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
阿尔帕的蓝瞳在剑锋下一阵闪烁,嘴角随之勾起一抹讥诮,“想知道?去下面问他不就好了?”
他就不信了……
李玄戈这一群人敢顶着两国交战的风险,对自己怎么样?
如果敢……
那两国将是不死不休了!
“你以为本姑娘不敢杀你?”
公孙明月的脸色微微一寒,声音都跟着阴沉了几分。
阿尔帕的脸上嘲讽之意都浓郁了几分:“杀啊!别犹豫!一旦本少死了,大乾和英格莱必然会打仗,到时候记得烧纸到地下,让本少看看你们的大乾的威风?”
疯狂!
他彻底疯狂了!
“你!!!”
公孙明月的眼里,寒光爆闪,手中的惊鸿剑,更是刺入了几分。
一股鲜血流淌了出来,汇聚成了溪流……
但不待公孙明月再次威胁出口,阿尔帕已经继续说道:“或者你陪本少几个晚上如何?本少考虑考虑告诉你们答案,如何?”
“找死!”
公孙明月杀机凌然,刚要直接刺穿这个王八蛋的喉咙。
结果……
李玄戈“砰”的一声,率先一步地将火铳插入阿尔帕的嘴里,冷冽的笑意,带着一抹杀气腾腾:“你想试一试火铳贯穿后脑勺,然后炸开花的滋味吗?”
“浓干?”
阿尔帕瞳孔一缩,“你敢”这两个含糊不清的词语,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
李玄戈嘿嘿一笑,直接打开了微型火铳的保险:“你看本王敢不敢?”
说着。
手指轻轻地勾住了扳机。
阿尔帕的心跳加速,听着保险“咔哒”一声响,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面跳出来了。
李玄戈却是笑眯眯地说道:“我就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超过了那就送你脑袋开花,到时候你看看你背后的家族,会为了一具尸体和大乾过不去?”
阿尔帕的瞳孔剧烈地一缩。
“3!”
阿尔帕的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
“2!”
阿尔帕的呼吸都开始跟着急促。
“1!”
当最后一声落下的时候……
李玄戈指弯的扳机刚要被扣下,阿尔帕已经被吓得神魂外冒,急忙张开嘴,快速地吼道:“是从左德尔那里……搞到的……”
扣下一半的扳机顿时一顿,李玄戈挑了挑眉。
左德尔给的?
那就对了!
左德尔绝对和母妃出事有关!
否则的话……
不可能有蛊毒这种东西!
李玄戈眼神一闪,顺势将微型火铳从阿尔帕的嘴里抽了出来,笑眯眯地说道:“刚刚嘴硬那去了?”
话语一顿。
他瞥了一眼阿尔帕的胯下,发现一股尿骚味荡开,还有小桥流水人家的画面:“呦?都吓尿了?看来刚刚都是嘴硬啊!”
“你!!!”
阿尔帕这才惊觉,自己居然!居然!居然!真的吓尿裤子了!
他顿感一阵羞耻,憋屈的感觉汹涌着身心。
他发誓。
一定!一定!一定!要弄死李玄戈那个王八蛋!
李玄戈甩掉火铳上的口水,随之用末端敲了敲阿尔帕的腮帮子:“记住了,本王饶你一命不是怕了你背后的势力,而是给你一次机会。”
“你……给本少机会?”阿尔帕愣住了。
李玄戈不置可否地一笑:“不是机会吗?本王不杀你,让你好好表现一下,比如给个两千万黄金作为本王的精神损失费,没问题吧?”
阿尔帕:“???”
李玄戈想了想,继续说道:“哦对了,你们那儿我不知道有没有工业革命,但本王还要两千万吨的精钢,正好可以用来打造红衣大炮,好耐用一点。”
阿尔帕:“???”
李玄戈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哦对了,你们家族是不是管控的就是英格莱的港口出入?那记得以后给大乾零税出入,明白不?”
阿尔帕:“???”
不是……
这一个浑蛋,是赤裸裸的在敲诈啊!
这哪里是给自己的机会?
这分明是给他李玄戈敲诈的机会!
他猛然惊醒,怒不可遏:“不……不可能,你这是敲诈!是勒索!是……”
“是看得起你阿尔帕。”
李玄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声音,直接将火铳抵在了阿尔帕的眉心位置,“堂堂三太子的命,难不成还不如区区几样东西?”
“你那是几样东西?”
阿尔帕听得差一点背过气去,“你那明显就是敲诈勒索!”
“你就说……”
李玄戈拉长了一下声音,冷不丁一笑,“你这一条命值不值得吧?”
“值……”
阿尔帕憋了很久,才憋出一个字。
李玄戈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值,所以要你那些很合理吧?”
说完。
他直接甩出了一张来之前就准备好的清单和合同,丢在了阿尔帕的跟前。
“来。”
“既然合理,那就签了吧!”
“记得画押,不然你们的人不认账可就不好了。”
阿尔帕:“……”
他悟了!
李玄戈那个王八蛋,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这一刻,而他却配合的跳进去……
怒!
怒不可遏!
他忍不住咆哮了出声:“你算计老子???”
“算计你?”
李玄戈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也配?”
阿尔帕:“……”
就那样。
他被迫签下了“赔偿”条约……
“殿下,咱这是不是太黑了?”
黄毅身为一个土匪,望着阿尔帕哆哆嗦嗦在羊皮卷上按手印的样子,都忍不住凑到李玄戈耳边嘀咕,“这厮裤裆都湿了三遍了!”
