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出现的也太巧妙了吧?”
在听完祁慕和宋蕖下午的对话后,谢泽直接脱口而出心中的想法。
祁慕指尖轻按在太阳穴上,声音格外的低沉:“你也这么觉得?”
“不然呢?”
谢泽如同大爷一样的靠坐在沙发椅背上,翘起了二郎腿,嘴角带着一抹幸灾乐祸:“我估计你要好好去看看,是不是被人做局了?”
看着祁慕露出了迷惑的神情,谢泽继续开口:“你刚确定了当初救的人是华裳,就跑出了这么个女人,而且事隔久远,还能记住所有的细节,这本来就是不对劲的地方。”
“我也在怀疑,但或许可以归功于她一直记着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将细节都记得很清楚。”
祁慕也开始复盘整件事情,但还是反驳了谢泽的观点。
谢泽“啧啧”感叹了两声,摇了摇头:“我发现你这人在任何事情上都能保持理智,唯独在当初被救的那个人身上,还被一些小东西给迷惑。”
“那我们姑且不论细节,现在这人,又莫名其妙的跑出来告诉你,当初车祸里面救你的人是她,有没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谢泽一句话就点醒了祁慕。
祁慕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就说为什么会天然的有些排斥宋蕖的接触,原来是感觉到了她身上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宋蕖那么着急的跑出来,很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滋味。
很多东西隔得太远,现在想要去查,也无从查起。
或许对方就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会有那么坦然的态度。
看着祁慕醒悟过来,谢泽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哪知道这酒还没有喝进去,就被祁慕先一步夺过,一饮而尽。
唇边的酒渍,顺着下巴滑落在了性感的锁骨上:“你看的还挺明白。”
“你啊。”
谢泽昂了昂下巴:“当局者迷,好好查查那个女人,把她的这些年的经历全都查一遍,或许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与此同时。
华裳站在小学门口等着薄紫宁。
门一打开,穿着整齐校服的小学生们就蜂拥而出。
华裳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宝贝女儿。
薄紫宁拉着旁边的小姑娘,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起走了出来。
一看到华裳,薄紫宁的眼睛就迸发出了光亮,两步并作一步,几乎是用跑的速度扑入到了华裳怀中:“妈妈,你来接我啦!”
华裳用指腹摸了摸薄紫宁的鼻尖,脸上的宠溺几乎要化作实质:“你呀,越来越机灵了。”
说话的时候,华裳注意到了,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姑娘。
“紫宁,这是你的好朋友吗?”
经过华裳这么一说,薄紫宁这才不好意思的,从她怀中退出来:“妈妈,我都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唐果果。”
说着,薄紫宁就走到了唐果果旁边,十分熟稔的挽住她:“果果,这就是我妈妈。”
“姐姐好美呀,和紫宁说的一样美。”
华裳爱抚的摸了摸她的发尾:“果果小朋友也很可爱。”
“妈妈,果果的家人还没来接她,我们已经说好一起吃个饭了。”
说完,薄紫宁摇晃着华裳的手,撒娇道:“可以吗?”
一旁的唐果果也露出了期待的眼神。
看着两人这副可爱的模样,华裳忍俊不禁:“果果小朋友跟家人说好了吗?”
唐果果认真的点了点头,华裳这才放下心来,带两人前往附近的餐厅。
另一边,长香阁。
“悦悦,你快帮我想想办法,难不成我真要让华裳欺负到我头上嘛?”
林悦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办法总是要想,急是没有用的。”
一边说着,林悦一边将已经点好的菜转到沈折星面前:“尝尝?”
“没胃口。”
沈折星拿起了手中的筷子,戳着眼前的肉丸,半天也没有要吃的意思:“我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真的让华裳认祖归宗,那这沈家还有我的地位吗?”
一想到因为华裳的归来,自己很可能被沈家众人冷漠对待,甚至最后赶出门去,那现在所有的一切不都将化作虚无吗?
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无论如何都一定要阻止华裳回沈家!
越想这些,沈折星就越生气,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那就让华裳没有机会回家不就好了吗?”
用各种事情把人拦住,不就能达成目的了?
这话让沈折星陷入了沉思。
是啊,只要华裳不出现,就没办法认祖归宗。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小悦,我们别恐吓华裳了,干脆绑架她,让她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和我争东西。”沈折星一脸阴狠道。
林悦面露不忍:“真要这样吗?”
这已经在违法的边缘了。
如果只是恐吓,顶多就是民事案件。
但如果上升到绑架,搞不好她和沈折星都要坐牢!
沈折星已经挪到了林悦旁边的位置上,眼眶通红的看着她:“悦悦,你也知道的,我在沈家的处境并不好,要是华裳彻底回来,以后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说着还搭配那恰到好处的泪珠。
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林悦只能松口答应:“好。”
“我就知道悦悦你最好了。”沈折星甜甜一笑:“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好消息。”
……
结束完晚餐的华裳,丝毫不知道危险即将降临。
她把薄紫宁送到家之后,就接到了沈长闵的电话。
“大哥,怎么了?”华裳放柔了声音。
“裳裳,我们想跟你谈谈认祖归宗的事。”沈长闵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
听言,华裳重新拿起车钥匙出门:“我现在过去。”
语毕,华裳挂断电话。
开着车的华裳一直从后视镜注意到后方的车。
她眼中闪过机警。
从出门开始,这张车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巧合吗?
就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处,华裳改变了原定的路线,朝着完全不会走的那条线开了过去,没想到这只车依旧紧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