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看着长门略有所思,这个曾经让五大国垂涎的血继淘汰,如今就像寻常忍术般被随意传授。
何况长门已经学会,传授这件事情,哪怕无不接受,长门也可以自己做。
而他的作用无非是当一名老师罢了...
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既然选择了这棵大树,付出些筹码也是理所当然。
原本长门的计划是搜集各国秘术,建立统一的忍术学院...
但想到那些老顽固们的反应,他摇了摇头。
改革就像驯服尾兽,太急反而会被反噬一口。
“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长门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厅为之一静。
“诸位好好休息,明日按计划行动。”
众人整齐划一地起身行礼,板凳在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响。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长门才发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
宇智波斑环抱双臂,猩红的写轮眼在阴影中格外醒目。
那目光像刀子般在长门身上来回刮着,最后停在他轮回眼的波纹上。
“就凭现在忍界这群乌合之众,”
斑的声音无比冷硬,
“遇上大筒木连塞牙缝都不够。
你该不会真指望那些连查克拉性质变化都掌握不好的废物吧?”
长门瞳孔微缩。
在他认知里,眼前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个狂妄的战争疯子,此刻竟会关心起平民的死活?
“战争从来都是强者的游戏。”
长门走向窗边,雨之国永不停歇的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
“普通人只需要活着。至于那些天外来客...”
他转身时,轮回眼中闪过一丝紫芒,“自然由我们来解决。”
斑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
“有意思,当年那个哭哭啼啼的小鬼,现在居然要当救世主了?”
“不是救世主。”长门抬起手,尘遁的光晕在掌心流转,“只是个认清现实的复仇者。你我现在的力量还远远不够。”
“哦?”斑挑眉,三勾玉在眼中缓缓旋转。
作为站在忍界巅峰数十年的传说,他很好奇这个后辈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复活之后,第一站是龙地洞。”
长门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对付六道级的敌人,仙术和体术才是关键。至于你们宇智波...”
他故意停顿,看着斑微微前倾的身体,
“那号称'战场玫瑰'的刀术,应该还没失传吧?”
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
多少年了,自从柱间死后,再没人能如此精准地戳中他的骄傲。
“小鬼,”他站起身,团扇在背后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你比我想象的有趣得多。”
突然谈论起这个,斑神色变得有些亢奋。
但作为高冷的他,还是强行压制下了那抹激动。
他缓缓离开座位:“我没什么异议了,就按着你说的办吧。”
长门目光如影随形地追随着斑的背影。
“斑。”他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压迫,“我要的不是龟缩在忍界,提心吊胆地等着那些天外来客降临。”
斑的脚步一顿,宽大的团扇斜倚在肩头,阴影遮住了他半边脸庞。
“我要的是——”长门五指缓缓收拢,尘遁的光晕在掌心凝聚,又骤然湮灭,“在我们足够强大时,主动杀上他们的老巢,把威胁……连根拔起。”
斑的肩膀微微抖动,随即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他侧过脸,猩红的写轮眼在阴影下忽明忽暗。
“呵……”他的笑声里带着久违的兴奋,“有意思,长门。你这份狂妄,倒真有几分宇智波的味道。”
长门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望向窗外的雨幕。
“回去准备吧,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丝若有似无的讽刺,
“毕竟,你们宇智波一族……最擅长的不就是开会吗?”
斑的嘴角咧开一个危险的弧度,却没有反驳。
他抬手一挥,身影随即化作残影消散,只留下一句余音在走廊中回荡——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野心……能走多远。”
长门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斑的气息彻底消失。
他缓缓抬起手,雨水在窗上蜿蜒的痕迹映在他的掌心。
“快了……”
“这一次,轮到我们……主动出击了。”
——
木叶分队临时住宅里。
昏暗的烛光在屋内摇曳,映照出围坐一圈的历代火影们凝重的面容。
千手柱间盘坐在主位,粗犷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目光沉稳地扫过众人。
“长门这个人……你们怎么看?”他的声音粗犷,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千手扉间双臂抱胸,红瞳在阴影中闪烁。
他冷哼一声:“拉拢邪恶的宇智波一族,能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指尖不安的敲打的手臂,语气森冷,“大哥,别忘了,他手里还握着轮回眼。
是整个忍界最大的隐患!”
猿飞日斩吐出一口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略显复杂。
他缓缓点头:“老师说得对,我们确实该谨慎。”
波风水门坐在一旁,金发在烛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他微微一笑,温和的声音中带着坚定:
“我和长门接触不多,但他的所作所为……”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份卷轴,轻轻摊开,
“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展现出了诚意。”
卡卡西坐在水门身侧,目光盯着波风水门递出去的卷轴。
水门将卷轴推向扉间:“二代目,您亲自看看这个。”
扉间皱眉接过,红瞳快速扫过卷轴上的符文。
渐渐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猛地抬头:
“这是……《封印之书》的改写版?”
水门点头:
“他把飞雷神的原理简化了,甚至优化了查克拉的运转路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感慨,
“我教了卡卡西那么多年,他连入门都没有掌握,可长门只用了一份卷轴,就让他在几天内达到了精通水平。”
卡卡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他的理论……很特别。”
他抬起眼,直视扉间,“不是单纯的简化,而是重构。”
扉间的手指微微收紧,卷轴在他掌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最终冷哼一声:
“哼,倒是有点本事……”
柱间忽然笑了,笑声浑厚而爽朗:
“看来,这个长门……比我们想象的要有趣得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