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至此,我离开闹哄哄的剧组,决定先回店里准备一下,下次再碰到他们也能有一战之力。
我开车一路疾驰,刚进市区,就见路边围了好多人,警笛阵阵。
原来前面出车祸,有辆货车侧翻,把路堵得严严实实。
我左拐右绕,好不容易找了条小路,结果看到一栋破旧的小住宅,门前停着几辆警车。
路过时,我眼尖地看到王警官也在现场,似乎又是一桩灵异命案。
我犹豫一下,还是真把车停边上,过去瞧瞧。
我穿过人群,叫住王警官,“怎么又出事了?”
他见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
“张先生,你来得正好,这里又是一具被‘魇血’弄死的受害者。”
我眉头跳动,“还能找到什么线索吗?”
王警官把我带进屋,让我看了看尸体,死状与之前如出一辙。
脖颈带血痕,身躯腐烂迅速。
“我们查到死者曾和王导有金钱纠纷,人家说不定又往这方面联想。”
我面色凝重,心里愈发证实那王导似乎是众矢之的,不管真相怎样,他被推到风口浪尖。
我让王警官先把案发现场保护好,不要随意让人走动。
自己则蹲下,仔细看尸体表面,发现他手臂上也有朵血色莲花纹,和我刚才“看到”的图案惊人一致,但这是带着烫伤痕迹的灼状文。
这说明死者并非无辜之徒,很可能是邪教成员之一,只不过被同伴杀掉灭口。
王警官显然没注意这些细节,我也没立刻告诉他全部。
因为涉及上古邪教,我怕警察贸然介入只会打草惊蛇,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王警官追问我此事能否和之前的案子合并,我只说再等时机,不要太张扬。
他有点犹豫,但看我坚决,也就暂时信任我判断。
我留下自己的灵符给他,让案发现场尽量用它镇住死者怨气,以免后续生变。
办完这些,我才再次启程回古董店。
一路上,我脑子都在飞速盘算。
这“血莲花”邪教,到底想在娱乐圈玩什么?
他们四处制造灵异事件,害人性命,不断壮大怨气,是为了开一个更高层次的黑暗仪式吗?
我越想越头痛,也越觉得自己需要那地府黑令的力量,再次协助。
可是,上次施展地府黑令,已经透支了我许多精元,要再用一次,恐怕真得耗到吐血。
而且那黑袍使者也不是随叫随到,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时机不对也无能为力。
我咬牙暗下决心,不行就单凭我自己的“阴阳风水术”也要破此案。
只要能收集到更多关于血莲花的线索,找到他们老巢,我还是能想办法。
一鼓作气,或许能把这股邪教多年积攒的阴谋彻底捣毁。
夜幕降临,我停好车进店,发现雅姐又已在店里等我。
她一见我来,就挥着手机说,“我这又收到个劲爆消息。”
“咱们那个王导要搞一场隆重的驱邪法会,还邀请了很多圈内大咖!”
我愣住,“驱邪法会?他找谁主持?”
雅姐无奈,“还不是啥道士、法师,一堆混不下去的半吊子,估计就是场作秀。”
我冷笑,“他想用这场法会来撇清嫌疑?或者故意想逼出幕后之人?”
雅姐把肩一耸,“谁知道,这是内部消息,我也是托朋友才打听到。”
我握拳思索,若王导真的要举办这样的大场面,血莲花那帮人说不定也会去捣乱。
这既是危险,也正巧是一次将他们引出来的机会。
想到这里,我决定要去参加这法会,哪怕是潜伏也行。
雅姐问我,“那我给你搞张邀请函吗?毕竟你和王导名面上关系还行。”
我点点头,“嗯,低调行事就好,别让他知道我会出现,不然可能打草惊蛇。”
雅姐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说明晚八点,一起潜入看看。
我看着她这副自信模样,也忍不住在心底赞叹:这女人的手段,确实不含糊。
临走前,她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你上次说要请我吃宵夜,可别忘了。”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欠她一顿饭,赶紧道歉说明太忙,改天一定补上。
她半开玩笑地白我一眼,就扭头出门,让我好好准备明晚的行动。
送走她,我心里柔软了一下。
毕竟在这鬼神横行的圈子里,多一个真心朋友不容易。
我于是下定决心,一定要保住她别受牵连。
检查好店里的阵法,确认没什么异常后,我回到后院,打算花一夜时间好好炼制几件法器。
防人之心不可无,此番要对付邪教血莲花,我得带足底牌。
我拿出祖传的阴阳炉,用黑狗血、朱砂、桃木粉配置好,灌进平时收集的灵玉里。
再以引魂符文刻在灵玉表面,借月光凝聚灵力,使其成为一块“辟邪灵玉”。
这灵玉如能在关键时刻激活,可瞬间释放强大护身力场,挡住邪教大部分怨煞攻击。
接着,我又用紫檀木做了两支短刺,一旦注入血供,可以在关键时刻破除对方的防御。
忙到天蒙蒙亮,我才勉强把这几件法器初步炼好,身上早被汗水浸透。
洗个热水澡后,我才匆匆睡了三小时。
醒来时已临近下午,我生怕错过那场法会,赶紧梳洗打理一番,让自己看着还算精神。
傍晚,雅姐果然早早来了,带了两套服装,一套是普通的宴会礼服,一套是类似记者的工作证。
我刚把新炼制的辟邪灵玉放进柜子里,前脚还没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后脚就听见门铃“叮铃”一响。
我心里一惊。
这大半夜的,谁会来?
剧组的事刚压下去,王导那边也还没翻篇,我这命门感觉又被谁盯上了。
门一开,一股淡淡的冷香迎面飘来。
进来的是个打扮很潮的女生,身材高挑,五官精致得挑不出毛病,鼻梁又高又挺,眼神灵动,看久了还真挪不开视线。
不过最显眼的,是她那张几乎完全没血色的脸。
不对劲!
这是我第一反应。
但她笑得非常甜,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尘埃。
“老板,你这家店好有意思啊。”她边说边进来,像只猫一样东看看、西转转。
“你这些古董都是真的吗?还有这个小算盘,跟我外公小时候用的那种一模一样哎。”
我盯着她,心里已是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