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傅星沅眯着眼看床头柜上的结婚证。司齐宴的手臂横在他腰间,睡梦中也不忘把人牢牢圈住。他轻轻挪开那只手,刚坐起身就被拽了回去。
“再睡会儿。”司齐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下巴在他肩窝蹭了蹭。
傅星沅看了眼时钟:“公司十点有例会。”
司齐宴闭着眼摸到手机,拨通助理电话:“例会推迟到下午。”挂断后把人搂得更紧,“现在可以睡了?”
傅星沅无奈地躺回去,手指描摹着司齐宴锁骨上的疤:“老爷子昨天打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
司齐宴终于睁开眼:“你想办?”
“随你。”傅星沅翻身趴在他胸口,“不过老爷子说,得按司家的规矩来。”
司齐宴的手指绕着他的头发玩:“司家规矩可多了。要祭祖,要摆三天流水席,还要...”他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滑,“洞房花烛夜。”
傅星沅拍开他的手:“说正事。”
“正事就是...”司齐宴突然翻身压住他,“先预习一下洞房花烛。”
等他们终于起床,已经接近中午。傅星沅站在衣帽间里,看着两排几乎一模一样的西装衬衫,忍不住叹气:“能不能买点别的颜色?”
司齐宴从背后抱住他:“不喜欢?”
“太像工作服。”傅星沅拎出一件深蓝色衬衫,“今天穿这个。”
司齐宴接过衬衫帮他穿上,动作熟练得像做过千百遍。系扣子时,他的指尖故意在傅星沅锁骨上流连:“晚上有个拍卖会,陪我去?”
“什么拍卖会?”
“珠宝专场。”司齐宴帮他整理领口,“给你挑件新婚礼物。”
傅星沅挑眉:“结婚证都领了才想起来买礼物?”
司齐宴咬他耳朵:“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乎这个?”
司氏集团的员工发现,今天两位老板的心情格外好。尤其是司齐宴,向来冷硬的眉眼柔和了不少,开会时甚至没骂人。财务部交上来有问题的报表,他只是敲了敲桌子:“重做。”
散会后,高管们面面相觑:“老板吃错药了?”
老陈笑而不语,目光落在司齐宴无名指的戒指上。
下午茶时间,傅星沅端着咖啡走进司齐宴办公室,发现他正在看一叠场地资料。
“婚礼场地?”傅星沅凑过去看。
司齐宴把他拉到腿上坐:“喜欢哪个?”
傅星沅翻看着资料,突然指着一处海边庄园:“这个不错。”
司齐宴挑眉:“我记得你怕水?”
“有你在怕什么。”傅星沅随口道,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司齐宴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扣住傅星沅的后脑,吻得又凶又急,直到对方喘不过气才松开:“再说一遍。”
傅星沅红着耳朵推开他:“工作时间,注意影响。”
拍卖会现场衣香鬓影。傅星沅和司齐宴坐在VIp区,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自从他们结婚的消息传出,各种猜测就没停过。
“第七件拍品,10克拉蓝钻戒指。”拍卖师的声音响起,“起拍价八百万。”
司齐宴举牌:“一千万。”
场内一片哗然。傅星沅在桌下踢他:“你疯了?”
司齐宴面不改色:“配你眼睛的颜色。”
最终,那枚戒指以一千五百万成交。司齐宴当场就给傅星沅戴上了,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回程的车上,傅星沅看着手上的蓝钻戒指:“太招摇了。”
司齐宴把玩着他的手指:“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傅星沅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老爷子让我们周末回去吃饭,说要介绍几个长辈给我们认识。”
司齐宴皱眉:“不去。”
“为什么?”
“那群老东西没安好心。”司齐宴的声音冷了下来,“肯定是想往公司塞人。”
傅星沅若有所思:“那就更该去了。”他勾起嘴角,“正好让他们知道,现在司家是谁做主。”
司齐宴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傅先生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傅星沅掐他大腿:“谁是谁主母?”
司齐宴抓住他的手:“回家再讨论这个问题。”
周末的家宴比想象中热闹。老爷子坐在主位,旁边是几位司家长辈。傅星沅和司齐宴一进门,就感受到几道探究的目光。
“来了。”老爷子笑呵呵地招手,“坐我旁边。”
席间,一位远房叔公突然开口:“小傅啊,听说你现在管着南城项目?年轻人担子不轻啊。”
傅星沅微笑:“还好,有齐宴帮我。”
“要我说,这么大的项目还是得有经验的人盯着。”叔公意有所指地看向身旁的年轻人,“我孙子在国外学建筑的,可以...”
“不必了。”司齐宴打断他,“星沅做得很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老爷子适时开口:“小傅的能力有目共睹,连林家老宅的改造都处理得妥妥当当。”
另一位长辈插话:“说到林家,听说最近...”
“今天不谈公事。”司齐宴再次打断,“家宴就聊家事。”
傅星沅在桌下捏了捏他的手,起身给长辈们斟酒:“听说三叔公的茶庄今年收成不错?”
话题被成功转移。老爷子赞许地看了傅星沅一眼,后者回以微笑。
饭后,老爷子把两人叫到书房:“别理那些老东西,一个个都想分杯羹。”
傅星沅给他倒了杯茶:“爷爷别生气,我们应付得来。”
老爷子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文件袋,“这是司家的一些产业明细,以后就交给你们了。”
司齐宴皱眉:“爷爷...”
“我老了。”老爷子摆摆手,“早晚要交到你手里。现在有小傅帮你,我放心。”
回家的路上,司齐宴异常沉默。傅星沅也没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直到进了家门,司齐宴才开口:“后悔吗?”
“后悔什么?”
“嫁给我。”司齐宴看着他,“司家就是个烂摊子。”
傅星沅笑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他摘下那枚蓝钻戒指,“知道为什么选这个吗?”
司齐宴摇头。
“因为钻石够硬。”傅星沅把戒指戴回去,“就像我们,谁也打不破。”
司齐宴的眼神柔软下来。他低头吻住傅星沅,动作轻柔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