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有贵关心地问他,被陈母莫美芳打那一竹刷扫把伤得透不透。覃仁忠心里是暖洋洋的。
陈有贵还是比较会说话的,听着人舒服。
其实陈有贵哪里是听人说的,他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靠别人帮忙才能完成,他去哪听人说的?
覃仁忠护着女儿陈娟淑,甘愿被妻子莫美芳打一竹刷扫把。
以及他们的对话,吵闹,陈有贵都是听见了的,而且一字不落听得真真切切。
因为妻子莫美芳,与女儿陈娟淑,还有覃犹德和覃仁忠父子在后院又打又闹,就在陈有贵睡房的窗户前,相隔都不到三米远的地方。
而且妻子莫美芳,女儿陈娟淑,覃家父子覃犹德和覃仁忠,他们几个人喊的又那么大声,动作搞得又那么大。
陈有贵还听不见,恐怕陈有贵就是个聋子人加木头人了。
听见自己的妻子莫美芳,女儿陈娟淑,还有覃家父子在后院打闹。陈有贵也曾在房里喊过,阻止过。可是没有人听见他的。
很可能是妻子莫美芳,女儿陈娟淑,覃家父子覃犹德和覃仁忠,他们都在忙着闹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会喊,他会说阻止的话。
就像儿子陈祥吉被妻子莫美芳,推倒地上断了手时那样,他喊儿子和妻子,妻子和儿子都没听见,没理他。
“陈叔,婶只是轻轻那么打一下。我没那么娇气。一点也不透。”
听陈有贵问他被打得透不透,覃仁忠很暖心说道。一下感觉被陈母莫美芳,打那一扫把是值得的。
覃仁忠不是在说谎话哄陈有贵,更不是在装逼骗人,他真的一点也不透了。
之前他之所以喊痛,是因为刚被打伤着,又还饿着肚子。
一经陈娟淑放了酒,又吃饱了饭。他的背部经酒那么一咬(消毒腐蚀),再一填饱肚子真的不透了。
更何况他本来就很皮实,莫美芳那点打算得了什么?只要能让他和陈娟淑妹妹在一起,他还真的不辣不痛了呢!
“不透就好!”想了想,陈有贵语重心长说:“忠儿,希望别跟你婶计较!她那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时气的,才那样的!要怪就怪叔不争气,用个牛都能把脚给弄断!叔的脚不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叔,我不会和婶计较的,更不会怪叔的!叔,你不是还没吃饭,没吃药和敷药吗?我这就去厨房拿饭,拿药来给叔吃,与叔敷药!”
覃仁忠的话一停,陈娟淑就说:“忠哥,你别去,还是我来去吧!”
她说完就跑出爸爸陈有贵睡的房,到厨房去。他自然是边说“我怎么可以不去的”,边跟在她的后面去了厨房。
望着女儿陈娟淑,与覃仁忠跑出自己睡的房,到厨房去,给他拿饭拿药的背影。
想起自己建房时弟兄叔侄,饭桌上乱点鸳鸯谱说过的话。还有他与覃犹德说过对亲就对亲的话。
陈有贵不由脱口而说:“多好的一对儿!”
“哥,叫你别来,别来,你怎么还跟来了啊?”走出后门到后院,看见覃仁忠跟后出来,陈娟淑问道。
“人家怎么不能来,你一个人又拿得饭菜,又还拿得药给陈叔吃吗?人家帮你,你还不高兴!”
覃仁忠装着生气的样子,故意噘着嘴说,他说的是实情。
别说陈娟淑还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就是一个成年大人,一次又是要拿饭菜又是要拿药,也是做不到的。
“人家不是关心你吗,怎么还生气了?”看着她的忠哥噘着嘴生气的样子,陈娟淑问道。
她想笑,又不敢笑!
“关心人家,就让人家来厨房拿饭菜,或者拿药呗!你倒好,还恶人家!”覃仁忠想破涕为笑,可他不敢,继续噘着嘴说。
“帮拿饭菜,或者拿药,你背上不痛了?你拿得了吗?”
她问道,满满的关心与疼爱。他能来帮她,她当然高兴的了!
“不痛了,早就不痛了!你一给人家放上酒,又吃了一餐饭。早就不痛了,明天人家还可以上山看牛和打柴呢!”
他说罢,怕她不相信还拍了拍背后。以证明真的不痛了,他以为她会说点赞他的话。
没想到她说:“你这个人的,就是一个饿死鬼投胎的!”
她说完就跑进厨房,他边说“你才是饿死鬼投胎的”,边撵进厨房。
进到厨房里她拿早上煎的,内服还没有吃完的药汁,连着罐子放火上热。
一看饭菜还是热的,他便开碗柜,拿上两个碗。一个碗舀饭,一个碗装菜。
拿起就到大屋来,走进陈有贵睡的房就问:“陈叔,饭菜我舀得来了,要喂叔吃吗?”
“不用你喂,叔能自己坐起来吃!把饭菜放桌子上,叔这就自己起来吃饭!”
陈有贵伤的只是脚小腿,虽然还疼痛也还肿。但是并不影响他坐起来,只是不能立地站起来独自行走罢。
说罢,陈有贵慢慢的立起上身,双手撑着坐了起来。拿着放在桌上的碗筷,就吃起饭菜来。
陈有贵真是饿了,中午吃了一碗饭,到现在已经是人定时分能不饿的吗?
不过陈有贵吃相并不难看,他是边吃饭菜边与覃仁忠说话的。
无外乎是陈有贵问,覃仁忠答。也就是一个问赶牛去哪放,去哪块山打柴。中午没有回来吃饭,饿不饿?
一个回答赶牛去弄里放,就在弄里山上打柴。中午他们打红薯窑吃红薯芋头准中午饭,一点也不饿之类的话。
“爸爸,我热得药拿来了!”陈有贵吃完饭菜一放下碗,女儿陈娟淑就端着热好的药汁进房说。
“放桌上,等一下爸爸再吃!”看着女儿陈娟淑把药汁放桌上。
陈有贵指着一边放着的外敷药说:“外敷药在那,用那个碗倒点酒兑匀,给爸爸换药!”
听得爸爸陈有贵一声吩咐,陈娟淑去拿来外敷药,还有碗和酒。用碗装倒上酒和匀,覃仁忠帮一个忙,就给陈有贵换去旧药敷上新药。
“去休息了吧,别等爸爸和妈妈了,他们和弟弟一定在拐子李那吃夜饭咯了!”
女儿陈娟淑和覃仁忠一帮自己换了外敷药,陈有贵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