李玄戈闻言,邪笑道:“黑?你可知他家族在沿海设关卡抽成,大乾商船过一趟得扒三层皮?本王这叫劫富济贫!”
见阿尔帕停下手中的动作。
“签完了?”
李玄戈抖了抖墨迹未干的羊皮纸,对着月光眯眼细看,“哟,这手印摁得比天竺咖喱还糊,阿尔帕少爷肾虚手抖啊?”
阿尔帕瘫在镶金象牙椅上,裤裆湿痕未干,蓝瞳里淬着毒:“李玄戈……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
“放心,本王命硬得很。”
李玄戈卷起契约塞进蟒袍,顺手薅走茶几上的翡翠烟斗,“倒是你,记得多备几条裤子,下次吓尿还能换……对了,本王在契约第七条加了‘精神损失费分期付款滞纳金’,超时一日利息翻倍,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他妈什么时候加的第七条?!”
阿尔帕猛地蹿起,抄起烛台就要砸,却被公孙明月一剑削断烛芯,滚烫的蜡油当场就浇在他的手背上。
“嗷——!”
惨叫声惊飞檐下夜枭,李玄戈掏掏耳朵:“啧啧,英格莱雄鹰的叫声怎么跟阉鸡似的?”
木钱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扛着契约箱一溜小跑:“殿下,咱接下来是不是该去会会左德尔那老东西?对方已经答应见您了。”
“哦?”
李玄戈双眼一眯,笑嘻嘻地开口,“那必须去啊!”
话语一落。
他带着众人离开。
望着李玄戈消失的身影,阿尔帕低头盯着李玄戈一式三份,留下的一份契约上的第七条小字。
【注:若乙方阿尔帕·鲁斯特企图通过刺杀、造谣、买热搜等卑劣手段报复,甲方有权启动‘直播带货’条款,将乙方裸照印成丝绸手帕销往全大陆。】
“Fuck!!!”
水晶吊灯被玛瑙珠击得粉碎,阿尔帕扯着嗓子咆哮。
“给老子等着!”
“等着!!!”
“老子一定要宰了你!”
“宰了你啊!!!”
……
左德尔的庄园坐落在恒河畔,镀金的大门上盘着两只翡翠孔雀。
李玄戈站在门口,用火铳管戳门环上的象头浮雕:“啧啧,这象鼻子雕得比阿尔帕的裤腰带还弯,天竺审美果然独树一帜。”
“殿下!”
木钱盯着门缝渗出的缕缕青烟,“这烟闻着像恒河边的焚尸炉……”
话音未落。
镶满孔雀翎的大门轰然洞开。
十八名赤足舞姬扭着水蛇腰鱼贯而出,手腕上的金铃叮当乱响,在青石板上撒下混着曼陀罗粉的花瓣。
而左德尔杵着嵌满眼球的黄金权杖踱出。
这老狐狸一如既往的阴沉,给人一种老鸠鹰的感觉。
“八殿下果然守时。”
左德尔的权杖顿地,庭院假山应声裂开,露出一条通往地下的青铜密道,“请——”
“呦?”
李玄戈瞥了一眼密道,“你们见一个人,都这么严谨嘛?”
“对待贵客,鄙人自然要严谨一些。”
左德尔微微一笑,解释道,“八殿下应该也不想让不该传出去的风声,被传出去吧?”
“哈哈哈!”
李玄戈大笑了几声,对着公孙明月几人吩咐了一句,“你们都留在外面等着,本王进去陪左将军喝一杯茶。”
“你一个人?”
夏玲珑脸色一变。
让李玄戈一个人去跟左德尔对峙,他们真担心会出问题。
公孙明月更是接着说道:“不行……”
不等说完。
李玄戈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声音:“没事,咱们要相信左将军。”
“两位小姐放心。”
左德尔露出一个绅士般的笑容,“八殿下在鄙人这儿,绝对很安全。”
夏玲珑还没开口,公孙明月冷冷说道:“我们是担心他乱来。”
木钱:“???”
左德尔:“???”
夏玲珑:“???”
李玄戈的脸一黑,吐槽道:“公孙娘子,你不能那么污蔑本王啊,本王也得要脸的!”
“你要脸?”
公孙明月冷冷一笑,“但凡你要脸,也不会有人喊你梗王八了。”
话语一顿,她眸光瞥了一眼左德尔,“但凡他有点问题,本姑娘就让三十万火铳大军,灭了你们!”
好家伙!
她也开始学李玄戈张嘴就来了!
“放心。”
左德尔点了点头,带着李玄戈一块儿下了密道,而其他人则被管家带到了客厅,品茶等候。
……
密道尽头是一间镶满孔雀石的地下茶室,左德尔斟了两杯玛莎拉奶茶,腥甜气息熏得李玄戈直皱眉:“将军的口味比恒河水还冲啊?”
“八殿下说笑了。”
左德尔的权杖轻叩地面,石壁上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蛊虫浮雕,“听闻殿下对蛊毒很感兴趣?”
李玄戈捏着鼻子把奶茶泼进花盆,盆栽瞬间枯成焦炭:“可不是嘛!本王最近在研究《舌尖上的蛊虫》,将军这蛊毒要是能拌咖喱,本王打算引进大乾夜市。”
“此蛊产自苗疆十万大山。”
左德尔的权杖尖突然探出条赤红蜈蚣,“去年有个穿百鸟裙的苗女来找我谈生意,说是能提供连大乾皇宫都查不出的慢性毒药……”
“百鸟裙?”
李玄戈指尖摩挲着微型火铳的纹路,“她是不是还戴着银月额饰,说话带点川渝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