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刁飞,究竟是什么人?”林栋眉头紧皱。
龙文章沉声道:“我们在刁飞的住所找到了与安倍明晴有关的信息。这家伙应该是岛国阴阳师,伪装成风水协会会长,在我们这潜伏多年。”
林栋放下筷子,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他不是普通的阴阳师。”林栋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笃定:“根据目击者描述和伤势特征,我判断他是东阳邪师。”
“东阳邪师?”龙文章和孙中樵异口同声问道。
孙文文微微挑眉,目光紧盯着林栋,似乎对他掌握这种罕见知识感到惊讶。
林栋点了点头:“岛国阴阳师可以分为明师和暗师。明师多为家族世代相传,暗师则大多是孤儿或被收养者,从小培养。而东阳邪师不同,他们是天生异能者。”
“传闻他们的原始部落起源于东海岸,是海上漂来的异族后裔。这些人天生具有某种特殊能力,其中驱火纵刀术是他们的代表性能力之一。”
龙文章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你说的驱火纵刀术,难道就是能将火焰或空气化为利刃的能力?我那名下属的手臂,就是被某种无形刀气割伤,随后伤口焦黑,仿佛被火烧过一样。”
林栋眼中精光一闪:“没错,这就是东阳邪师的标志性能力。他们天生能够操控火焰和空气形成利刃,威力极大,连气七段的高手都难以防御。”
孙中樵捋着胡须,眉头紧锁:“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的人会败得这么惨。这刁飞,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
“刁飞只是他的化名,”林栋补充道,“根据我掌握的情报,他的真名可能是鬼之半藏郎,是安倍家族的重要棋子。”
孙文文目光炯炯地看着林栋,似乎在思考他是如何得知这些内部情报的。
龙文章拍了拍桌子:“我们必须抓住他!不能让他回到岛国,否则他会把我们的情报全部带走。”
“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安全问题。”孙中樵严肃地说,“刁飞已经知道是林栋识破了他的身份,肯定会对林栋怀恨在心。我建议……”
林栋看着众人关切的目光,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他的家人。如果刁飞真如他所说是东阳邪师,那么他极有可能会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我需要回东海。”林栋突然说道,表情凝重:“我担心我的家人安全。”
孙中樵点点头:“我理解。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家人。”
“我希望保护人员不要惊动我的母亲:“林栋补充道,“她们还不知道我卷入了这些事情。”
“这个我会安排妥当,”孙中樵拍了拍林栋的肩膀:“你放心。”
孙文文站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关切,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林栋内心思绪万千——回东海的计划已定,但这次回去,除了问题风水,恐怕还得提防刁飞的暗中追杀。
东阳邪师的威胁,远比他想象的更为严重。
孙中樵一挥手,一辆黑色轿车随即停在了酒店门口。
“阿栋,这车送你回东海。”
林栋点头致谢,随即钻进了后座。车子平稳起步,从华城驶向东海。
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林栋的思绪却飞向了远方。刁飞逃脱的事情,让他心头压着一块石头。
“母亲会不会有危险?”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以鬼之半藏郎的阴狠,报复的手段必定卑劣。
他很可能会对自己的家人下手。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驰,林栋手指轻轻敲打着膝盖,思考着是否要去大学看望母亲。
“不行。”
他最终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自己现在去见母亲,万一有人跟踪,反而会把危险引到她身上。
孙中樵已经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是保持距离。
车窗外的风景从华城的高楼大厦逐渐变成了东海熟悉的街景。
林栋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些许。
表面上他一脸轻松,内心却时刻保持着警觉。
“去兰姨粉馆吃碗粉吧。”
车停在了街边,林栋下车后,随手塞给司机一张钞票作为感谢。
随即朝着熟悉的方向走去。
几天没吃家乡的味道,想想那碗香喷喷的米粉,林栋的唾液几乎要顺着嘴角流下来。
虽然在华城住的是五星级酒店,但那些精致的菜肴比起家乡的一碗米粉,总是差了点什么。
推开粉馆的玻璃门,一股熟悉的香气立刻钻进鼻孔。
米粉的清香、骨汤的鲜美、葱姜蒜的辛辣,混合在一起,勾起了林栋肚子里的馋虫。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片冷清。
往日里,这个时间兰姨的粉馆应该座无虚席,顾客的说笑声、碗筷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但今天,整个店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怎么回事?”
林栋皱了皱眉,随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有人吗?”
厨房方向传来响动,一个熟悉的身影探出头来。
“林医生!”
兰姨笑颜如花,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年近四十,是个寡妇,但保养得宜,肌肤白里透红,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勾勒出丰满的身材曲线。
“好几天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兰姨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粉。她弯腰放下碗时,t恤领口处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风景,林栋连忙挪开视线。
“出差去了趟华城,刚回来。”林栋拿起筷子,开始嗦粉:“兰姨,你这店今天怎么这么冷清?”
兰姨叹了口气,在林栋对面坐下。
“别提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突然就差了。以前这个点,忙得我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林栋一边吃粉,一边观察着兰姨的表情。
往日里总是笑容满面的兰姨,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
“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兰姨掰着手指算了算:“差不多一个星期前吧。那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开始,客人就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几乎没人了。”
她指了指店里空荡荡的桌椅:“以前这个点,至少有二十多桌客人。可你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