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挡住巡警局入口,接着有近百名荷枪实弹的黑军装士兵跑步进来,控制住巡警局各处。
这些士兵要将肀邔的人缴械。
有一名士兵用枪指着肀邔,让肀邔放下武器。
肀邔气笑了。对面这个下马威,给的真是生硬。
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放下个空气。
执法队隶属巡回法庭。他们在这里缴械,等于放弃在泰佛省的执法权。
肀邔拿出手枪指向对方的脑袋。
按照肀邔过去的脾气,应该一枪崩了敢用枪指着他的混蛋。
但是作为巡回法庭在泰佛省的大法官,肀邔不能开枪。
同样的道理,对面也不能开枪。
如果巡回法庭里都是普通人,杀也就杀了。
联邦权力不下乡,省级官员不进京,是联邦政治传统。
巡回法庭这玩意儿,是个违反传统的东西。
放在湮灭灾变前,所有与巡回法庭相关的人都得死。
但是湮灭灾变后,资本豪门的灵异力量被清零。
攻防转换。
拥有强大灵异力量的巡回法庭,占据绝对主导优势。
肀邔认为这是一场试探。
可是……
“哒哒哒!”巡警局大院内响起刺耳的枪声。
与影视剧里的枪声不同。
真正的枪声清脆短促,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思考的时间。
肀邔胸前多出三个洞。没有任何鲜血流。伤口的位置扩散出蛛网状的裂痕,透射出淡淡的金光。
肀邔没有开枪反击,反而丢掉了手中的手枪。
随着手枪落地,巡警局被一座鬼域笼罩住。
在场的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在在原地一动不动。
肀邔从开枪的士兵身边走过,来到堵住巡警局大门的军车旁,打开车门。
军车内,一个穿着白色军服,手拿金色狮子头权杖,正在欣赏窗外风景线的男子。
男子名叫阮魁。是七宝王府现任世子,未来的七宝王,泰佛之主。
阮魁在笑。看来士兵开枪,是阮魁命令的。
肀邔伸手掐住阮魁的脖子。
阮魁清醒过来,惊讶之后,脸上升起滔天的愤怒。
“肀邔,想清楚你在做什么?你敢伤我一根头发,都别想活着离开泰佛省。”
“是吗?”肀邔一巴掌扇过去。
阮魁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肀邔,声音愤怒颤抖:“你敢打我?我是七宝王府世子,未开的泰佛之主。”
肀邔又一巴掌扇过去,彻底打懵了阮魁。
“你都要杀我了,你就是皇帝本皇,今天也得死。”
“你为什么要杀我?”
“说话。”肀邔又一拳打在阮魁肚子上,将阮魁打成一枚虾仁。
阮魁终于意识到,肀邔真的会杀了他。
“我没有要杀你,我是七宝王府的世子,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个人不是我那排的。”
“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
肀邔松开手,阮魁咳嗽了几下继续说:“是你们先坏了规矩。不但要插手地方司法,还要倒查三十年内的旧案。”
“那些蝼蚁、废物、泥狗有什么用,你们要为他们出头。”
“联邦能够做到表面的统一,都是我们来维持的。真正管理这个国家的,也是我们这些精英阶层。”
“没有我们的管理和经营,普通人连饭都吃不上。”
在阮魁眼里,底层民众毫无价值,只是一群在无意识劳作的蝼蚁。
一切进步创新都是由精英阶层完成的。
是少数人开创了时代。
因为蝼蚁而死,是最不值得的死法,他讨厌肀邔,不是因为肀邔维护平民,而是因为肀邔分走了他的权力。
双方还没有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都向我开枪了,你也好意思和我说,不想与我开战。”
肀邔听过太多这样的狗屁道理。把贪婪说的如此高尚,是谁给他们的脸。
肀邔还是想要拧断阮魁的脖子。
阮魁看出肀邔眼中的杀意,急忙说道:“我可以与你们合作。”
“我没有理由派人杀你。如果你刚才死了,我世子的位置必然不保。”
“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把我们两个人都干掉,激化我们之间的矛盾。”
“其实,你们倒查三十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湮灭灾变前,我就是家族外围的一个小透明,是核心圈的死绝了,才轮到我父亲和我掌权。”
“想要我世子位置的,有资格接替我的,就那么几个人。”
“我们可以合作。”阮魁露出无害的笑容。
肀邔收回手,说道:“我可以不杀你,但那个开枪的混蛋,必须交给我。”
“没问题。”阮魁爽快答应下来。
肀邔走向开枪打他的士兵,将背后暴露在阮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