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宝宝们半岁了。
因为盛恩逸和南溪从小都饱尝过缺失父爱和母爱的辛酸滋味。
所以哪怕家里有外公外婆、薛老和柳悦宁全职照顾,覃敏和徐僖元也努力抽时间过来轮番照看。
他们俩这对做父母的,也没有选择偷懒。
在繁重的工作或学业之余,在照顾宝宝一事上,尽量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他人。
就算要出差或外出几天,他们俩也商量着错开,尽量留一个人在家,陪伴宝宝们。
可照顾七个宝宝,跟照顾一两个宝宝,概念完全不一样。
尽管喂奶、换尿片、哄睡等大部分工作有长辈和保姆们帮忙完成。
他们俩只需要负责陪笑、陪闹、陪玩、陪睡就好。
但随着七个宝宝越来越大,性格脾气也越发不一样。
每个宝宝所需要的陪伴方式,都不一样。
他们俩常常有种分身乏术的慌乱感。
而且最好笑的是,他们俩明明不是陪宝宝们时间最多的,却是宝宝们共同最黏的两个人。
无论他们俩谁回到家里,听到他们的声音,七个宝宝不管在干什么,都会第一时间统一把视线投向他们俩。
让他们俩是既爱又受宠若惊。
都说婴幼儿时期跟着父母一起睡的宝宝,更能感受到温暖和保护,更容易建立稳定的情感链接。
为了宝宝们的身心健康。
一周七天,小两口每晚轮流从大婴儿房里抱一个宝宝回房,跟他们俩一起睡。
主打一个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你问为啥不都抱回去,或多抱两个回去。
没办法。
一个就是极限。
多了,他们俩整晚都甭想睡了。
但这样做的唯一一个坏处就是,盛恩逸和南溪的二人夜间生活,急剧减少。
往往两人趁着娃睡着了想来一发,刚到兴头上时,“哇”一声,什么氛围都没了。
时间短还好。
时间一长,盛恩逸最先受不了。
再这么下去,他人都要废了。
不论是哪个男人,被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中途打断,心理和生理都受不了。
所以,这天,盛恩逸给南溪打电话。
“老婆,我要去济州岛出差三天,你跟我一起吗?”语气带着一点蛊惑。
南溪愣了一瞬,“宝宝们怎么办?”
一想到三天不能见到孩子们,盛恩逸也有点不舍,但还是狠狠心说,“我妈,还有爸,都说想孩子了,这三天他们都会回锦绣山庄。”
这里的我妈是覃敏,爸是徐僖元。
两人一个是覃氏董事长,一个是军工研究所总工,平时忙成狗。
可每隔一段时间,他们俩都会空出一整天时间来陪孩子们。
这一次,无非是多陪两天而已。
南溪嘴角抽抽,“爸上次不是说接下来这一段时间会很忙,让我们没事别打扰他吗。”
盛恩逸喷笑了一声,“那是上次妈一整天都没功夫搭理他,他跟妈怄气,专门说给妈听的呢。”
“结果妈后面真的一次都没联系过他……”
“这都快一个月没见到妈了,他能忍得住?”
这里的妈,不用明说,两人都知道指的是谁?
自从盛恩逸和南溪带着宝宝们回国后。
柳悦宁就有了合理且强大的理由,不用整日守在徐僖元身边。
这可把徐僖元给难受坏了。
说是一遭从糖罐中跌落到沙漠里都不为过。
可他又没办法反驳。
毕竟七个外孙需要人照顾,是事实。
他可以厚着脸皮跟南溪这个早已成年的女儿抢妈妈,可没办法厚着脸皮跟七个还在襁褓中的外孙抢外婆。
这不,盛恩逸一给他打电话,他都二话不说,直接借坡下驴,应下了。
反正工作嘛,他加个班熬个夜弄出来的东西,足够他下面的人琢磨折腾好一段时间了。
他甚至巴不得盛恩逸和南溪出差久一点。
这样,他就有合理的理由,赖在锦绣山庄里,守在柳悦宁身边。
南溪想到每次徐僖元过来,手里抱着孩子,眼睛却跟着妈妈身影转的可怜模样,笑了笑,“行,那我跟你去。”
她也知道,盛恩逸这段时间早憋屈坏了。
昨晚,两人好不容易把老大哄睡,准备来一番深入交流。
第一轮,盛恩逸猴急火燎的草草结束,总算解了点馋。
再三确认老大睡得很熟后。
第二轮,他决定要搞点花样。
哄着劝着,总算说服南溪主动骑上了马。
正当他这匹马甩着四个蹄子爽得要飞起时,旁边,突然传来“咯咯咯”的一阵奶笑声。
南溪揪着马鬃的手一紧……
盛恩逸后脑勺头皮一疼……
两口子僵着脖子转头,对上一双正滴溜溜转的葡萄眼。
还有手舞足蹈的四截白莲藕。
“叭叭……麻麻……”
老大嘴里第一次清晰冒出了爸爸妈妈的音。
初为人父人母的两口子还来不及兴奋,随后“驾驾……驾驾……骑马马……”
“……!”
两口子直接石化,同时低头……
南溪“啊”一声尖叫,从盛恩逸身上翻滚下来,抄起被子就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蝉蛹。
光生生的盛恩逸:“……”
双手徒劳无措地在半空中抓握了一下。
却什么都没有抓着。
最后,只能窘迫地抄起枕头,盖在了身下。
可顶着老大那双清凌凌又充满好奇的葡萄眼。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又抓起另一只枕头,挡在了儿子眼前。
“老大,乖,听爸爸说,你正在做梦呢,咱把刚刚梦到的画面,通通忘掉……忘掉哈……”
“咯咯咯~”老大体会不了半点老父亲的尴尬心,手舞足蹈地去踢枕头,还以为爸爸在跟他玩新游戏呢。
“骑马马……骑马马……”
盛恩逸:“……”儿子,这一趴,咱是过不去了吗?
南溪:“……”完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
“盛恩逸!”南溪羞怒得不行,裹着被子跳下床,一蛄一蛹地往浴室走,“你……你负责善后。”
浴室门“砰”一声被关上。
盛恩逸挪开枕头,对上老大那一脸纯真无邪的笑容。
“叭叭……骑马马……”
“哦!”他无奈扶额,“老大,大哥,我叫你大哥,行不?”
“咱能不能把骑马马这事儿给过了?”
怪他,刚才为什么要口贱,反复追问南溪,骑马……哈皮不?
哈皮个鬼。
这下,是真憨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