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灰瓦的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静静伫立在胡同深处。时光在这里仿佛放慢了脚步,每天都上演着平凡又温暖的故事。
中院是整个四合院的中心,也是最热闹的地方。曾经的三位四合院霸主——易忠海、刘海中、阎埠贵,如今都已步入退休生活。岁月虽然染白了他们的头发,却未曾带走他们对生活的热情。每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进院子,三位大爷便会搬着藤椅,拿着棋盘,聚在中院的老槐树下。棋子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响,夹杂着他们爽朗的谈笑声,为四合院增添了生机。
易忠海大爷,这位曾经在四合院中德高望重的大家长,如今衣食无忧。曾经为四合院小灶做饭的张师傅,已经换成了他的儿子张小师傅。到了饭点,热腾腾的饭菜准时上桌,饭后也无需操心碗筷的收拾,有帮厨的人打理一切。闲暇时,易大爷也曾跟着阎埠贵去河边钓鱼,可那次经历却让他哭笑不得。一条大鱼突然咬住鱼饵,力量之大竟将鱼竿都拽进了河里,从此他便对钓鱼敬而远之。更多时候,他忙着处理大院里的琐事,帮忙照看秦京茹的孩子何明远、何明玥。后来,这两个孩子跟着哥哥何明曦一起前往香江学习,易大爷的生活愈发闲适,与刘海中下棋成了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必修课。
\"将军!\"刘海中得意地拍下棋子,眉毛高高扬起。
易忠海眯起眼睛,盯着棋盘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把刘海中刚下的马拿起来:\"这步不算,我还没说开始呢!\"
\"老易,你这就不讲棋德了!\"刘海中气得胡子直翘,\"都退休这么多年了,还跟当年当一大爷时一样霸道!\"
阎埠贵在一旁笑得直拍大腿:\"老刘啊老刘,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易大爷当年在轧钢厂当八级工时,连厂长都得让他三分!\"
易忠海得意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从石桌下摸出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是他珍藏的特供:\"来来来,输了棋别上火,喝口酒消消气。\"
刘海中接过酒缸,仰头就是一大口,辣得直咧嘴:\"好酒!老易,你这酒比上次那个强多了。\"
\"那是自然,\"易忠海神秘地压低声音,\"这可是柱子上次回来特意给我带的,说是四川的原浆茅酒。\"
提到傻柱,三位老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易忠海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那小子现在在深圳混得开,上个月还打电话来说要接我去住几天。\"
\"那你怎么不去?\"阎埠贵好奇地问。
易忠海摇摇头,环顾着这个他住了大半辈子的院子:\"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是在这儿舒坦。再说,一大妈就葬在城郊,我还得时不时的到那陪陪她……\"
刘海中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岔开话题:\"说到孩子,我家光齐昨天打电话来,说市里要搞什么开发区,他忙得脚不沾地。\"
说起刘海中大儿子刘光齐如今已是昌平市财政局长,正处级干部,在官场中混得风生水起,是市委书记于莉的得力干将,据说下一步还有望进入副市行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刘光的安排下,两个弟弟刘光天和刘光福也分别在昌平片区的两个企业担任小管理层。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在四合院里也算是有头有脸。
阎埠贵听了刘海中的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的女儿阎解娣虽然也是副处级干部,但比起刘海中的儿子还是差了一截。更让他忧心的是,自从老伴生病后,家里的经济状况就每况愈下。
阎解娣如今是东风街道办事处副主任,副处级干部,是阎家唯一戴着“官帽子”的人。她帮二嫂阎解放的媳妇、三嫂阎解矿的媳妇都找了工作,让两家都成了双职工家庭,生活也还过得去。然而,老大阎解成的婚姻却有些坎坷。他与逃难而来、带着一个儿子和母亲的女人李文玲结婚后,一直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家庭经济状况在阎家也是相对困难的。
\"老阎,三大妈今天身体怎么样?\"易忠海敏锐地察觉到阎埠贵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道。
\"还行,就是药不能断。\"阎埠贵叹了口气,\"解娣那丫头孝顺,可她那口子...\"
前两年,三大妈被查出患有癌症。为了给母亲治病,子女们四处凑钱,却依然杯水车薪。关键时刻,阎解娣在秦淮茹那里借了10万块,才让三大妈的手术得以顺利进行。
如今三大妈身体稳定,可这笔债务却成了阎解娣家庭矛盾的导火索。她的三个哥哥因手头拮据,无法分担债务,而丈夫程建军本就因为韩春明的事情对阎解娣心怀不满,如今债务问题更是让两人的矛盾日益加深。家里时常陷入冷战,两人多次走到离婚的边缘,让阎解娣心力交瘁。
阎埠贵话没说完,就见贾张氏慢悠悠地晃过来。七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头却比许多年轻人还足。
\"哟,三位大爷又在这儿摆龙门阵呢?\"贾张氏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大得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贾家嫂子,您这是从哪儿回来啊?\"刘海中笑着问道。
\"刚从深城看我那金孙回来!\"贾张氏得意地说,\"棒梗现在可出息了,在什么建筑集团当总裁,一个月挣的钱比咱们当年几年工资还多!\"
三位大爷交换了个眼神。大家都知道,贾张氏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在深城住不了几天就会被孙媳妇关小关\"劝\"回来。棒梗工作忙,根本没时间陪她。
\"要我说啊,还是咱们这院子好。\"贾张氏自顾自地坐在石凳上,\"深城那高楼大厦,住着憋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秦力杰如今是轧钢厂的后勤副主任,可厂里的经营状况却每况愈下。他时常满脸愁容地跟秦淮茹念叨:“姐,现在轧钢厂的日子不好过,这个月的工资说不好都要欠着了……”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焦虑。
这天,何雨水又回到四合院看望何大清和秦淮茹。看着宽敞明亮却空置的97号院,她满心疑惑地问道:“爸,明明有高干楼,你们不去住?既然都把97号院买下来了,你和小妈除了孩子们都回来的时候去住两天,平时那块只有京茹一家,于莉回来也要住那儿,空那么多屋子,你和小妈怎么不去住呢?”
秦淮茹微笑着看向何雨水,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因为这儿有烟火味儿啊。”
何大清听了这话,不禁陷入沉思。回想起前世在高楼大厦里的生活,虽然居住条件优越,邻里之间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即便住在对门,也可能互不相识,更别说有什么往来。
而在这四合院里,虽然少不了纷争、争吵,甚至勾心斗角,但更多的是邻里之间的相互照应、彼此牵挂。
清晨,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飘出阵阵饭菜香;傍晚,大人们坐在院子里聊天,孩子们在院子里嬉笑玩耍,处处都洋溢着浓浓的生活气息。这里的每一声问候,每一次争吵,每一个互助的瞬间,都构成了四合院独特的“烟火味儿”,让人倍感温暖与踏实。
日子就在这样的平淡与琐碎中一天天过去。四合院的居民们,无论遇到多少困难,经历多少风雨,始终紧紧相依。他们在这片小小的天地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传承着四合院特有的温情与烟火气。在时代的变迁中,四合院就像一座温暖的港湾,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见证着一代又一代人的成长与老去,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无法割舍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