以想着问问医生,看有什么方法能刺激记忆恢复,或者用些什么药。
医生似乎还在忙,阮星等了好一会那边都没有回消息。
唔,说不定是不看消息,还是找个时间打电话说吧。
阮星若有所思想着,退出界面关掉了手机。
正巧阮钧这时候已经没在通话了,阮星便调高了电视音量,捧着脸亮着眸子看。
没过多久,阮钧的工作结束,他关上电脑,迈步走了过来。
“哥哥忙完了?”
“嗯。”
阮钧应着,在她身侧坐下,此时电视剧情才放不到一半,之前的剧情阮星没注意,这会半路看居然也看得津津有味。
阮钧便没抱她上去,抬手捞着她起来坐着,拉过她的肩将她靠进怀里。
阮星任由他摆弄,最后歪着脑袋窝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软乎乎道:“哥哥辛苦啦。”
阮钧勾唇笑:“替你赚钱不辛苦。”
“替我赚钱?”
阮星本来是随口一说,听见这话不由好奇。
“嗯。”
阮钧垂下眼睫,捏起阮星的手,掌心相对着比了比,又将五指穿进她指缝,扣住:“公司是你的,所有的资产也是你的,我在你名下上班,我难道不是在替你赚钱么。”
阮星眨巴眨巴眸子,有些惊讶。
原来她这么有钱吗?
阮钧大拇指摩挲了下她的虎口,唇又勾了勾,轻笑出声:“不过,星星是我的,当然,哥哥也是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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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夹杂着背景声,有些嘈杂,但又和谐。
沙发上,阮钧捏着阮星的下颌,垂着眼睫啄吻,细密的咂吮声一下一下落在空气里,像是玩似的,亲一下,吮一下,嘴不闲着。
而这都是因为刚才阮钧已经压着阮星亲了一回,餍足之下加上阮星拒绝再来一次,便退而求其次地用这般亲昵。
阮星被亲得脸颊滚烫,眸子忽闪心又没忍住发甜,等到一集电视结束了,阮星都没看进什么东西。
欢快的广告声响起,时针也指向了九点,阮星才小声道:“哥哥,我们是不是该上去了?”
阮钧看了眼时间,意犹未尽地又在她唇上吮了口,才起身将她抱起:“嗯,上去吧。”
踩着阶梯,顺着明亮的光线,阮钧走到阮星卧室门前,推门进去。
原本只有阮星一个人气息的卧室,在这段时间内多了阮钧的痕迹,桌上的水杯,床上的枕头,凳子上搭着的大号衣服,浴室内的整套洗漱用品,更别说衣柜内。
生活在交融,也代表着两人的心越来越近,关系亲密,如同同居的小夫妻。
阮钧每次推门进来时,都会脚步一顿,接着勾起更大的笑意。
此刻也一样,他掂了掂怀里的阮星,没忍住又在她额头上亲了口。
他太喜欢她了,才会连看到这种平凡场景都心动不已。
他喜欢现在,更喜欢有她在的未来。
阮星茫然地摸了摸额头,对上阮钧的视线,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但看着那眸子里的笑意,也弯了弯唇。
拿过衣服,阮钧也放好了水,将她抱了进去。
自从那晚被看光后,阮星也不避讳了,每次入水前就将自己脱得只剩内衣裤,省得湿哒哒黏在身上不舒服不好脱。
今天的水放得满,阮星一进去,那水就哗啦啦溢出来,大半都溅在了阮钧裤腿上,温热地黏住。
但阮钧却顾不上自己,视线直勾勾落在阮星身上。
少女披散着头发,乖巧地靠坐在浴缸里,清透的水半点遮掩不住她的身形,内衣被浸透,黏贴在胸上缘。
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和肚脐下的低腰内裤,一个小蝴蝶结落在正中间。
阮钧看着那蝴蝶结,就想起了那晚,阮星透过衣服下印出来的肩下蝴蝶结。
也正是那次,他被勾引得没克制住,急喘着回了浴室,也正是因为那次,他闯进了她浴室,又鬼迷心窍地迈步走到她身边。
也因而,变得亲密起来。
亲密到,唇舌交融,欲望都在身前心知肚明。
阮钧眸色晦暗下来,抬手摸了摸她小脸:“星星……”
空气不知何时又灼热起来,或许是因着浴缸水汽,氤氲朦胧,勾得人心尖发痒。
阮星眸子冒起了水雾,小脸被那大手烫得发红,手心握在浴缸边缘,指腹用力,长长的睫毛宛如蝶翼扑动:“哥哥怎,怎么了?”
怎么突然就又开始摸她脸了?
虽然那天捅破了窗户纸,关系更亲密了,但每次洗澡时,阮钧都会急匆匆出去,好似怕克制不住般落荒而逃。
但今天,那情绪没被克制,反而在眸子里胶着,黏在她身上,黏得她四肢无力。
水温变得好热,热得她皮肤开始发红。
阮钧喉结又开始滚动了,腿上的被打湿的大片黏贴着他的腿,平时毫不在意的事在此刻却极不自在。
“哥哥也想洗澡,裤子湿了。”
他听见自己道。
阮星从他手心退开,软声道:“那你去吧,等我洗好会自己出来的。”
因着之前护理得好,她的腿萎缩得不严重,之后又好生养着,每天按摩,再加上这几天的训练,她虽然还不能走路,但撑着东西挪一挪还是可以的。
阮星看了眼从浴缸到软长凳的距离,觉得可以撑着墙过去,还可以当做弥补下午的训练。
阮星这边正经地想着,阮钧却并不放开她,手一伸又落在了她侧脸,垂眼盯着她的唇,低声道:“可哥哥想在这洗。”
他的声音已经低哑了下来,宛如沙砾夹着欲望,摩擦干涩。
而再往上,他的眸子也暗沉了下来,瞳孔直勾勾带着几分危险。
阮钧这几天并不怎么敢去仔细回忆那天晚上,而一旦开了头,那些压抑住的东西就如洪水倾闸而下,奔涌在血管里,勾得四肢百骸都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