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茹这段时间本就在裴玉林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她整日为裴家的事忧心忡忡,却得不到裴玉林的理解与支持,满心的委屈和愤懑无处发泄。
如今这谢雅霏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像是往她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
只见陶静茹双眼瞬间瞪得滚圆,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她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谢雅霏的脸上。
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打得谢雅霏的脸瞬间偏向一边,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放肆,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竟然敢这样和我说话,”陶静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空气,“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的这个家门。”
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谢雅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当初,谢雅霏可是百般讨好、苦苦哀求她,才得以迈进裴家的大门,要不是她点头,谢雅霏怎么可能有机会成为这个豪门少奶奶。
“你还以为裴彦舟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吗?”谢雅霏被打后,不但没有服软,反而捂着脸,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继续冷笑着说道,“你以为裴家的公司现在还有他的地位吗?现在掌权人可是裴思怀。”
她故意加重了“裴思怀”三个字的语气,脸上满是嘲讽,“我倒是没想到一个私生子竟然比裴彦舟还要厉害,早知如此,当初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裴彦舟的。”
不得不说,谢雅霏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戳在了陶静茹的心上。
这件事无疑已经成为了陶静茹心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痛。
她耗费了无数心血悉心培养的孩子,竟然在能力和手段上远远不及一个私生子,现在家里面所有的权力都牢牢地掌控在那个私生子裴思怀的手中。
想到这里,陶静茹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深深刺痛,她深知,照这样下去,将来他们的日子恐怕是愈发艰难,甚至没法过了。
如果不是裴玉林一直看重自己的脸面,在意裴家在外界的声誉,恐怕他们这对多年的夫妻也一定会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现在外面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在背后对裴家指指点点,把他们裴家的人当成笑柄来看。
“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心思不单纯的女人,”陶静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满是厌恶,“当初我就不应该让你进家门。”
“你当初还不想让苏婉意和裴彦舟离婚呢,”谢雅霏丝毫不肯示弱,梗着脖子反驳道,脸上写满了得意,“可结果怎么样?他们两个人不还是离了?归根结底还是裴彦舟的错,你怪不到我的头上。”
她双手抱胸,挑衅地看着陶静茹,仿佛在向她宣告自己的“胜利”。
陶静茹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扶住自己的心脏,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脚步也有些踉跄。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辛苦经营的一切,如今竟然会落得这般下场。
早知如此,当初打死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和苏婉意离婚啊。
说实在的,苏婉意确实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儿媳妇。
她出身名门,家教良好,学历更是令人瞩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雅的涵养。
可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终究还是没能禁得住外界花花世界的诱惑,一步错步步错,终究还是选错了路。
想到这里,陶静茹心中满是懊悔与无奈,到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也的确是他们自作自受。
“妈,还请你能保重自己的身体,”谢雅霏看着陶静茹痛苦的模样,非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冷冷地开口,“别到时候裴彦舟真的被人赶出去的时候,你连一个好身体都没有,再去拖累他。”
说完,她轻轻捂着脸,那被打的地方已经变得又红又肿,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她扭动着腰肢,慢悠悠地走向厨房,准备拿冰块冷敷一下。
看着谢雅霏这副嚣张的模样,陶静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实在没有必要内斗,如果不尽快解决裴思淮,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无奈,希望谢雅霏能明白当下局势的严峻。
“你这话可说错了,”谢雅霏从厨房拿出冰块,用毛巾包好,轻轻敷在脸上,斜睨了陶静茹一眼,“我和你可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没有了裴彦舟,我可以再去找其他的人。最起码裴思怀不会跟我这个女流之辈计较,但是你们就不一样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摆脱裴家束缚后的美好生活。
谢雅霏心里清楚,自己不过就是嫁给了裴彦舟而已,如果和裴彦舟离婚,那么和裴思淮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在她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如果陶静茹还不知道学乖,继续这样和她作对,那么接下来可有她好受的。
“怎么看着我儿子现在不行了,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陶静茹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不甘,直直地盯着谢雅霏,仿佛要将她看穿。
“裴彦舟做了什么事情恐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谢雅霏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只希望你不要引火烧身。”
她心里明白,之前厉墨铖找到了裴彦舟,再加上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裴彦舟恐怕是真的大势已去了。
这段时间裴彦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不测,想到这里,谢雅霏心中竟隐隐有些兴奋,仿佛自己即将摆脱一个沉重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