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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妮把额头轻轻抵在冰凉的舷窗上,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说来真是有些可笑,在遇到孩子的父亲之前,她已经在京海市蹉跎到二十五岁了,却连一次正经的恋爱都没谈过。那时候的她,对爱情完全是一窍不通。

在京海市上托福补习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女生之间总是互相提防着。

男生怕女生想蹭他们的经济担保人办签证,女生也担心男生想搭自己的顺风车。

整个教室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戒备氛围,每个异性之间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

裴妮在这方面特别有经验,她最擅长的就是不动声色地避开别人的接近。

从小到大,她练就了一身拒绝别人的本事,却从没学过该怎么吸引喜欢的人,更不知道该如何向心仪的男生表达好感。

但是,孩子的父亲实在太好看了。

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要不是伊森主动伸出手说“你好”,裴妮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在做白日梦。

“你...好...”裴妮当时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和伊森相握。

那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一个金发男孩。

在柔和的灯光下,他那双湛蓝的眼睛闪闪发亮,就像阳光照耀下的海面,又像是会把人吸进去的漩涡,让人移不开视线。

当伊森用那双蓝眼睛直视着她时,裴妮感觉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全涌到了脸上。她的脸颊发烫,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口。

更奇怪的是,她心里突然冒出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似乎有两只无形的手死死拽住了这个金发男孩,说什么都不肯松开。

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把裴妮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以前常听人说,亚洲女孩都对外国男人特别痴迷,就像《蝴蝶夫人》里演的那样。

每次听到这种说法,她都会暗自瞧不起那些亚洲女孩。

可现在,她竟然也产生了类似的感觉,这让她既羞愧又困惑。

裴妮不愿意承认自己和那些不矜持的亚洲女孩一样,但伊森的出现,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怦然心动。

裴妮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像是揣了只受惊的小兔子在胸口乱撞。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湿漉漉的。

裴妮紧张得不知所措,既害怕自己这副模样太过失态,想要赶紧逃回房间躲起来,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动步。

她实在舍不得就这样结束和伊森的第一次交谈。

“你可以叫我伊森,而不是米勒先生吗?”那个金发男孩微笑着对她说,“可以吗?”

“好、好的。”裴妮结结巴巴地回答,她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赶紧低下头盯着地板。

这是表示亲热的意思吗?裴妮在心里偷偷猜测着。

她记得英语老师曾经说过,在西方文化里,关系亲近的人之间才会直呼其名,而第一次见面时,一定要用先生、小姐这样的尊称才显得礼貌。

现在伊森主动让她叫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意味着……他对自己也有好感?

这个念头让裴妮的心跳得更快了。

匆匆道别后,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她就扑向那个宽敞的大飘窗,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蜷缩在窗台上。

她把发烫的额头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试图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温,就像她在飞机上做的这样。

裴妮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我这是喜欢上他了吗?可是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除了那一头金发和那双蓝眼睛,我对他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她的耳朵捕捉到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是伊森在准备晚餐,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很有节奏感,应该是在切蔬菜做沙拉。

裴妮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像只警觉的小兔子一样仔细聆听着。

想到从今以后他们就是室友了,要共用同一个厨房,每天都能见面,裴妮突然感到一阵暖流涌上心头。

自从来到美国后,那种漂泊异乡的空虚感一直萦绕着她。

可是现在,这间原本冷清得让人发慌的公寓,突然变得温暖而充满生气。

裴妮每天都会在房间里纠结好久。

她很想走出房门,去厨房找伊森聊聊天,哪怕只是随便说几句话也好。

但每次走到门口,她又会退缩,万一被伊森看出来自己这么想和他待在一起,那该多难为情啊!要是说着说着话,脸又不争气地红起来,简直要羞死人了。

有时候她也会耍点小心思,想假装去厨房倒水“偶遇”伊森。

可伊森那双清澈见底的蓝眼睛总是那么直率坦诚,在他面前,裴妮觉得自己就像个透明人,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

于是每次准备好的开场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裴妮只能把自己死死按在书桌前。

她拼命翻着厚厚的英文字典,把作业写得密密麻麻,好像这样就能把心里那些躁动的小心思都压下去似的。

就算不得不在厨房碰见伊森,她也总是低着头快步溜过去,活像一只受惊的孔雀,本来可以骄傲地展示美丽的羽毛,却因为害羞而慌慌张张地把尾羽收起来,瞬间变成一只灰扑扑的笨拙鸽子,逃也似地钻回房间,“砰”地一声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直到有一天,裴妮在厨房里被伊森逮了个正着。那天伊森特别开心地叫住她:“嘿,要不要一起做饭?我看你整天学习,简直像个要考SAt的高中生。”

也许是伊森的笑容太有感染力,裴妮竟然破天荒地接上了话,也忍不住打趣他:“你还说我呢,你自己整天吃生的蔬菜沙拉,像卡通片里的小兔子。”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

温暖的厨房里,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两人一边准备晚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心里都悄悄对彼此产生了好感。

只是他们谁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毕竟对方来自完全不同的世界,看起来是那么不一样,以前的经验在这儿完全派不上用场。

好在共用一个厨房这件事,让他们的相处变得自然而然。

当伊森得知裴妮的真实年龄时,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那双蓝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微微张开。

“天啊!”伊森忍不住惊呼出声,“我一直以为你才高中毕业!”

