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跟傻柱打声招呼便出去办事,他准备去找娄晓娥父亲娄振华谈事。
站在娄家气派的欧式洋房前,整了整藏青色中山装的领口。这座他曾经作为厨师进出无数次的大宅,如今却让他感到一丝陌生。门铃响过三声,娄夫人娄谭氏开门外望,眼睛突然睁大。
“何...何师傅?”
“娄太太,别来无恙啊。”
客厅里,娄振华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翻阅报纸,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看到何大清时闪过一丝讶异。“哟,这不是何大厨吗?好久不见,听说你去了保城,今怎么有时间过来?”
何大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过娄谭氏递来的茶盏,“香江吹来的风。”
娄振华的手指在报纸边缘微微一顿,随即朗声笑道:“老何啊老何,这么多年不见,一开口就打哑谜。来,尝尝这碧螺春,可比当年你在厨房里偷喝的那些强多了。”
两人寒暄着往昔,何大清讲起当年在娄家做红烧肉的秘诀,娄振华则回忆何大清儿子傻柱偷吃厨房白糖的趣事。茶过三巡,话题却始终在安全范围内打转,像两只老狐狸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巢穴。
“娄先生,”何大清突然放下茶盏,瓷器与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一响,\"我这次来,是救你和你的家人,同时也是寻求合作的。”
“救人,寻求合作?”娄振华瞥了眼何大清
“山雨欲来。”何大清压低声音,“娄先生您心里何尝不知道,要不你看你的管家、司机、佣人怎么一个都不见了,开门的还是您的夫人。”
娄振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让娄谭氏去外面守着,关严书房门才开口:“老何,你究竟想说什么?”
“娄先生,相信你也察觉到当前的时局对您这一类人不太友好,相信我,这只是刚开始以后会越来越严重。”
娄振华的手有些颤抖:“大清真的吗?你是不是有些什么消息?“
何大清说:“娄先生咱俩也是老熟人了,我知道你的为人,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我现在在在保城纺织厂当采购科长,也无意中接触了一些上层领导。从他们说话中察觉了一些东西,具体啊,就不跟你说了。但是我建议你,早做准备,去香江吧,晚了,怕都走不出去了。
娄振华颓然的说:“真的会那样吗?当年我可是大力支援过前线的呀,现在我把毕生的心血轧钢厂都捐了,家里的佣人什么都不用了,关起门自己过日子还能放过我们吗?”
何大请把所见所闻夹杂着后世的一些讨论对娄振华缓缓道来。
娄振华也是纠结万分,毕竟是故土难离呀,自己是己是五旬开外,这要是一走,怕是再也见不到故土了。
但他毕竟是做大事的人,当年的叱咤风云获得娄振华的称号,绝不是浪得虚名,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和何大清合作,早作赴香江准备。
他对何大清坦言自己的三个儿子,早就分别安排到各处去发展。二儿子娄晓民现在在香江,在自己的资助下,开了一家小贸易公司,却是到处受到掣肘,发展艰难。
何大清暗暗佩服,这些大家族、大资本家果然没有一个是简单的。鸡蛋绝不会放到同一个篮子里,保障了家族的长盛不衰。如三国时期的诸葛家族,诸葛亮三兄弟分别效忠魏蜀吴三国,无论谁胜谁负都能保证家族的延续和强大。
既然是谈合作,何大清也拿出诚意。他允诺娄振华会让自己在香江的势力帮助娄振华的二儿子娄小民站稳脚跟,发展壮大。
一旦四九城有风吹草动,何大清负责安排将娄家安全送达香江。娄家不需要再去花空心思办签证,打通外逃线路,避免引起有心人关注的隐患。
而何大清也将自己拥有大批粮食的锅,甩给了娄振华。如果有关部门调查粮食出处,那便是娄振华动用香江的人脉为内地秘密收购粮食,这也是为娄振华加上一层保护。轧钢的事就可以等自己到香江后,成立何氏集团,以何氏集团的名义来订购。
至于到如何到香江、如何在香江建立自己的势力、如何弄到大批资金开何氏集团订购钢材……
在何大清心里那都不是事,“空间在手,天下我有”。看过的西红柿222部四合院同人小说的经验已经给了方法。乘车到宝安县后偷渡----;到香江后贿赂或收服一些警界人士、黑帮势力----利用空间收取财富---让娄家、尤家当在香江的代言人听自己指挥。完美!
