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首,我们恭迎您的回归——!”
伴随着这声高呼,一道低沉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扇庞大的青金属门上,它缓缓地打开,仿佛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推动。
当门完全敞开时,一只锋利的爪子从门缝中伸了出来,那爪子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紧接着,爪子的主人从门后走了出来,他的身影高大而威猛,一身白色的毛发在光照下闪耀着银光。
他的头部是一个硕大的狼头,被青色的铠具紧紧包裹着,上面还有些金色的条纹作为装饰,显得既威武又华丽。
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透露出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和霸气。
呼雷慢慢地环视四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面前卑躬屈身、像是领头的化形步离人以及其他零散的步离人外,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竟然全部是云骑军和步离人的尸体。
这些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面目全非,显然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
可以想象,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怎样血腥的厮杀。
呼雷不禁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悲伤和感慨:
“重获自由的第一餐……竟是同胞的血肉,实在令人悲伤。”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步离人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
“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究竟懒惰到了何种地步?
竟然连拿下这小小的云骑军都伤亡惨重。”
呼雷低头看向仍在躬身的化形步离人,语气威严地问道:
“你就是他们的领头狼?距离上次狩猎,青丘究竟旋转了多少次?
都蓝的崽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那化形的步离人受宠若惊地抬起头,语气带着恭敬与卑微。
“伟大的呼雷汗,狐人之敌,众生的猎者。
我只是犀犬猎群中一个小小的策问官,也许曾是您血脉中产下的最微不足道的子嗣之一。
我名末度”
“距离您上次率领我族驰骋星海的猎场,已经过去...至少七百年时间了。”
末度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呼雷的问题。
或许在这个小队里他是领头人占据着最高的话语权,但在曾经的战首面前,他也不过只是一名普通的步离人罢了。
“七百年……?”呼雷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七百年过去了,为什么高贵的步离族人会长成如你一般,我们最可鄙的奴隶和敌人——狐人的模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鄙夷和愤怒,仿佛末度的存在就是对步离族的一种亵渎。
末度站在呼雷面前,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呼雷的声音继续传来,带着更多的质问:“回答我,都蓝的崽子,末度!”
他的语气越发严厉,似乎对末度的沉默感到不满。
末度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呼雷愠怒的脸色,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于是,他急忙解释道:“我受命前来,将您从这可憎的囚牢中释放,以带领族群重新称霸星海,走向辉煌!”
末度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希望呼雷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接着,他又补充道:“而这丑陋的身躯不过是隐褥负重,实现计划的一部分,一个伪装罢了。”
他的解释似乎让呼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但呼雷的眉头依然紧皱着,显然对末度的说法还有所疑虑。
“大人,接下来只要登上弟兄们提前准备的船只就好,我们先离开这里,再重新从长计议……”
末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颤抖着,他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逃脱的希望。
然而,就在他即将把整个逃生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呼雷突然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像你这样靠狡诈求生的弱者,居然在计划中表现出近乎愚蠢的勇焊。”
呼雷的声音冰冷而带着一丝嘲讽,“真亏你们这帮蠢货能想出如此有勇无谋的计划。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末度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呼雷会对他们精心策划的计划如此不屑一顾。
他呆呆地看着呼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呼雷说的是秦风,他相信有这样一个内应在,离开这座仙舟并不算是难事。
但是……还是保险些好了。
呼雷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后突然伸出手,对末度说:“把你吃下的魔药给我一丸。”
末度的瞳孔瞬间放大,他惊恐地看着呼雷,急忙劝阻道:“您……您居然要披上贱畜的皮?这有辱您伟大的身份啊……”
可自以为在为呼雷着想的末度却迎来了呼雷的训斥。
“白痴,失去自由的伟大的一文不值!”
“一旦离开此地,我需要一张至少看起来不那么可疑的皮囊。”
“……谨遵您的命令。”
——
“两位无名客,可否请你们献出一臂之力?”
飞霄转身看向丹恒与星,如果可以,她希望对方可以帮忙。
一是可以减少这次行动的变数,毕竟作为步离人的战首,呼雷的狡猾程度和手段难以想象。
二来,她也能借此拉近自己与两人的关系,这样得到秦风的成功率也更大一些。
至于那个老女人……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路人呢。
听到飞霄的请求,丹恒开始低头思考权衡着利弊。
但大家都知道的,星核精就不会考虑这么多了,听到飞霄的话,她立马跳了起来。
“来了来了,带奖励的任务剧情终于来了!”
然后她飞快地冲到飞霄面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神中都仿佛带着光,“请务必让我加入你们的团队。”
飞霄大大咧咧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见星答应了,立马勾住她的肩膀大笑起来。
“好,一言为定!”
丹恒闭上那因为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嘴巴,然后放下了原本想要打断两人的手。
一切言语都化作了短短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