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次被贺锦书甩冷脸,清风发誓,定要好好揣测主子心思,完美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
清风冷着脸,将祝文涛堵在巷子中,揪着他的领子冷声质问,“祝文涛?”
祝文涛被清风身上的杀意骇得一哆嗦,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试探,“在下确实是祝文涛,这位仁兄,敢问你寻在下有何贵干?”
“不该问的别问!”清风呵斥一声,“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懂了吗?”
“懂懂懂!”祝文涛疯狂点头,冷汗从额角滴落,“只要在下知道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还差不多。”清风满意点头,“听说你订婚了。”
“额,确实订婚了......”祝文涛窥着清风脸色,小心翼翼道,“莫非你是哪位姑娘府上派来抢婚的?”
“我知道我相貌英俊,仪表堂堂,容易引得姑娘家心花怒放,可我早已心有所属!还得偿所愿!”
他双手交叠在胸前一副保护自己贞洁的模样,悲愤道,“你还是回去劝劝你们姑娘吧,除了若若,我是不可能娶其他人的!哪怕你们以强权相逼,以性命相胁!我......”
祝文涛声音弱了几度,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力,“我应该不会屈服的......”
“.......”
清风嘴角抽了抽,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娘的!老子见过不要脸的,但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清风拳头松了又紧,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揍祝文涛的冲动,就听祝文涛又道,“这位兄台和你商量个事,能不能不打脸?我知道你嫉妒我比你长得帅,但明日我要去岳父府上拜访,伤了脸不好看......”
......
一刻钟后,清风理了理衣袖,从容淡定地消失在人流中,只留双眼淤青的祝文涛被堵了嘴扔在巷子中。
不论他用的什么手段,反正得到最真实的答案了。
这一次,主子会夸他吧?
一定会夸他的对吧!
祝宅,
林若若得知祝文涛被贼人打劫后,带着点心上门看望,
听着祝文涛手舞足蹈讲述今天的惊险,林若若剥了个鸡蛋递给他,眼底笑意寒凉,“文涛哥哥是怎么回答的?”
“自然是我与若若妹妹情比金坚,任何手段都不能将我们拆散!哎哟!”
祝文涛用鸡蛋在双眼的淤青上滚动,疼得只吸气,“若若妹妹放心,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无论对方是谁,都绝不会将我从你的身边抢走。”
他自顾自地猜测,“也不知今天那个人是谁派来的,脾气大得很,见我不从就想毁我容貌。”
蠢货!
林若若心中暗骂,
父亲母亲都瞎了眼,竟然觉得这样的蠢货和她相配。
若不是为了降低贺锦书对她的防备心,她才不会松口,假装和他定下婚约。
“若若妹妹,你怎么沉着脸?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祝文涛眯着眼,看到林若若阴沉的面容,还以为她是生气,急忙握着她的手保证,“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从小到大我心中都只有你一个人!”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你。”
林若若趁着拿鸡蛋的动作抽出自己的手,语气柔柔道,“瞧瞧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怎么样,还疼不疼?”
“不疼!一点都不疼!”
祝文涛满眼都是林若若的模样,嘴角笑得咧开,“一想到我们很快就能成婚,我浑身都是力气,若若,谢谢你愿意嫁给我。”
“文涛哥哥,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对吗?”
林若若低垂着头,忽然情绪低落,“那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帮我吗?”
“会!不论他是谁,只要敢动你一下,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祝文涛眼神关切,“若若,有什么事千万别瞒着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我......”
林若若抬头望了祝文涛一眼,眼眶红红,“算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受伤。”
*
与此同时,贺宅,
“狠心的女人,我是因为谁才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你呢!竟然背着我想去见别的男人!”
贺锦书咬着陆言卿指尖,气得眼尾泛红,“你明知道林胥对你有意,为何还非要去见他!”
是他大意了,忘了林胥这茬!
之前他不想让林胥再接近陆言卿,找借口将林胥扣在诏狱中,
如今,冯恩一接手,立马就将林胥放了出来!
一想到林胥看陆言卿那股充满占有欲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活剐了林胥!
偏生这死女人还要眼巴巴地凑上去!
“不许去!”贺锦书气哼哼地用犬齿磨咬白嫩指尖,“你要是敢去,我给你腿打断了锁起来!”
“嘶!别闹了!”
指尖被犬齿研磨,说不上究竟是疼还是痒,却让心湖泛起一阵又一阵的浪潮,
陆言卿红着脸,想从贺锦书口中将手指解救出来,却没想到他咬得更紧,
“你属狗的不成。”
她又气又笑,顾及贺锦书身上的伤口,只能由着他闹腾,“表兄虽有意,但他并非强人所难之人,我既与你私定终身,自然不会三心二意。”
陆言卿耐着性子解释,“他递信说是有万分重要的事情约我一见,让我务必过去,不去一趟,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
“如果我真的有其他想法,又怎么会主动告诉你我会去见他?”陆言卿伸出手指,戳了戳贺锦书额角,“难道我在你眼中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不是不信你,是不信他。”
贺锦书沉着脸,凤眸上挑,眼底划过一抹戾气,“他在你面前装得人模狗样,可我知道他骨子里也是一肚子坏水,不过是惯来会装,让人误以为他清风霁月罢了。”
林胥这人不在乎名利,不为外界所困扰,只做他认为对和他想做的事情。
重名之人,以名声相迫,
重利之人,以利诱之,
唯独林胥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最难对付。
“去也成,”贺锦书冷哼,“你将我抬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