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胁显然很有效。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剑无痕白日里会去药炉那里静静地看着苏琳琅忙碌,晚上则会在小树林抱着她唇齿交缠。
慢慢的,他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久,心脏为她失频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这天又到了约定的时间,剑无痕一人在竹林等了好久都不见苏琳琅过来。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他马不停蹄地朝她的住所赶去。
彼时苏琳琅正斜靠在床榻上发呆。
连日来的“受罚”,对她来说简直就是苦难,这件事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她身上,好几天下来,整个人都越发憔悴了,身体自然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琳儿?小琳儿?”
水喻喊了她好几声,见她还是呆呆的,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琳儿,你在想什么?”
苏琳琅反应过来,快速地别过头,“没、没什么。”
如今的她最对不起的就是水喻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未婚夫。
水喻皱眉,同为女子的她,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琳琅身上的异常,她强硬地捧起她的脑袋,迫使她转向了自己,恰好看见了她唇角一道细微的伤口。
“有人敢欺负你?!”
一针见血,苏琳琅惊得瞪大了眼睛,就差没说“你怎么知道的?”
水喻眼眸一寒,“告诉我,那人是谁!”
话音刚落,剑无痕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水喻下意识侧身挡住了苏琳琅,身为女子的她心思细腻,她深知师妹受辱这件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她问道。
剑无痕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很想质问他为何会在这里,她又为何没去竹林,可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这个资格,人家未婚夫妻,亲密一点是正常的,倒是他这几日的登徒子作为,才让人唾弃。
可明知这一点的他,却还是这么做了,这才是最可怕的,意识到这一点,剑无痕的眼眸暗了下来。
偏生这个时候苏琳琅还顶着一对极其无辜的大眼睛从水喻身后探出脑袋,同样疑惑地看着他。
剑无痕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张了张嘴,又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冷哼着便离开了,显然是被气到了。
剩下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水喻挂在腰间的传音令牌突然响了起来,她大咧咧地接起,里面传出了浪天涯的声音,“水师兄,我有些不舒服,你能来吗?”
浪天涯受罚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水喻依旧有些不放心。
两头都有伤患在,她有些纠结,“我……”
苏琳琅柔柔地笑了笑,“水师兄,你们先去吧,我没事的。”
她总是那般贴心,水喻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你睡了,再走。”
苏琳琅身子还有点弱,很快便睡着了。
水喻看着她嘴角的小伤,眼眸微眯,手腕一转,一道小治疗术随之落下,若让她知道是谁,她定是不会放过那个欺辱师妹的贼人!
做完这些出门时,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剑无痕。
这位大师兄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的,他气冲冲地从这里出去后,劈了几棵树便回来守着了。
虽然两人是未婚夫妻,但到底还没成婚,再加上水喻又是个渣男,他实在不放心。
如今见水喻出来,他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心里又有了一些恼火,刚才那道传音他也听见了,他有些恼火苏琳琅居然就这么放他出去了,一点挽留都没有。
他沉着一张脸与水喻对视,“浪天涯的一句传音就可以把你叫走,连受伤的未婚妻也不管了?”
未婚妻三个字,听得水喻皱起了眉头,“琳儿她不是说了没事吗?”
她的话让剑无痕有些不悦,“她说没事就没事了?那什么才是有事?你倒是给我说说,浪天涯那个男人吗?”
水喻一怔,心叫不好,定是让师兄发现了什么。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师兄是不是管的有些多了?”她道。
这句话像是触及到了剑无痕的逆鳞,心头的那股子压抑的火气突然烧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水喻也越发的碍眼。
“苏师叔对我有救命之恩,苏师妹的事我自然也是要管的,她受了委屈,我当然也是要讨回的!”
话音刚落,一道虚空剑气迎面斩下。
水喻急忙唤出命剑抵挡,半夜三更,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地,离苏琳琅的住处越打越远。
这死动静很快便引来了苏御峰。
药峰上下遍地是药物,是禁止内斗的,这可差点没把苏御峰气死,当场用修为将两人镇压。
问两人到底是什么原因,谁也不愿意说,就连掌门出面也没用。
最后不得已之下,掌门做主将两人罚下了山,并承诺等水喻这次历练回来,便做主把和苏琳琅两人的婚事办了。
一听是女儿的婚事,苏御峰这才消停了。
下山历练,这恰好也是剧情的节点。
苏琳琅会在这次下山发现女主的身份。
“哎呀,我终于可以下山了!”
天知道这段时间苏琳琅过得有多累啊,白天一直在忙着给人治病,也就晚上还有小哥哥的香吻抚慰了。
『宿主,其实可以不用下山的,这样你也就不会发现女主的女儿身了。』
“然后呢,等女主回来跟她成婚,跟男主抢女主?”
“嘿嘿嘿,这样也不错,我倒是不介意……”
小纯打断她的话,『宿主!你还是下山吧!』
苏琳琅耸耸肩,扭着小腰就往竹林走去,都要下山了,当然要干些有趣的事儿了。
剑无痕原本是躺在床榻上的,一听林子里的脚步声,便飞身而去,当然他还不忘角色扮演。
于是,当苏琳琅看见面前重新出现的黑衣人时,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他可真忙。”
戏还足。
但她不想陪他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