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头皮掉了也不一定致命,但这个人确实死了,可能是吓死的,也可能是脑袋卡在洞里不能喘气憋死的。
一找不要紧,就这样的还有几个。真是太诡异了,真是太吓人了。
我看着孙殿魁问道:“副局长,你看咋办啊?”
孙殿魁长叹一声说道:“收尸吧!看看有多少。”
警察们七手八脚的收敛尸体,突然有人喊道:“这有两个活的。”
我和孙殿魁急忙走了过去,只见一个人蜷缩在草丛中,他满脸是血,脸上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血肉模糊一片。
眼睛好像不能睁开了,只是嘴里喊道:“鬼,鬼,都是鬼啊!”
另一个活的蹲在墓碑的后边,他浑身上下一点伤也没有。但嘴里一个劲儿地喊道:“狐,狐,狐仙,狐仙;黄,黄,黄仙!”
“你姓啥?”孙殿魁问道。
“我,我,我姓狐,我姓狐。”
孙殿魁走到他身边,薅起他的头发,喊道:“你是干啥的,姓啥,叫啥。”
“我,我,我是炼丹的,我姓黄,我是黄仙。”
我看着这个人对孙殿魁说:“他疯了!”
清理完毕,死尸九人,活的三人。死的大部分是被抓或者被咬,被抓的都是抓坏了脸,眼珠子,喉咙。被咬的部位也是脸和喉咙,并且被喝了很多的血。
活动三个人,其中一个没了眼珠子,另一个喉咙被咬破,其中一个没伤的却疯掉了。
三个人被送进医院。
清扫完坟地,孙殿魁命令收队。
这时,沿着一水河边来了一队人马,警用摩托车开道,后边是警车和马队。大家听到了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都抬头看去。
车队来到坟茔地旁边停了下来,警察们纷纷跳下摩托车和卡车,谭家县警察局局长李国辉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警车。
孙殿魁急忙迎了上去说道:“局长,你来了?”
“嗯,什么情况?”李国辉问道。
“你看看吧,看看就知道了。”
李国辉走到我的身边问道:“唐剑,你辛苦了。”
我笑着说:“没事,我们的人都安全!”
以前在铁匠铺子李国辉归我领导,现在我应该归他领导,但李国辉从来不在我面前摆局长的架子,对我总是那么客气。
但在众人面前,我要给他尊重,维护他局长的面子。
李国辉局长看了看那些死尸,又看了看坟茔地周围的情况,他问孙殿魁:“有活的吗?”
“有,三个,都送医院了。”孙殿魁答道。
李国辉又详细看了看谭家坟,孙殿魁把那些黑洞指给他看,并且,告诉他那几个人是怎么死在洞里的。
听了整个情况的汇报,李国辉看着我说道:“他妈,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在这里伏击你!”
我摇头说:“不知道,这得回去审问赵家树。”
李国辉一听他愣住了,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我,他问道:“赵家树?他有问题?”
李国辉在铁匠铺子待了那么长时间,对赵家树很了解。看他疑惑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怀疑我是不是搞错了。
“我不会错的!”我肯定地说。
他看我说得坚决又肯定,便说道:“这事还真得好好查查,如果是他,那可真危险啊!”
突然,李国辉回头对孙殿魁说:“医院,一定要加强戒备!千万不能出差错,那几个活的是突破口,他们要是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
“放心吧!局长,我已经布置好了,不会有问题。”
这时,我凑近李国辉说:“把他们的伤口处理一下,就送往胡啦县的圣约翰医院,到那儿找汤院长,她会安排好的。”
李国辉听了有点吃惊,他说道:“那你跟着去呗,你和汤院长熟悉。”
“我不行,我要审问赵家树,还不知道能审出啥事呢,有可能会很麻烦,总感觉这事不简单。”我和李国辉说出了我的想法。
他点点头说:“可也是,我就另派人去吧!”
我接着对李国辉说:“谁去都行,就说这几个人很重要,一定保护好。哎!得了,就是说我让送去的。就啥事儿没有。”
“那好,就这么办!”
所有的警车和警察都回到了谭家县城,我没有去警察局审问赵家树,因为这一宿也没捞着歇着,实在是太累了。
这一局我以胜利告终。金河很高兴,他在回去的路上说道:“唐剑,你真了不起,这事儿干得光腚奶孩子干净利索,太牛了。就是那些黄仙和狐仙,还有那些鬼怪你是咋整的?跟真的似的。”
“就是真的,是你爹和你娘显灵了。”
“拉倒吧!你说死我也不信,我爹和我娘要是有灵早让我发财了,我至于遭那么大的罪吗?”
“不对,这是你的先人在考验你,看你值不值得,现在好了,你经得住考验,你可以躺在炕上,房吧就能掉馅饼。”
我说完金河瞪眼看着我问:“那你说,我是张不张嘴呢?”
我看着金河说道:“你得张嘴啊,不张嘴馅饼怎么进去啊!”
“我爹娘还是没灵,如果有灵,我不张嘴就把馅饼塞进我的肚子。”金河说完看着我哈哈大笑。
“那些野鬼是咋整的?是不是瓜小辫整的?”金河问我。
我看看金河问他:“你想知道?”
“太想知道了!”
“那你去问瓜小辫吧,他知道!”我告诉金河。
“我才不去问呢,他还不整死我,再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喝我的血吧!”金河真是害怕瓜小辫。
他差一点没把瓜小辫淹死,要是淹死了还好了,啥事没有了。关键是把瓜小辫灌够呛,这个仇瓜小辫是不能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