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之下,那花根的部位,竟插着几根动物的骨头,上面还绑着有红丝线。
这可是典型的“血祭养花术”!
用动物血骨喂养邪花,让其吸收阴气再反噬室内的人!
我深深拧眉,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这是谁种的?”
王导愣了愣,一脸的惊讶:我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可能是我太太移栽的?”
我转过头,双手掐诀,试着以符文探查那花根部。
竟赫然发现有股魂魄气息,而且就藏在土里。
我念动咒语,把那魂魄逼出。
它唯恐被破坏,竟发出一阵阴啸,朝我猛扑过来!
我一个鱼跃后退,顺势就抛出了镇魂铃,顿时,那黑影被铃声震得半空散裂开来,险些就当场烟消云散。
在那一瞬间,我看清这是一截女鬼的残魂,只有仅存上半身,下半身破破烂烂。
女鬼尖叫连连,恨不得把我撕碎,却遭镇魂铃压制,不得不逐渐后退。
王导被吓得脸色煞白,无措地站在一旁。
我不想打草惊蛇,先让这女鬼有话可说,便收了大半铃声,只用一点威慑。
“你是谁?为何在此害人?”
女鬼狞笑,“我没想害人,只是把自己“种”在这里,等着一个契机。”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这女鬼八成有更阴险的打算。
我再逼问是谁指使她,却只听见她怪笑,“王导,你欠我的!”
话音未落,她的魂体开始剧烈扭动,冒出滚滚黑气,看样子要自爆魂魄。
我大惊,忙催最大法力,用镇魂铃和护身符交替压制,试图阻止她自爆。
可她决心已定,最终嘭地一声,血色烟雾四散,连残念都不留。
滔天的怨气冲击波让我胸口翻腾,险些吐血倒地。
等那烟尘散去,地上只留一堆漆黑花朵碎屑,宛如被煮烂的黑藻。
王导呆若木鸡,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话。
我捂着胸口,狠狠喘了几口,“看样子,你这宅子里,还藏着更大的祸端。”
他脸色难看,却依旧不明所以,“我到底得罪了谁?”
我没有回答,拿出灵符在后院四角贴了四张镇宅符,暂时保住此地不再被怨气侵入。
就在这时,小刘突然发出一声惊叫,“王导,您老婆回来了,正在二楼卧室!”
我们对视一眼,连忙冲进屋,爬上楼。
只见那卧室门半掩着,里面灯光忽明忽暗,像电压不稳定般闪烁。
我小心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站在镜子前,披头散发,脖子上挂着吊坠在摇晃。
王导几步上前,颤声唤,“老婆,你......你去哪儿了?我一直找你!”
那女子转过身,目光空洞,面无表情。
她拨开额前乱发,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嘴唇却呈现诡异的鲜红。
“你找我做什么?我不是早说过,我们之间再无关系?”
语气冰冷,听不出半分人情,我敏锐地察觉到,她身上的气息古怪得很。
王导慌了神,“你......你别吓我,你说的是什么话?”
她冷笑一声,抬起手中那吊坠,上面刻着两个繁复的古文字,煞气十足。
我心里咯噔,急忙提醒王导,“小心!别靠近她!”
可话音未落,她猛地把吊坠用力一扯,血一样的液体四溅。
霎时间,卧室灯熄灭,黑暗中只听见王导的惨呼。
我暗骂一句该死,连忙掏出夜光符吹亮,才见王导捂着肩膀,鲜血沿他手缝滴落。
他老婆正冷冷地盯着他,那鲜红双唇里吐出森然诅咒,“你杀了她,如今轮到你还命!”
我在心里反复琢磨:她口中所说的“她”,难道指王导那死去的原配?
还是先前被害的人?
无论如何,这女子分明已被邪祟附身,完全不是本人意志。
我果断抽出一张驱邪符,口中念动驱魔咒,对着她额头一拍。
符纸刚接触到她皮肤,就像被火烧般迅速燃起。
她猛地仰头尖叫,顿时黑发飞扬,整个人倒退几步贴到墙上。
墙面瞬间裂开蜘蛛网般的纹路,足见其力量之大。
我趁机让王导先撤退,自己上前施术,准备强行引走她体内怨魂。
那女子双瞳泛红,目露恶毒之色,竟张嘴喷出一道带血黑气,朝我面门射来。
我半侧身体,用护身符挡住那黑气,同时用另一只手掷出束魂索。
束魂索化作白光,精准缠住她手臂,将她锁住不能动弹。
她嘶吼不停,用尽全力扭动,试图挣脱那道光带,却败下阵来。
我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驱邪符上,贴到她心口。
最后一声厉啸,她全身一震,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连忙查看她脉搏,发现还微弱跳动,说明没死,但气息紊乱严重。
庭院灯光照进来,映得地板上都是血迹,王导吓得快崩溃。
我对他吼,“还愣着干嘛?赶紧找医生来!”
王导这才回过神,连声应着,直到小刘去打急救电话。
我蹲下身,看着被束魂索压制的女子,她额角浮现暗紫色符号,依稀能看出“怨妻”二字。
我暗暗心惊,这股邪力又与之前的五毒树“原配怨魂”有所关联吗?
王导彻底慌了,“张先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我无奈摇头,“你先别慌,我要再做一次法术,看看能不能洗去她体内的怨。”
他急忙点头,抱着脑袋就不再多话。
我忙着布置简单的结界,拿出甘露水和麒麟符,开始念诵净心咒。
整个过程持续了约莫半小时,女子才渐渐恢复人性。
她张开眼,看见王导就痛哭不已,“我......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导搂着她也哭,场面颇为凄凉。
我叹息,看着束魂索上那丝丝黑气,知道这事没完。
“你们夫妻的恩怨,只怕还有幕后黑手在操纵,日后要加倍小心。”
这时,小刘拎着医药箱冲上楼,说救护车还在路上,先帮她止血。
我看女子伤口并非外伤,而是肩头浸透了邪气,需要特殊处理。
于是我让小刘先别动,自己从包里掏出金创药和黄符灰,混在一起敷在伤口上。
果然,片刻后伤口停止流血,但皮肤上还残留淡淡发黑痕迹。
这表示邪气没彻底排出,只能等我回去配更强的解毒丹再给她服用。
王导千恩万谢,不停问如何找出背后黑手,甚至愿意付大价钱雇人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