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多少人!他们多少人?”要塞被攻打,覃风很难相信:“他们手上有枪吗?他们也有疫苗?”
虽然这些问题把陈圣问懵了,但他在思考问题的同时也想通了:“对哟,他们就十几二十个人,我们可以随便碾死他们,就算有枪,子弹也是有限的”
“不过呢,他们首领确实有点猛”陈圣的语气有些犹豫:“由于一我们准备不足,我这边还有人质在他们手里”见覃风没有说什么,他继续诉苦道:“他们要交赎金,要粮食!”
“哦,要多少?”覃风随口回应,毕竟要塞的贫困他是知道的,这么多人早已入不敷出,看陈圣的语气对方要得也不少。
“他们要一个月份的口粮,至少能装满满满的两背包”陈圣很无奈。
“那我帮你凑一包吧,过段时间有结余了,我再送你一包”覃风嘴上很有责任心,脸上倒有些漫不经心,学院的存量很足,这些根本就微不足道,纯当打发要饭的了。
之所以趟这趟浑水,是想多卖一个人情,之所以答应先给一包,纯粹是因为覃风的单人负重有限,扛不动也不想额外带人随行罢了,以免增加不确定的风险。
“好,也只能这样先了”陈圣心一横:“我们一边先换回俘虏,另一边想办法截住他们”
“好,见面再说”覃风收拾了一大背包茄瓜之类的蔬菜,尽可能挑选轻的,即便如此,一身负重还是让人感觉不愉快。他猫着身子,悄悄地穿过大街小巷,像一头低调的流浪独狼。
行至某处,突然一道影子冒了出来,竟然是一只狂魔人,幸好它并未发现覃风,自顾自地在前面走着。而覃风鼓起勇气,悄悄地跟了上去,直到它消失在黑洞洞的地铁口。
原来如此,覃风灵光一闪,得来全不费工夫。
暴君最有可能躲在新修的地铁或者其他其他停车场里,显然地铁更合适,里面潜在的丧尸更多。黑暗的环境和加上数量不明的丧尸,才导致任何人或势力至今不敢涉足地下。
怪不得找不到呢,覃风心想,或许有了疫苗,彼此间壮壮胆动员一阵,才会有勇气去挑战地铁隧道。
环顾四周,在确认安全之后,覃风缓缓地撤离,继续行程。
冷冷清清的街道空旷无人,覃风突发奇想,弄了个自行车来骑骑。城市没有了往日喧闹,各处商店随意提货,还不用给钱。只可惜道路一直拥堵着,覃风主要在人行道上骑行。
“铃铃”凹凸不平的道路上,即便覃风小心控制,偶尔会撞出点铃声来。生活总有小瑕疵,不如意的事情只要念头通达也就算了,背包已被结实地绑在车篮里,他享受着凉爽的秋风,好不惬意。
“吱”一个刹车,偶遇的行者还是让覃风吓了一跳。虽然大部分丧尸们都开始结群行动,但总有零零散散的丧尸因为各种原因落单,步履蹒跚的徘徊着。
覃风侧身躲过,并不当回事,继续骑行。
回头看着憨憨的丧尸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追着,磕磕绊绊的摔倒在人行道上,别有一番黑色幽默。
到达要塞,情况还是有些惨烈。好几个人被打得血肉模糊,骨折的伤口处深可见骨。现在只有小慧一名医护人员,其他人只能赶鸭子上架勉强帮把手。
“伤筋动骨一百天”覃风无奈道,心里也很通透,这些伤员不仅丧失部分劳动能力,还需要额外的补充营养,他将自己的随身口粮也掏了出来,给伤者聊以慰藉。
“没有吧”有人还不信:“上次我骨折了,才几天就恢复好了”
覃风默然,打了疫苗,那种异乎寻常的自愈能力应该也就消失了,真想不到啊,要塞的疫苗接种量居然遥遥领先,不得不引人怀疑。
他转过身,向陈圣了解赎人的时间和地点,优先办正事。
没有多废话,覃风和陈圣带着食物到达了指定地点,按照对方的要求,只能派两个人去交接。“谈判什么的交给我吧”覃风小声交代,担心陈圣无法胜任。
地点位于一块类似于社区舞台的空地上,周围都是民居,很不错的埋伏地点。果如其然,陈圣和覃风一到达空地的中间,就有一群人跑了出来,将二人包围起来。
等待援军是来不及了,根据远程观测,这地点难以包抄,援军的到位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双方彼此相互打量着,覃风一眼看中那个气势最强的首领,只见其头发凌乱、犬齿错乱,双臂发达且筋脉突兀,双爪粗大锋利,宛如若一头鬣狗,那凌厉的眼神让人望而生畏,却总感觉在哪见过。
“嗯,就是这家伙,太可怕了,就像动物世界里面的一样”陈圣小声嘀咕,语气中带着畏惧,多少让覃风明白为什么“囚徒”势力仅十几二十人就敢倒追着劫掠要塞了。
“看什么看!”鬣狗旁边的人突然开口,应该是个副首领,但在覃风眼里还不够看,他气势汹汹地叫嚣:“你们要塞打伤了我几个兄弟,还需要再付一些额外的医药费”
“先把人带出来,不然说不准人已经没了”覃风冷冷地回应,抢劫还能理直气壮临时加价的?等人带出来后,又补了一句:“就只有这两背包,多的也没有,爱要不要”
“你信不信我剁了他们”监狱的二头目龇牙咧嘴,虚张声势。
“要塞这么多人,真的上头了堆死你们也不难”覃风没好气地说:“现在末世求生,食物本来就难得,天天死人也习惯了,不差那一个两个的,愿意赎回他们已经算是讲义气了”
说到义气两个字,覃风语气重了一些,说实话他并不害怕这些个犯罪分子,以前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和他们打交道,冤枉的人总会有,但多多少少都是行事不端、外厉内荏。
眼见占不到便宜,二头目正要发飙,囚徒的首领却突然发话了:“你的脸给我看看”,他举起右手,用狼牙棒指着覃风。覃风倒是无所谓,揭开了面罩。
在看到覃风的脸后,鬣狗的瞳孔猛地一缩,紧张之余还带着一丝不安,转头就走,只留下一句:“把东西带走”
这个过程变化超出了二头目的预料,但也只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