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砚洲第二次听到江月宁的名字。
不知道是重名还是江家那位,如果是江大小姐,他还真想不通一个痴傻了十多年的人和傅家这位小公主能有什么交集。
“为什么查她?”
傅书瑶神秘道:“我悄悄打听到他来京城读书就是为了这个人,砚洲哥哥,你帮我查查,我倒是要看看,这个江月宁究竟是谁,竟然比我的魅力还大!”
原来是这样。
齐砚洲一看小姑娘这架势,就知道傅修远没把江家的事告诉过她。
又叫江月宁,又和苏城有关,这十有八九就是江家那位大小姐。
而那位大小姐早就伤了脑子,去国外了。
还去哪里查。
“砚洲哥哥,你帮不帮我?”她道:“今天可是我生日,我不要什么礼物,就要你帮我这个忙。”
“书瑶!”傅修远轻喝。
傅书瑶眼泪立马就滚了下来,撒娇道:“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过生日了,我离家出走!”
“这么严重?”齐砚洲轻笑。
傅书瑶重重点头。
傅修远一脸无可奈何,“你就任性吧,人迟早被你吓跑。”
“砚洲哥哥......”小姑娘扯了扯他的衣袖。
“行行行。”齐砚洲为了不让这位小公主生日当天离家出走,敷衍答应下来,“哥哥帮你看看,不过能不能查到不一定。”
傅书瑶笑了笑,“谢谢砚洲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
眼瞧着人离开,傅修远上前道:“阿彧,你可千万别帮她,这丫头就是被惯坏了,刁蛮任性,等哪天她问起来你找个借口应付了就行了。”
齐砚洲看了眼人群的方向,“行。不过你没告诉她江月宁是江家大小姐?”
傅修远一脸疑惑,显然不知道这事,“我哪知道她是谁。”
也是,近几日,这位大少爷脑袋都钻玉器里面了,确实不会关心这种事。
“行,到时候我就说没查到。”
傅修远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傅书瑶的生日宴请了很多交好的朋友、同学,齐砚洲和这些小孩玩不到一块去,他们有自己的圈子。
“阿彧,坐这坐这。”
进门后,傅修远立马拉着他坐下。
齐砚洲轻睨了对面的楚序一眼。
楚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齐哥,我可什么都没说,还不是你上次拆了老傅的牌子,大家都知道了,不能怪我,我可什么都没透露。”
齐砚洲从桌上端起一杯酒,靠坐在沙发上,“说吧,想问什么?”
傅修远:“我上次真没说错,还真是开窍了?”
齐砚洲散漫笑了下,理直气壮,“我这个年纪开窍也正常吧,倒是你们,是不是该反思一下自己,怎么这把年纪了还对女人没兴趣?”
一个二个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就是钻进木头石头里边儿,这正常吗?
傅修远认真道:“放心,我对男人也没兴趣。”
“......”
齐砚洲气笑了,这什么人。
楚序立马反驳道:“我可没有啊,我只是没遇到,可不代表我对女人没兴趣。”
齐砚洲:“那你明儿去寺里烧两炷香,拜拜月老,让他安排快一点,省得你整天没事做,寂寞难耐。”
楚序连忙拒绝,“我才不要呢。”
几人笑起来。
傅修远虽然一向不爱八卦,但关于齐砚洲的八卦他还挺感兴趣,“快说说,是谁家的姑娘?能让你喜欢上的一定不一般。”
对面的楚序脸都快笑抽了。
确实不一般。
心智估计和个小孩一样,品味也独特,估计以后拉拉小手她都要跟你要糖吃,要是再进一步接个吻什么的,她都要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你,问你为什么咬我,楚序想想就忍不住狂笑。
话说齐哥这是中邪了吧,那姑娘除了一张脸哪里能看?
齐砚洲轻瞥他一眼,楚序立马坐得端端正正。
“我...我可没笑哦。”
齐砚洲:“谁家的都不是。”
傅修远:“这样啊......”
听这口气,应该八字还没一撇。
**
卧室的灯熄灭了。
整座房子静悄悄的。
江月宁拿起自己做的那几把蜡烛钥匙来到院子。
经过上一次的折腾,这次的她显然要熟练很多,轻松就爬过了围墙,然后稳稳落到地上。
她轻车熟路找到之前那间小店铺。
“配钥匙。”
老板认出来这是昨天那个女孩。笑呵呵地走上前,忙问道:“今天带钥匙来了吧?”
江月宁点点头,将手中的钥匙递过去。
男人一看,瞬间怔住了,“怎么是蜡烛做的!”
再一看女孩,一张脸白白的,身上的衣服又是鲜艳的红,要不是凑这么近能看见女孩的皮肤,再加上这么漂亮,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想到这,竟然还有些害怕,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江月宁:“一样的。”
她的声音带着温度,把短暂的诡异感给打破了。
男人哦了声,也不敢再问,立马找了一样的款,认真按照细节配制起来。
因为紧张,还不小心弄断了一把。
还好江月宁复刻了好几把,足够他浪费。
不一会儿钥匙就配好了。
江月宁递过去一张红色钞票。
男人顶着灯光认真看了看,还好不是冥币,心里松了口气,连忙给她找钱。
“下次再来啊。”
...
钥匙放在手心里,江月宁认真看了几眼,随后慢慢握紧。
感受着钥匙冰凉的温度,她才感觉身体里面的细胞血液都活了过来,整个人有能力将自己掌控。
十年光阴弹指一瞬。
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不断在重复,经历咒骂白眼,痛苦挣扎,最后醒来,又是一无所有的梦。
她闭了闭眼睛。
再睁眼时,眼神又清明了几分。
“又迷路了?”
一句略带磁性的声音落下。
江月宁手指轻颤,慢慢转过头。
只见齐砚洲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寻常的款式,却又过分贴合,将他本就长得不错的一张脸衬得更加丰神俊朗。
江月宁不动声色将钥匙塞进衣服口袋。
齐砚洲偏头看了眼钥匙店,又转过头来,脚步一步一步朝她靠近,直到走到人的跟前,略微弯腰,“哥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