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白光变得更加耀眼,亮得贺娉几乎睁不开眼睛。
下一秒,她看着面前出现的载具,嘴微微张了张。
入夜没多久,全服所有玩家的视线顶部,就出现了一条熟悉的的金色横幅:
【恭喜玩家死前最后一把全服首个升级为五级载具!】
玩家们什么反应,贺娉根本无暇去看。
载具的升级路径一般和初始形态、后期加装的各种外置装置有关。
最好理解的就是上一轮游戏贺娉的自行车,一路变成各种摩托车,五级才多了一个轮儿。
其他载具升级也万变不离其宗。
比如运气最好抽中的最全面的房车,一级只是一个空空荡荡、各种基础设施都没有的躯壳。
但随着载具不断升级,车顶床、小厨房、淋浴卫生间、车身拓展区等各种功能都被开启,最终成为容积更大功能区更全面的综合型房车。
贺娉以为小老头乐的演变史顶多也就是成为大型mpV,结果一步步从大代步车、小电车、大电车SUV到现在的……
她在努力找词语形容面前的庞然大物。
越野重卡房车?
只能这么形容了。
怪不得这次升级要这么久。
光看外观,大红色的车身加长到了足足十一米,底盘双轴双胎、双气囊减震,轮胎也增加到了六个,车身厢体达到了七公分,保温隔热性能一绝。
她指挥两个小弟收拾车外的东西,自己先一步打开了车门,车门外延伸下来五层台阶,她拾阶而上站在了车里。
车里内饰的用料全都换成了实木、真皮和铱金,装修也更加高级现代。
入户的地方是厨房,台面上洗手台和养生壶一左一右,头顶是凝水器、微波炉和抽油烟机,下面是一个蒸烤箱,旁边是双开门冰箱。
右手边是一个两米乘两米的会客厅,真皮沙发是活动的,看样子,两边还能往外拓展不少空间。
会客厅的正中间有一个保险门,门上的防弹玻璃窗洞可以看见驾驶室前方的情况。
左手边去往二楼有一个固定楼梯,每节台阶下面都是储物格,贺娉没着急上去,径直往里走,路过放了洗衣机的台阶底下和干湿分离的卫生间,她走到了主卧。
1.8*2米的大床,侧边有独立的空调设备,三面顶上都是吊柜可以储物,床头床尾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双层防弹玻璃窗洞,方便观察外面的情况。
最值得一提的是,床头竟然还有一面27寸的可伸缩旋转液晶显示屏!上面正播放着前后左右四个摄像头的监控画面,虽然现在外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贺娉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躺平了。
她把身上的保暖物品都取了下来收回背包,外衣一脱,整个人就往柔软的大床上倒了下去。
只不过,躺了两秒,她就噌一下蹦起来了。
她还没巡视完她的新载具呢!
沿着台阶上到二楼,这里就简单明了多了。
一边是一个了望室,另一边空空荡荡只有一块之前闲置的种植土。
贺娉直接从了望台的窗户跳下去,来到了车尾。
车尾中间是一个保险门,看样子可以直接通到主卧,左右两边是两个巨大的储物箱,空间大小很不错。
就在此时,001和鹅鹅大王已经收拾好东西,围着这个巨大的重卡房车走了一圈。
鹅鹅大王是最夸张的,直接怪叫着跑到了贺娉的身边,激动道:“主人!这是你新升级的载具吗?这也太酷了!”
001紧随其后,微笑说了一句:“恭喜主人升级载具。”
贺娉看向他们,又看向两个巨大储物箱。
这么一对比,这两个家伙的体积,刚好够一人塞一个箱子啊。
意识到主人在想什么,鹅鹅大王面露惊惧:
“主人!这么大的房车,您就打算让我睡这里面?!”
001的目光也随之看了过来,满脸都是高度拟人的错愕。
被这俩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贺娉轻咳一声,“怎么会?我只是随便比较一下而已。”
鹅鹅大王伤心了,开始提要求:“那我要和主人睡一起!我刚才看过了,那张床很大,我不会挤到主人的。”
001没说话,但是期待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贺娉呵笑一声,宣布了自己的安排:“你们,每天晚上轮流去二楼了望室守夜,另一个去副驾驶睡觉。”
还和她一起睡,想得美。
对此,001没有任何异议,并且十分乖顺地说:“好的主人,那今晚我去二楼守夜吧。”
鹅鹅大王扁了扁嘴:“什么嘛……为什么连会客厅的沙发都不让人家睡,非得在副驾驶那种冷冰冰的地方。”
不等贺娉说话,001就开口解释了:“在副驾驶座上睡觉,一旦出现紧急情况,可以配合了望室一起快速应对,如果我们两个解决得快,甚至不需要惊动吵醒主人。”
鹅鹅大王:“?我知道!不用你在这里装善良大度。”
贺娉:“闭嘴。”
回复了一些私信,贺娉就去淋浴间痛痛快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柔软的真丝睡衣,钻进了同样轻软温暖的羽绒被里。
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明天或许还有一场恶战,她得早点休息,保持最佳的状态。
这一觉,贺娉睡得很沉。
进游戏以来从来不曾做梦的她,破天荒地梦到了贺花女士。
炙热的火焰灼烧着她的双眼,入目是漫天大火。
贺娉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无数双手在抓她、扯她的胳膊、肩膀和衣摆。
无数声音在喊她,让她退后,退后!
可她脚步坚定,一步一个脚印地往火焰中心走。
蓦地,她顿住了。
消防员们还在对火场做降温处理,弥漫水雾和滚滚浓烟从那幢熟悉的建筑中不断蒸腾而起,模糊了贺娉的视线。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被烧得焦黑、甚至没有头颅的人形……
她的心跳停止了。
耳边的喧嚣声音全都消失了,她陷入了短暂的耳鸣。
她往前跑,任凭身后那么多人准备摁住她,那一刻,她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力量,将他们一一挣脱。
越靠越近,眼睛被高温和黑烟熏得干涩生疼,她什么也看不清。
那是贺花女士吗?
不可能,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