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在关键时刻还是很靠得住的，只见她立刻冲到保安室的转角口，以便及时拖住出门查看的保安。而尹菲则抓紧时间，快速捡起地上的各种纸张。
不过好在，几秒后，保安室里就传来了张天盛爽朗的笑声，显然，他和保安们聊得正欢，那些保安们应该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李思思这才松了口气，回身帮尹菲一起收拾地面上的废纸。
这堆纸里，绝大多数都是五颜六色的广告纸，其中也夹杂着一些报纸和杂志页面。尹菲在收拾时，还着重看了报纸上的内容，但是，都是一些和学校无关的新闻。
很快，她们两人就把所有的纸都整理完成，但却没有任何收获。
难道是开错柜子了？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却一条线索都没找到，她们不由有些沮丧。
“有没有可能柜子里还有暗格？”李思思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看向柜内，但下一秒，她就僵硬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尹菲见状，也立刻起身，当看到柜子内的景象后，她立刻知道，为什么李思思会被吓成那样了。
柜子里的，是一颗嘴边长了痣的男生人头。正确地来说，柜子里的不只有他的头，还有他的身体。只是，他的身体似乎是被强行塞入这个狭小柜中的，除了头部还完好无损外，其他部位都扭曲着折叠在一起。
尹菲只觉心跳停了半拍，和柜中人对视了几秒后，她决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拿起手上整理好的纸张就往里塞。
“等等！”
没想到，柜中人突然出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别扭的痰音：“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
听到这个扭曲的男生开始说话，李思思发出了一声呜咽：“不好意思，我们找错人了。”
“什么找错人了？你们都拿到这个柜子的钥匙了，那肯定是特意来找我的。”柜中人懒洋洋道：“这钥匙只有张喜微有，一定是她让你们来的，那就证明你们都是她认可的人，我当然不能不给她面子。说吧，你们想问我什么事？不过，事先说明，我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的，不然被它发现的话，我们都得死。”
“可是我觉得，不用等谁发现，我就已经被你吓死了……”李思思颤抖着说道。
尹菲倒还算镇定，她确认这个柜中人没什么攻击性后，尝试着问出了此行最重要的问题。
“高三竞赛班里正在以名次为顺序死人，而我知道，学校里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如果你知道的话，能和我讲讲之前发生过的连续死亡事件吗？”
“唔，果然又开始了。”柜中人毫不意外的样子，他也爽快地回答了尹菲的问题：“上一次的连续死亡事件应该是五年前吧，也是高三竞赛班，按照名次死了二十二个学生，又失踪了一个学生。”
“也就是说，总共有二十三名学生出事，那肯定还有学生在那起事件里存活。你知道，活下来的学生是怎么逃过死亡的吗？”尹菲紧接着问道。
但柜中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在一个学生失踪后，死亡就停止了。”
这个回答让尹菲很是不解，因为按照柜中人的说法，学生失踪是死亡事件的终止，可是，这一次的连续死亡事件，却发生在丁灵失踪之后。
由于李思思的大脑已经吓到不在运转，所以下一个问题，还是尹菲提出的
“除了这两起连续死亡事件之外，学校里还发生过其他死亡事件吗？”
“那多了去了。”柜中人抽了抽鼻子：“就从近段时间说起吧，一个半月前，一个高三竞赛班的女生在楼梯上摔死了；两个月前，两个高二普通班的学生，一男一女，死于行政楼的电梯里，高空坠落，都烂在一起了；四个月前，一个高一普通班的女生莫名用刀片划伤了自己的脸，然后又割腕自杀了。对了，这期间还陆陆续续有学生失踪……哎呀，反正有很多事件，如果要全部告诉你的话，我能说到晚上。”
这些事件听起来，和连续死亡事件无关，但是，一个学校里有如此频繁的死亡和失踪，肯定不正常，十有八九，就和柜中人口中的“它”有关。
“你之前所说的，‘它’到底是谁？”尹菲想着问题的同时，也问出了口。
“不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柜中人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三个字。
很明显，他没有说实话。不过尹菲很知趣，她一下就明白，这就是柜中人之前所说的，不能回答的问题，所以她也不再追问。
而这时，李思思也终于接受了柜中人的存在，不再那么恐惧，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个她最好奇的问题：“你也是这个学校中的学生吗？“
“那是当然。”柜中人挺了挺眉毛：“而且我和你们一样，也是竞赛班的。”
“那你怎么……变得这么……呃……”李思思搜肠挂肚地想着相对礼貌的形容：“别致？”
“这问题不是明摆着的吗？”柜中人一点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的意思：“当然是因为我死了，变成了鬼。”
“原来是鬼先生，那我能再冒昧地问一下，你是怎么死的吗？”
李思思的问题可谓是很冒昧了，但没想到，柜中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露出了很高兴的样子。
“你可终于问出该问的问题了，我最乐意和别人讲的，就是我是怎么死的了！”
尹菲内心：……
紧接着，这柜中人就兴高采烈地讲了起来。
“我是十年前死的，不过，在我死前，这学校里可没什么死亡事件。
“就在我死的那一年，学校造好了新教学楼，开始建立竞赛班。而我，是第一批选拔进入高三竞赛班的学生。”
说到这里时，柜中人眼里满是骄傲：“在那时，竞赛班的制度没那么残酷，也没有淘汰制，就是选了一批名次靠前的学生组成新班级。校长承诺，高三竞赛班的所有学生都可以免高考，直接被和学校对接的双一流大学录取，专业任由我们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