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傻柱执拗的不肯跟自己上楼,聋老太太气的直跺脚:“以你的情况,轧钢厂根本不可能给你分房。
要是再错过了易中海的房子,你这辈子都只能和雨水挤在那间小破房子里了。
没有房子,哪个姑娘能嫁给你?
柱子,你可不能糊涂啊!”
没人嫁给我吗?
没有,
就没有吧。
听到这话,傻柱苦笑着摇摇头。
前天晚上在小酒馆喝酒,他听到了一个有关于陈雪茹的消息。
陈雪茹结婚了。
那个男人他见过,就是雪茹丝绸店的公方经理廖玉成。
傻柱还专门去打听了一下这个廖玉成,当雪茹丝绸店公方经理之前,他是前门居委会的工作人员。
结过婚,还生了好几个孩子,因为要娶陈雪茹才和前妻离了婚。
拿屁股想都能想到,这个廖玉成就是看上了陈雪茹的钱!
说不准哪天一个卷包会就把陈雪茹抛弃了!
可偏偏陈雪茹就像是没长屁股似的,一点儿脑子都不动,非要嫁给廖玉成。
听到这个消息的那晚,傻柱喝醉了!
醉的不省人事,醉的一塌糊涂!
第二天醒来之后,头疼欲裂,想死的心都有!
他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自己哪点儿比那个廖玉成差了?
为什么陈雪茹宁可嫁给廖玉成那个结过婚的老男人,也不愿意嫁给自己?
心如死灰的傻柱甚至都想过一头撞死算了,可看到易中海枪毙时的那副惨样儿,傻柱还是没敢寻死。
死,太特么惨了!
可活着,又提不起精神来。
长这么大,就喜欢过两个女人,一个秦淮如,一个陈雪茹。
这两人现在都有男人,这辈子肯定跟自己睡不到一张床上了。
其他女人,相了那么多,一个也没看对眼。
傻柱也想明白了,不能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起睡觉,结不结婚的也没啥意思。
还不如就这样过一天是一天,把雨水养大,给她找个好婆家,再把聋老太太伺候死,这辈子也就过去了。
“老太太,您甭说了,我不要易中海的房子,也不准备结婚。”傻柱看着聋老太太,一脸认真的说道。
聋老太太闻言,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
在她看来,傻柱肯定是在说气话,好好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不结婚呢?
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柱子,你可别犯傻,好好的小伙子怎么可能不结婚呢?”
“您甭劝我了。”傻柱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傻柱不耐烦的样子,聋老太太也火了,直接下了最后通牒:“柱子你可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不要房子,你就结不了婚,结不了婚,你就只能跟那易中海似的当个绝户,死了都没人给收尸!”
听到这话,傻柱也火了:“老太太,您要是再拿易中海那个王八蛋和我比,别怪我跟您急!”
说完之后,傻柱不再理会聋老太太,气哼哼的走到树底下,点了支烟,抽了起来。
聋老太太算是把太极玩明白了,你弱我就强,你强我就弱。
看到傻柱真的急了眼,她立马就软了下来。
挪动着小脚,嗫嗫嚅嚅的走到傻柱跟前,叹了口气,说道:“唉,也罢,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奶奶就不说了。”
聋老太太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傻柱的脸色,见他脸色缓和了许多,心中一喜,继续画起了大饼。
“中院的房子,不要就不要吧。
反正奶奶也是个绝户,没儿没女,
你只要好好伺候奶奶,等奶奶死了以后,后院的房子就留给你。”
听到这话,傻柱眼眶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被聋老太太的大饼感动了。
“老太太,您说啥胡话呢,呸呸呸!您长命百岁!”
傻柱掐灭烟头,背起聋老太太,朝南锣鼓巷走去。
聋老太太趴在傻柱的后背,双手勾住傻柱的脖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其实她刚刚说的把房子留给傻柱的话, 倒也不全是忽悠傻柱。
她这辈子有过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二死在了战场上,老三跟着光头去了湾岛。
虽说光头走的时候一直叫嚷着说早晚有一天会打回来。
可建国已经七年了,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聋老太太心里明白,想让光头打回四九城,只怕比辫子国复国都难!
房子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自己在四九城又没有半个亲人。
如果到闭眼那天,老儿子还回不来。
而傻柱又能像现在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伺候自己,躺进棺材之后,他还可以当孝子贤孙让自己入土为安。
那,后院的房子,留给他就留给他吧!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得傻柱养活自己。
何建设那个小崽子抢了易中海的房子,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杨虽然没说何大清一共寄了多少钱,但无意中却说漏了嘴,何大清夫妻俩借给易中海十几笔钱。
易中海跑到保城差不多有两年时间,就算每个月汇一次生活费,每次汇个十块八块的,加在一起也不老少了。
房子可以不要,钱得要回来!
这么多钱,能买多少猪肉,能做多少顿红烧肉!!
想到这里,聋老太太附在傻柱耳边,说道:“柱子,奶奶想了想,
你爹走的时候,你还在鸿宾楼当学徒,工资低,还养活着妹妹,日子过的不容易。
所以他月月给你们寄生活费,其实他心里也是有你们的。
没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顺的儿女。
过段时间就是你爹的四周年忌日,你领上雨水去看看他吧。”
听到这话,傻柱脚步不由一顿,沉默两秒,才继续迈步。
“行,我听您的,到时候我请两天假去趟保城。”
聋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柱子,还有件事儿,待会儿回去之后,你去找一下何建设,把你爹寄给你们的生活费要回来呗。
房子不要就不要了,那钱毕竟是你爹的一份心意,被易中海那个葬了良心的王八蛋昧下,想必你爹在天之灵也不得安宁!
要是他知道,你能把钱要回来,也会感到欣慰的。”
傻柱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聋老太太,边走边想了起来。
越想越觉得聋老太太这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那钱是何大清寄给自己和雨水的,应该还给自己。
不过,何建设也不是外人,钱给了他也无妨。
聋老太太可太了解傻柱了,一看他走了几分钟还没回话,立马就猜到傻柱肯定是又犯傻了!
赶紧说道:“其实钱能不能要回来,也无所谓,何建设毕竟也是你爹的骨肉,终归是肥水没流外人田,肉还是烂在了自家锅里。
不过,你身为何家长子,总得知道知道,你爹一共寄了多少钱吧。
回头到了你爹的坟头,你也好和你爹念叨念叨,让他放心。”
这次傻柱没有多少犹豫,点头说道:“成,回头我抽空去找一下何建设,问问他。”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