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军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
玛德!真是开了眼了!
陈晓军一边快步冲出院子,一边在心里骂娘。
以前只听说有些地方民风彪悍,为了点蝇头小利就能打得头破血流。
没想到这金家为了攀高枝,居然能把女儿当成贡品一样送上门,还能野到这种地步!
连哄带骗,投怀送抱,最后甚至想用强。
还以为乡下人多少保留着点淳朴,现在看来,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真不是瞎说的!
某些人的行为,简直毫无底线,比城里的流氓混混还要可怕。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院外,拉开车门坐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金蓉气急败坏的尖叫声:“陈大哥!别走!你别走啊!”
金蓉手忙脚乱地扯掉蒙在头上的被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地追了出来,脸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
紧接着,旁边几间屋子的房门也“吱呀”打开了。
金老头、金老太,还有金蓉那两个哥哥和嫂子,一个个探头探脑地伸出脑袋。
看到院子里空空如也,只有陈晓军开车离开的背影,顿时都傻眼了。
“哎呀!跑了!那大款跑了!”
金老太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懊恼地叫嚷起来。
金老头也跺着脚:“怎么就让他跑了呢?蓉儿!你怎么搞的!”
陈晓军的车子,已经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漆黑的村道尽头。
“爹!娘!哥!嫂!”
金蓉看着远去的车灯,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她猛地转过身,冲着院子里目瞪口呆的家人们尖叫道。
“你们刚才怎么不早点出来拦着他啊?!他都要走了你们才出来!废物!都是废物!”
院子里,金蓉的尖叫还在回荡。
她大哥对着妹妹就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嚷嚷啥?人都跑没影了!再说了,你自个儿在那屋里干那丢人现眼的事儿,指望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杵在院子里给你听壁角啊?像什么样子!”
他媳妇也跟着探出头,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蓉儿啊,这事儿得靠你自己抓住机会,我们做哥嫂的,总不好在旁边盯着看吧?传出去名声还要不要了?”
金蓉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看着这群同样贪婪,却又在关键时刻缩了头的家人,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她知道,指望这帮人是指望不上了。
……
夜风猎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子凉意,却丝毫吹不散陈晓军心头的邪火和恶心。
小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胃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又像是吞了几只苍蝇。
他娘的!
上辈子被白月光孙亚梅哄骗着借钱给她读大学,最后落得个五年牢狱之灾。
出来还被那女人和她奸夫当众羞辱,他认了,只怪自己瞎了眼,当了舔狗。
可这辈子他都擦亮眼睛了,怎么还能遇到这种糟心事?!
差点,就差那么一点。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两世为人,竟然差点被一个粗鄙的村姑给……
给强了?!
这他妈传出去,他陈晓军还要不要做人了?!
那金蓉,还有她那一家子,简直是穷疯了。
为了攀高枝,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什么廉耻,什么底线?
在他们眼里估计还不如几斤苞米面值钱!
陈晓军越想越气,油门踩得更紧,恨不得立刻逃离这片让他感到窒息的土地。
……
在旅馆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陈晓军收拾好心情,尽管眼底还有些许未散的阴霾,但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他再次开车,来到了金边村村委会。
昨晚的事情虽然恶心,但生意归生意,他收购药材的计划不能耽误。
村长老王正蹲在门口抽着旱烟,看到陈晓军,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笑。
“陈老板,来啦!快屋里坐!”
陈晓军摆摆手,直入主题:“王村长,不用客气,昨天一天,乡亲们进山采药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叹了口气:“唉,陈老板,你点名要的那几十年份的老山参,不好找啊!”
“这山里是有些年头没出过那么好的货了,昨天一天,就几个后生运气好,挖到了几根两三年的小参苗子,但实在拿不出手。”
陈晓军点点头,这结果他早有预料。
真正的好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不过,其他的药材倒是有不少!”
老王从屋里拿出一个麻袋和一个竹筐,“您看看,这是找到的七叶一枝花,还有不少野生的绞股蓝,那边还有几朵不错的灵芝!都是品相好的!”
陈晓军上前仔细看了看,这些药材虽然不如人参珍贵,但胜在年份足,品质确实不错。
他心里盘算了一下,点了点头。
“行,这些和那几年份小参,我都要了,村长你帮忙统计一下,按我们之前说好的价格,该多少钱多少钱。”
老王喜出望外,赶紧招呼人过来称重算账。
一番忙活下来,这些药材总共花了陈晓军六千三百多块钱。
付完钱,陈晓军准备离开,老王却搓着手,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那个……陈老板。”
老王看着他的脸色,试探着问,“我看你今天……好像兴致不高啊?”
“是不是因为没收到合心意的人参,心里不痛快?您放心,我已经跟他们交代了,让他们往深山里再好好找找!肯定给您找到!”
陈晓军心里一梗,昨晚那档子恶心事儿,他怎么可能跟外人说?
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强压下烦躁,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淡笑:“没事儿,王村长,跟人参没关系,就是……有点私事。”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老王也没多想。
陈晓军不想在此地多留,刚上车准备发动,打算再去另外两个约定好的村子看看收成。
然而,就在他刚拧动钥匙,发动机还没完全启动的时候——
“陈大哥!陈大哥!你等等!”
一道熟悉得让他头皮发麻的女声尖锐地响起。
陈晓军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