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没死？！”
“对，”慕如霜将桌子上的照片推过去，“君寅还活着，而且还有了雌主。”
“这是他们的照片，方先生，你可以看一下。”
方志鸿按住照片，只一眼，他就认出了上面的男人。
像，实在是太像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上面的是他的儿子。
方志鸿看向她，“你想做什么？”
慕如霜微微勾唇，“只是想和方先生合作一番，你我的敌人是夫妻，将他们一起除掉，可好？”
“方先生，你也不想让秋衡领主知道，自己的身边人为了傍上她，曾杀妻弃子吧？”
方志鸿的脸色变了变，年轻时的他能成为秋衡领主的兽夫，靠的是一张脸，可他如今年老色衰，那些跟他不对付的雄性早就虎视眈眈。
身为秋衡领主的枕边人，方志鸿知道她最看重名声，若是将事情闹大……
“好，我答应你。”
方志鸿眼中划过狠厉，“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方先生请说。”
“我不能露面，只能借给你人手，且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不能将我出卖。”
慕如霜似笑非笑：“只出几个人，还不想担风险，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站在她身后的灰狼兽夫郎浩川冷声道：“我家雌主若是需要人手，我们几个兽夫就可以上，何至于来找你？”
“据我所知，君寅等人正在往西大陆来，目的地就是秋衡领地，你说他们为何来这里？”
方志鸿神色一禀。
他，他是来报仇的，是来为他母亲报仇的。
一定是！
“你想要什么，”方志鸿咬咬牙，决定妥协，“我尽力帮你，但不能太过分。”
慕如霜满意道：“那就多谢方先生了，放心，绝对是方先生可以做到的。”
她也没想太多指望方志鸿，一个年老色衰，还不得雌主喜欢的兽夫，也帮不了她太多。
“这就是西大陆？看起来和北大陆没什么区别嘛。”
虞皎打开车窗打量，路上的兽人行色匆匆，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们这些从北大陆来的人。
“皎皎坐好，别把头伸出去。”
席卿玉把车窗关上，对君寅道：“你要去秋衡领地吗？”
君寅看向虞皎：“皎皎，我想去看看。”
他还记得母亲埋在哪里，想去看看她。
“那就走吧，秋衡领地……我来导航。”
秋衡领地不愧为西大陆第一领地，光是外围的城墙，就比木云领地高上一倍不止。
下车之后，虞皎顺手牵着君寅，两人并排走。
其他人走在他们后面，这回，游焉倒是没吃醋。
算了，来到他的伤心地，就让让他吧。
“君寅，”虞皎左看看右看看，“都说冤家路窄，我觉得可能会遇见你那个渣……咳咳，那个渣男，你不要冲动。”
“你要是想报仇，回头我们套他麻袋去，狠狠揍一顿，死了算我的！”
虞皎说得豪气万丈。
君寅回握她的手：“小鱼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秋衡领地是他的地盘，我们初来乍到，小心为上。”
“你说得对，不过往好处想，没准他已经死了。”
君寅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如果是真的，那确实是好消息。
办好临时居住证，六人进城，小水坐在虞皎肩头，跟个小装饰似的，很少有人注意到。
秋衡领地热闹极了，人声鼎沸，还有好多虞皎没见过的东西。
君寅见她感兴趣，就拉着她过去买。
“不了不了，先去看望一下你母亲吧。”
“不急，”君寅挑了一个可爱小鱼发夹，在她头上比划，“我觉得母亲应该更想让我的雌主玩得尽兴。”
“再说，母亲的墓地不在这里，离秋衡领地有一段距离。”
“那你怎么不早说，”虞皎皱眉道，“还早着呢，今天肯定能到。”
君寅摸了摸她的头，“夜晚太危险了，还有，我想准备一些香烛和祭品，明天再去吧。”
听他这意思，似乎离秋衡领地远的不是一点半点，虞皎就没再说话。
君寅记得他小时候的家在哪里，但不清楚方志鸿有没有把房子拆掉，几人就去了酒店。
为了避免一些不长眼的雄性来打扰，萧黎特地包下一整层，电梯也就不会在这层停留，只有刷专门的卡，才可以按这层的按键。
看着萧黎眼睛都不眨地花出去一大笔晶核，虞皎都惊呆了，一直忍到进屋，她才问出来。
“萧黎，你哪来的晶核？这张晶核卡……我记得需要储蓄十亿晶核才行吧？”
她在虞樟那里看到过类似的，只不过金额是一亿晶核，就这，虞樟都没让她碰过。
“猜对啦，”萧黎笑眯眯道，“这是奖励。”
他把晶核卡放到虞皎手上，“留着家用，阿皎，我是不是很贤惠？”
虞皎坚持自己的问题：“哪来的？”
几个兽夫都在她眼皮子底下，从没有长时间外出过，短时间内弄到这么多晶核，虞皎心里划过的全是兽法典。
“你做贼去了？还是江洋大盗？杀人越货？”
这么大数额，萧黎不会惹上什么不好惹的人吧？
嘶，那就要快点赶路了，去找母亲父亲保护……
“想什么呢，”萧黎忍俊不禁，“没杀人也没越货，这张卡是我自己的。”
瞧虞皎跟变脸似的脸色，思维都不知道发散到哪儿去了。
“你的？”
“嗯嗯，我跟你们说实话吧，其实，我是中央大陆首富之子。”
萧黎一本正经道。
“中央大陆首富之子？”
游焉第一个不信：“那我还是兽人联盟的少盟主呢。”
“对啊，要是首富之子，你怎么能流落到北大陆，我记得你被皎皎带过去的时候，那惨样……”
景藤都不忍回忆。
虞皎也很是疑惑：“景藤说得对，你当时就剩一口气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惨成那样吧。”
萧黎摸了摸鼻尖，“其实我不得我那个首富父亲喜欢，他喜欢其他儿子……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累了好多天，先去休息吧。”
看出了他不太想提往事，虞皎等人就没有再问。
虞皎没要那张晶核卡，“太贵重了，你自己拿着吧。”
萧黎握着晶核卡，眼底划过遗憾。
拿人手短，要是接受了，虞皎以后肯定会下意识偏向他。
可惜，她没有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