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的叔叔嫂子们联起手来排挤沈宁,简直不拿她当自家人,甚至还提到了她的父亲。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企业管理的经验吗?”二叔沈泽川朝着秦风问道。
“我还没参加工作呢,暂时没毕业,但也快了。”
“没毕业?大学生?”
“大专生!”
秦风实话实说,他们笑得更厉害了。
【大专生?沈宁,你找了个大专生当男朋友?】
【我看你是脑子坏掉了吧,大专生说难听点就是不学无术啊,高考的时候,闭着眼考,用脚踩在答题卡上,也不至于考大专啊。】
【沈宁,你这要是让你爸知道,非得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够了,这是我自己选择,我选人从不看学历,而是看人品。”沈宁强势护夫。
秦风也果断牵住沈宁的手,开始一对多,火力全开。
“我大专咋了?我大专也是有理想与抱负的,而且我懂得礼义廉耻、尊老爱幼,不像某些人,一个个穿金带银,却没有半点做长辈的样子。”
“臭小子,你暗指谁呢?”沈泽川怒斥道。
“我没暗指,说的就是你,老登!”秦风火力全开,完全抛下礼数。
“沈宁,你竟然让这种没素质的人进我们家门,赶紧让他滚出去。”
叔叔婶婶一个个面红耳赤,拍桌子展示威严,秦风才无所谓呢。
“老登,是你先出言羞辱沈宁的,在我看来,尊重是相互的,你都不尊重我,我凭什么尊重你?”
眼看场面不可控,沈宁小姨赶忙打圆场,示意秦风先坐下,大家都消消火,心平气和聊天。
这时,别墅电梯门缓缓打开,沈老爷子从电梯走了出来。
客厅一下子安静了。
“怎么回事?我在卧室都听到你们吵吵吵的,都吵什么呢?”
沈老爷子不怒自威,一个眼神吓得那些个叔叔婶婶们都消停了。
沈宁上前搀扶住爷爷,眼圈有些泛红,说道:“爷爷,叔叔婶婶们都不太喜欢秦风,嫌弃他是大专学历。”
“大专学历怎么了?我还没读过书呢,不照样管理企业?”沈老爷子很疼爱孙女,算是沈宁最大的倚仗了。
“爹,这不是时代变了嘛,我是怒其不争,沈宁这么好的孩子,让一个大专生给糟蹋了。”沈泽川装作一副很关心沈宁的样子。
秦风呵呵表示:“老登,你说得真好听,你不就是怕我分宁宁家产嘛,这里我可以表个态,我跟宁宁结婚,绝不分你们半点家产,你就收起你那张虚伪的嘴脸吧。”
沈老爷子的出现并没有让秦风停止火力,让沈宁所谓的二叔很没面子。
老爷子缓缓坐了下来,朝秦风说道:“年轻人,很气盛嘛。”
秦风转而笑道:“老爷子,我之所以这么生气,完全是因为这些个当叔叔婶子的太过分,你不在的时候,他们都欺负宁宁。”
“误会啊,爹,我们都是叔叔辈的,怎么可能欺负宁宁呢?”沈泽川狡辩着。
实际上,别看沈老头人老,但心里跟明镜一样。
他将沈宁培养出集团未来继承人,必定会遭来很多人的反对。
“话题到此为止,谁再吵就出去。”沈老爷子一发话,不怒自威,客厅内气场瞬间就变了。
秦风坐在沈老爷子旁边,跟老爷子闲聊起来,聊得还算投机。
沈宁见状,心里不由放轻松些,看来爷爷蛮喜欢秦风的。
就在气氛稍稍缓和之时,秦风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老爷子,你这脸怎么回事?感觉很僵硬!”
没等老爷子回答呢,沈宁二叔又开始找茬了。
“臭小子,懂不懂最基本的礼貌?”
秦风表示:“我这是关心爷爷,怎么就不礼貌了?”
沈老爷子摆了摆手,冷冷说道:“前几天落水过一次,不知道伤到什么神经,导致面瘫了,没吓到你吧?”
“不会,爷爷,面瘫的话有治疗吗?”
“拿了药吃,没事,医生让静养休息。”
“西药对面瘫作用不是很明显,没去看中医吗?”
沈宁连忙说道:“带爷爷去看了中医,效果也不太明显,可能是年纪大了,落水后染了湿寒。”
“我会针灸,可以帮老爷子试试,怎么样?”
秦风跃跃欲试,却遭到了叔婶们的集体反对。
【你一个技校的大专生,你还想施针?真是胡闹!】
【就是啊,爹都七十多岁了,万一真出个好歹,你担当得起吗?】
秦风掌握S级中医经验包,绝非普通江湖郎中可以比拟的,哪怕一次都没施针过,他都对自己信心十足。
“我愿意拿我人格担保,不会出事的。”秦风冷声回击。
“人格担保?你的人格值几个钱?”
眼看又要吵起来,沈老爷子摆了摆手,问道:“小子,你敢拿我练手?”
“敢!”
“我倒是挺欣赏你的魄力,但是中医博大精深,不能成一时之勇。”老爷子尊尊教诲。
秦风礼貌回答:“老爷子,你说得我明白,今天如果我没把握,我就不会开这个口了,请你相信我一次好吗?”
“不行,简直是荒唐!一个小孩子,还想学人家看病!”
秦风身后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她是沈宁的奶奶,也是刚刚在楼上呵斥秦风滚出去的女人。
从面相上来看,就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沈宁眼神示意秦风不要再继续了,秦风却固执起来,他偏要证明自己。
沈老爷子还真就被秦风这股倔劲儿所打动,他对秦风说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小子,我给你个机会,现场你随便挑个人,根据你所学之才,判断有何病症,能做到吗?”
“可以试试!”
秦风环视一周,目光落在最讨厌的二叔身上。
沈泽川瞪了秦风一眼,冷道:“臭小子,你看我干什么?”
“看你有病!”
“你才有病呢。”
“没病走两步?”
“走两步就走两步!”
在秦风的激将法之下,沈泽川双手撑案起身,走了两步,而后又坐了下来,发出一声闷响。
“舌头伸出来看一眼。”秦风继续说道。
“装腔作势,懒得理你!”
“你敢配合我吗?”
“行,今天我就配合你,无条件配合你,我的目的就是当众戳穿你!”
沈泽川这一嗓子,逗得客厅其他人都笑了,这二叔就好像春晚小品上的范老师一样。
当然,秦风可不是大忽悠。
一番诊断下来,秦风给出确切答案。
“他病得不轻。”
没等沈泽川发火,沈老爷子率先问道:“说说理由。”
“首先看他的肩胛骨,如两片霜打的枯叶向前蜷缩,腰椎第三节处明显凹陷,形成命门悬碗之相,在他走路的时候,足跟虚浮落地,这是《诸病源候论》所言肾气不摄则踵不任地,再者,你看他的面相,面若蒙尘,颧骨处浮着病态潮红,却在鼻尖聚气青白之色,舌体胖大如水中沉玉,属于寒湿困龙之相,最后,他起身需要双手撑案,落座时发出闷响如朽木开裂,此乃督脉空虚所致的髓海不济,综上,他病得不轻。”
一番强有力的说辞下来,客厅一片安静。
大家都听不懂秦风说的是啥意思,但都莫名感到很厉害。
真是不明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