重要事情商量完,两个人的谈话便转为轻松的话题。谈谈近况、谈谈家庭、谈谈儿女、谈谈身体……
见火候差不多了,何大清便起身告辞。娄振华挽留不住,便要送何大清些古玩字画。何大清拒绝说对此无兴趣,见娄振华真心实意,便朝分要些票据。娄振华随手从柜里拿出一大叠票据,也没看有什么便都塞给何大清,何大清这次没有拒绝接了,揣进兜里便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何大清发现前方巷口阴影处六个穿着将校呢大衣的大院子弟正围着两个衣衫褴褛的青年拳打脚踢,皮鞋踹在肉体上的闷响夹杂着下流的咒骂声。
“康九,你个杂种还敢瞪眼?\"”领头的纨绔一脚踹在瘦高青年的膝盖上,“上次在粮店门口的事儿,今儿个跟你算总账!”
被叫做康九的青年约莫二十左右,颧骨高耸的脸上满是淤青,却仍死死咬着渗血的嘴唇不吭一声。他的同伴早已蜷缩在地上呻吟,而康九却突然暴起,一头撞向说话者的腹部。
“操!”那纨绔痛呼一声跌坐在地,随即暴怒:“给我往死里打!”
何大清的眼睛微微一亮。他注意到康九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每一次反击都精准地瞄准对手最脆弱的部位——咽喉、下阴、膝盖内侧。这是个天生的战士,只是缺乏训练和引导。
当一根钢管即将砸向康九后脑时,何大清动了。一脚踹挥舞钢管的青年,青年猝不及防向后跌倒。
“住手!”何大清的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巷子骤然安静。
几个年轻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齐齐向后退了几步。他们看到是一个约30多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显得气度非凡,不知底细也没敢再冲上前。倒是被踹倒的纨绔不想失了面儿站了起来,手指和大清叫嚣着“老东西少管闲事!知道我爸是谁吗?”
何大清轻笑一声,右手微抬,一把小巧的勃朗宁枪口对准几人。只见几人脸色瞬间煞白,踉跄后退两步。
“走、走!”纨绔突然招呼同伴,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康九一眼:“算你走运!”康九摇摇晃晃地站着,左眼已经肿得睁不开,却仍警惕地盯着何大清:“你谁?为什么帮我?”
何大清不答,只是皱眉看着康九扭曲的左臂:“脱臼了。能走吗?我送你去医院。”
“用不着!”康九想推开他,却因失血过多向前栽倒。失去意识前,他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自己。
白色天花板。消毒水气味。康九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左臂打着石膏,身上的伤口都被妥善包扎过。何大清正默默的看着他。
“为什么帮我...”康九嗓音嘶哑。
没有回答他的疑问,何大清头说道,“你身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医生说最近都不能做剧烈活动。”
康九挣扎着坐起来:\"我没钱还你。\"
何大清望向窗外:“不需要你还,看到那群小子穿的将校呢了吗?那是他们父辈用鲜血换来的。他们有背景、有叫嚣的资本。”
康九捏紧了被单。粮店那次,他只是看不惯那群人插队,说了句公道话就招来今天的祸事。
何大清:“愤怒解决不了问题”他掏出包“大前门”,抽出一支点燃,“知道他们为什么敢欺负你吗?”
康九沉默。
“因为你弱、因为你没有背景、因为你落单了。”何大清吐出一口烟圈,“想要变强吗?你够狠,但没有靠山,不懂借势,就像今天,要不是我出现,你现在可能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病房外传来护士的脚步声。何大清掐灭烟,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信封放在床头柜上:“里面有三十块钱和我的地址。养好伤来找我,如果你想过不一样的人生。”
康九盯着那个信封,突然问:“你想要什么?”
何大清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我需要帮手,你需要靠山,你想要变强我能帮你。”
康九拿起信封,指腹摩挲着粗糙的纸面。他想起钢管砸下来前那一刻,何大清踹倒钢管男,握枪指向几人,几人狼狈逃窜的样子……
不等何大清走出门,大声叫住何大清:“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