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陈江篱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活过来了。
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决定和男人好好算账。
从他怀里抬头,倾身与他齐平,黑珍珠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顾北城。”
“嗯?”男人薄唇微不可查弯了下,漆黑的双眸回视着她。
陈江篱撇了撇嘴,语气凶巴巴道:“说,刚刚我喊你,你为什么不搭理我。”
顾北城一脸无辜:“哪有?我哪有不搭理你了?”
陈江篱磨牙:“哼,还不承认了?”
她漂亮的杏眼瞪着他,小嘴巴拉巴拉地数落着他的罪行:“我第一次喊你的时候。
你连头也没回,不仅不搭理我,还跑得更快了。”
陈江篱说罢,看着男人的俊脸,忍不住掐了把:“我有那么恐怖吗?让你一听就吓得只跑。”
“哪有。”顾北城勾了下薄唇,态度很好地承认错误:“是我的错。”
他微顿,解释道:“当时太过心急,误以为出现了幻觉。”
陈江篱“哼”了声:“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顾北城无奈地低笑了声,语气宠溺道:“那怎样才能原谅呢?”
陈江篱歪着脑袋想了想:“唔,这个问题我还没想好。”
暂且放下。
“那你急什么呢?”
赶那么快!
顾北城顿了下:“刚听到消息,说你被困在了西郊废弃厂房那边。”
陈江篱瞬间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好吧,这个问题也暂且放下,等我们回家在慢慢说。”
这会脑袋瓜子一点也不想动。
顾北城点头:“好。”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
“顾北城你累不累?”陈江篱颇为不舍地黏了黏他:“放我下来吧。”
这会身上早已恢复了力气,她可以自己走了。
“不累。”
顾北城说着将她往上掂了掂,这轻飘飘的体重,他抱两个走这些路都不在话下。
“你呀,还是得好好吃饭,太瘦了。”
陈江篱缓缓扬了下红唇:“顾北城,你说我吃到二三百斤怎样?”
“呃……也不是不可以。”男人垂眼望着她,眼底笑意隐隐。
“不过,那我得继续好好锻炼臂力了。”
“……”陈江篱圆溜溜的杏眼翻了下,拍着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别贫了,快放我下来。”
走了那么远的路,他抱得也蛮累的。
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漆黑的眼眸灼灼:“怎么?心疼了?”
陈江篱嗔了他一眼:“不行嘛。”
男人嘴角的笑意愈浓,怎么会不行呢?
他薄唇动了动:“心疼的话,就亲我下。”
陈江篱眉眼弯弯:“这样呀,那我收回刚刚的话。”
嗯,不心疼了。
“……”男人舌尖抵了下腮帮,咬牙道:“晚了。”
话落,他沉沉的嗓音催促道:“快点。”
陈江篱撇了撇嘴:“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他让她亲她就得亲呀,那多没面子。
哼,偏不!
顾北城垂眸望着她泛倔的小模样,低低地笑了声。
他漆黑的双眸微转,抱着她的双臂忽然用力。
下一秒,陈江篱就感觉身体脱离了男人坚挺的怀抱,抛向了半空。
“啊!”惊呼声从陈江篱粉嫩的唇瓣溢出:“顾北城,你要干嘛!”
话音刚落,男人又稳稳地接住了她。
陈江篱这时也明白了过来,她捧着砰砰乱跳的小心脏,瞪着某人:“好玩嘛?”
“不好玩?”男人薄唇若有若无地翘了下:“那你亲我下,就不玩了。”
“……”陈江篱贝齿磨得咯咯作响,好想咬嘎他,肿么办?
感受到男人结实的手臂又动了,她连忙伸手紧紧抓住他胸口处的衣服。
“过分!卑鄙!”
威胁她!
好气!
男人薄唇缓缓动了下,语气强势又霸道:“亲我。”
陈江篱漂亮的杏眼瞪他,不情不愿地捧着他的脸,在他薄唇上啄了下。
离开时,报复性地咬了下他的唇瓣。
“嘶~”男人吃痛,剑眉微拧了下。
陈江篱嘴角上扬,假惺惺地笑着:“呀,我这笨手笨脚又菜的,没嗑疼你吧?”
顾北城眉峰微挑,意味深长道:“是既笨又菜的,看来得多加练习才是。”
“……”陈江篱笑得很虚:“那,那倒不用了。”
她说罢又颇为讨好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下:“您老,还满意吗?”
男人没有言语,盯着她粉嫩的唇瓣,片刻,舔了舔薄唇:“还是得多加练习才行。”
话音落下的同时,薄唇也压了下来。
男人的吻一如既往的强势而霸道,对着她既啃又咬。
陈江篱严重怀疑,他也是在报复她,可惜没证据。
缠绵许久,男人才放开了她,暗哑的嗓音低低道:“勉强满意。”
陈江篱:“……”
白皙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发痛的唇瓣,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回家!”
一路嬉闹着到家,顾北城附身将她放下,从口袋拿出钥匙开门。
陈江篱走得匆忙,连灯都未关,客厅一片明亮。
她脱掉鞋子,踩着男人替她换的拖鞋,精致走向了沙发。
懒懒地缩在沙发上,她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置,示意顾北城也过来坐。
顾北城依她,走过来坐到了她身旁,他知道她有话要问,便没开口,耐心的等待着她。
陈江篱思索着:“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北城没有隐瞒,将陇之阁发生的一切,都尽数说给了她。
陈江篱听完,沉默了两秒,随即侧目,漂亮的杏眼望着男人,竖起了大拇指:“干得漂亮。”
冯家那一帮子人也太缺德了。
这几年男女关系问题虽然有所缓和,但是真要被他们拍到那样的照片。
一不小心流传出去,顾北城少不了一个流氓罪,一辈子也算彻底毁了。
况且他们还妄想着拿那些来要挟人,这样阴险的手段,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顾北城被她夸得愣了下,他漆黑的眼眸微闪,默了默,开口道:“你不会觉得我做得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