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不知道怎么安慰。
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很快饭局到了尾声。
当甜点上桌时，石川澪已经放松许多。
她小口抿着抹茶布丁，突然问道：
“陈默君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默晃着清酒盅：
“也许是因为...大学的时候，有人在我课桌里塞了把伞？”
石川澪的勺子“当啷”掉在碟子上。
她震惊地抬头：
“你...你知道是我？”
“当时不知道。”
陈默注视着她泛红的脸颊。
“后来想起来你用过那把伞。”
那是他们人生中最近的一次交集。
暴雨天，
着急去打工的陈默忘了带伞。
而作为班长的石川澪，偷偷塞了自己唯一的折叠伞。
她自己则是和朋友打一同把伞。
“那种小事...”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根本不值得记这么久。”
陈默突然倾身向前。
开始展开攻势。
近得能闻到她发间廉价的洗发水香气：
“当时是我最困难的时候，所以对我来说，值得。”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榻榻米包间里充满暧昧的气氛。
石川澪慌乱中碰倒了清酒瓶。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桌子流到了陈默的裤子上。
“啊！！对不起！我马上.”
她手忙脚乱地去擦。
却被陈默握住了手腕。
这妹子慌乱到没脑子了吗。
这是能乱擦的？
小心擦枪走火！！
石川澪的手腕被陈默握住。
瞬间僵在原地。
她的指尖还沾着清酒，凉凉的触感透过陈默的裤子传来，让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碰到了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对……对不起！”
她像触电般缩回手，整张脸涨得通红，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眼睛又偷瞄了一眼被清酒打湿的地方。
陈默君……他……他
慌乱中又打翻了抹茶布丁。
绿色的酱汁在桌面上晕开一片。
陈默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强装镇定的女孩意外地可爱。
他抽出纸巾递过去：
“没关系，只是裤子湿了一点。”
石川澪低着头接过纸巾。
手指微微发抖。
她从未在客人面前如此失态过。
更没想到会碰到那种地方...想到这里。
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
陈默打算趁热打铁。
一把将石川澪拉进了怀里，低声道：
“石川同学，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就喜欢上你了。”
石川澪被陈默这突如其来的的拥抱。
惊的浑身一颤。
双手下意识的抵在陈默的胸前。
顿时专属于陈默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
她抬起头，正正对上陈默的目光，心跳慢了半拍。
“桥…桥豆麻袋（等一下）”
她声音颤抖，睫毛也在一闪一闪颤抖着。
可陈默低头就直接吻在了她的唇上。
这个吻带着清酒的醇香和抹茶的微苦。
石川澪攥着陈默衣襟的手指渐渐收紧。
原本推拒的力道不知不觉变成了揪扯。
陈默察觉到她的软化，手掌顺着她脊梁缓缓上移，最后扣住她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唔..”
石川澪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眼角泛起湿润的红晕。
直到快喘不过气，陈默才松开她。
一条银色丝线在两人的身上慢慢拉开。
“呼吸。”
他低笑着提醒。
石川澪这才大梦初醒般急促喘息，胸口剧烈起伏着。
白皙的脖子泛起粉色。
包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石川澪慌忙从他怀里挣脱。
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制服裙摆。
服务员敲门进来收盘时，她正襟危坐得像课堂上被点名的小学生，道红肿的唇瓣出卖了她。
等服务员走后，她实在是忍不住羞涩道：
“我……我去趟洗手间。”
她猛地站起来，膝盖却不小心撞到矮桌，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小心点，笨蛋。”
陈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石川澪心脸更红了。
她仓皇逃离包厢的背影，像只受惊的小鹿。
洗手间的镜子里，石川澪看到自己通红的脸颊。
她打开水龙头。
用冷水不断拍打发热的脸颊。
“石川澪！！你冷静下来...只是意外而已”
她对着自己说道。
却控制不住回想起刚才指尖触碰到的灼热温度，还有嘴唇上酥酥麻麻的余韵。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弄倒清酒的？
所以才做出亲吻我的冲动？
他把我当作那种随便的女人了吗？
想着这个问题的她，眼睛顿时通红，眼角落下两行热泪。
如果不是租赁女友这种相遇的方式，或许她还能坦然的面对陈默。
租赁女友的自己。
配得上别人的爱吗？
完了。
没有好好服务，还跟客人发生纠纷。
被公司知道的话，会被扣钱的。
想到这里，石川澪的心揪得更紧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妆容因为刚才的泪水有些晕开，显得格外狼狈。
她急忙掏出随身携带的粉饼补妆。
手指却抖得厉害。
粉扑几次都拿不稳。
“怎么办……要是能早点接触的话，或许真的可以和陈默君相处，现在的自己，不仅是一个拖油瓶，背着巨额负债，还有生病的母亲，换成谁都不会接受自己这个麻烦的吧？”
她咬着下唇，眼泪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是公司发来的消息：
（石川小姐，今天下午三点有客人预约，如果，请准时到公司报到。）
这条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头上。
以前为了多挣点钱，她都会通过小手段当客人放弃延时的。
这样一天运气好的话可以多接一单。
毕竟下单3小时5万日元。
延时1小时才5000日元。
所以她从来不延时，公司也默认了，会给他主动安排下一个客人。
毕竟她算得上“甜蜜陪伴”店铺的招牌女友了。
毕竟年纪轻轻，皮肤白皙，又长着一张初恋脸。
……
是啊，她只是个租赁女友。
怎么能对客人动心？
更何况，陈默君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或许只不过是对自己的身体有兴趣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先把今天的工作完成再说。
回到包厢时。
陈默正在看手机。
刚才石川澪离开的时候，他就把单买了。
这一顿饭花了30万日元。
直接触发了五倍的返还150万日元。
相当于白嫖一顿饭，还挣了120万日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