他早就听说过东方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但没想到会年轻这么多。

在他眼里,裴妮那张带着婴儿肥的圆脸蛋,完全就是个刚满十八岁的高中毕业生。

伊森忍不住凑近了些,仔细端详着裴妮的脸庞。在那张典型的东方面孔上,他看到的是少女特有的青涩,微微泛红的脸颊,总是低垂的睫毛,还有说话时不经意咬嘴唇的小动作。

这一切都让伊森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

裴妮该不会来自那种特别保守的地方吧?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禁止恋爱、女孩子出门都要蒙面的神秘国度?

难怪她会取个这么老派又可笑的名字,听起来活像是从维多利亚时代穿越过来的英国小姐。

被伊森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裴妮的脸“腾”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别、别这么盯着我看啦……”她害羞地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却又忍不住偷偷扬起嘴角,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欢喜。

伊森眨了眨眼睛,毫无预兆地说:“我喜欢你。”

“咳咳咳!”裴妮听到这话,想假装没听见,结果被嘴里的番茄噎住了。

她手忙脚乱地把番茄咽下去,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巨响,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偷偷瞄了眼伊森,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美利坚人说“我喜欢你”大概就跟说“早上好”一样随便吧?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可当她抬起头,却发现伊森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双蓝眼睛里满是期待,似乎在等她回应。

裴妮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口,她强装镇定,故意摆出一副茫然的表情:“你说什么?”

这是她最擅长的伪装,每当不想被人看透心思,或者察觉到对方在刻意保持距离时,她就会戴上这副浑然不觉的面具。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那些藏在心底的小心思,与其暴露出来伤人伤己,不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害怕伊森会像以前遇到的那些华国男生一样,被她这种回避的态度伤到,然后默默退开。

那种熟悉的孤独感又涌上心头,和伊森疏远的感觉,简直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她又急又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望着伊森。

好在伊森并没有退缩,他温柔地笑了笑,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我喜欢你。”

裴妮心里乱糟糟的,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对待其他男生那样敷衍伊森了。

这可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想要靠近的人啊!

她原本以为按照电影里的情节,伊森应该会先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然后再深情地表白。

可现在这样直白的告白,反而让她不知所措,生怕这不过是美国人随口说的客套话,就像“今天天气真好”一样稀松平常。

要是自己当真了,岂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

裴妮感觉自己的大脑完全当机了,平时背得滚瓜烂熟的英语单词此刻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既得体又能表达心意的回应。

慌乱之下,她下意识地耸了耸肩,随即想起这个动作可能显得太敷衍,赶紧补救似的说了句:“oK。”说完连自己都觉得尴尬得要命。

伊森被她笨拙的反应逗笑了,温柔地说:“你知道吗?你现在看起来像个高一的小女生。”

在紧张的气氛中,他们各自将自己的晚餐吃完,谁都没有再提起刚才的告白。

吃完饭,伊森立刻提议要请裴妮喝他从欧洲滑雪带回来的特制咖啡。

他其实是怕裴妮又会像往常一样找借口溜走。

而裴妮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伊森的小心思,心里甜滋滋的,感到十分受用。

那天晚上,他们破天荒地聊到很晚。

在温暖的灯光下,两个人第一次敞开心扉,分享各自的童年记忆和对未来的憧憬。

伊森说起他九岁那年,整个美东地区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

放学后,他经常带着妹妹和弟弟在屋后的树林里玩耍。

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松鼠,三个孩子偷偷把它带回家,养在地下室里。

可是妈妈坚决不同意在家里养小动物,他们只好在深夜把小松鼠送回树林。

伊森至今还记得,那天晚上,三个孩子抱着装松鼠的纸板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厚厚的积雪往树林走的情景。

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照顾一个小生命的责任,以及那种担忧自己没办法对小生命负责的心情。

而裴妮的童年记忆则要残酷得多。

她五岁时,住在老旧的弄堂里。

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没有冰箱,剩菜剩肉就用竹篮装着,挂在后窗通风的地方过夜。

经常有野猫来偷吃,弄堂里的人抓到猫后,会直接打死,甚至把猫头切下来放在窗台上,警告其他野猫不要再来偷吃。

现在想起来,裴妮还是会害怕得浑身发抖。

那些血淋淋的画面,成了她童年最恐怖的记忆。

裴妮故意把语气放得有些夸张:“你看,你小时候在雪地里救小松鼠,我小时候看到的却是血淋淋的猫头。我们俩的成长环境,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伊森的反应,心里暗暗期待着,希望他能说些什么来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些差异其实根本不算什么。

伊森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温柔:“这些不同真的不重要。我觉得人与人之间有差异才是最正常的事。正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文化背景,有着不同的经历,才会对彼此产生这么多好奇和兴趣啊。”

他顿了顿,突然笑起来:“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南方的那些同学。就是密西西比河那边的美国人,他们的生活简直单调得像白水一样,比我们康涅狄格州还要无聊十倍!

那些从南方来上大学的人,只要一听到熟悉的南方口音,立刻就会躲得远远的。他们宁愿认识一百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也不想再见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老乡了。”

裴妮被他的话逗笑了,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突然就轻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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