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澜也跟着走到大门口,她需要时刻关注这些人的情况,要是有电瓶车就好了。
旁边的同志还在不断刺激女兵,手里的水枪也一点都没有手软,一整队的人,愣是跑了两个小时。
速度慢下来,但教官没喊停,就算是爬,也得爬着跑。
她看到有几个已经跑的快昏倒了,但还在坚持。
「主人,我可以送你一个低端小喇叭。」
「为了主人的工作,我被你白嫖一点也是没关系的,毕竟我是你的统子。」
哦哟?这么有自知之明。
姚澜在心里和它对话,用老佛爷的口吻使唤着,“把东西呈上来吧!”
「已投放到主人的宿舍,超大声版大喇叭,你值得拥有。」
姚澜转身小跑回了宿舍,取完喇叭就又接着跑回大门口,给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姚指导员,你这体力也太差了,才跑了个来回就累成这样,还不如外头的新兵呢。”汪子阅毫不留情的嘲笑了几句,才跑了五分钟左右,就成这样,缺乏锻炼。
就应该拉出去和女兵一块跑,季营长的媳妇身子骨怎么能这么弱。
姚澜喘着气,好不容易控制呼吸,撇了他一眼,“汪教官,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就是个文职工作者。”
“你见过哪个文职工作者体力特别好的?”
汪子阅暗暗一笑,并没有再回复姚澜的借口,体力不好也没事,后续有越野车,坐车上就行。
跑步又持续了一小时后,汪子阅就吹了哨子喊停,“休整半小时,继续。”
“都不要坐下,先慢慢走一会。”姚澜用大喇叭喊着,声音没调好,差点把旁边的汪子阅吓的弹起。
声音实在是太响了,都要把他耳膜炸裂了。
“走到食堂,有盐水,都补充一下水分,切记不要大口喝。”
汪子阅在旁边睁着半只眼,揉了揉耳朵,“我天,姚指导员,你这玩意杀伤力太大了吧?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友军吧。”
“没调好。”姚澜心虚的侧了侧身子,手忙脚乱的把喇叭声音调小一点。
女兵们一个个根本没力气,就跟全员丧尸一样,双腿拖着上半身一步步的朝着食堂走。
等女兵全部进入食堂后,姚澜和汪子阅也朝着食堂走,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有女兵正在议论。
其中一个短发女人说,“我们才刚来,都没有习惯,怎么能给我们安排这么大的训练量呢?”
“就是说嘛,幸好我在家里干农活干惯咯,不然早就晕咯。”
“太过分了,我们是女同志,就不能对我们友好一点吗?上来就是跑,我差点喘不过气来。”
也有反驳的,“也不能这么说,华夏征兵一直都是要男的,这一次破格收女兵,严格要求也是正常的。”
“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就应该努力去争取,怎么能说因为我们是女同志就格外包容呢?”
“部队选的是最优秀的女特种兵,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们这一群人,只有12个才能被留下来。”
又有个女同志一口气喝完了杯子里的盐水,‘哐当’一声将杯子拍在桌上,“你们要是受不了,那就自己退出好了,省的后面还要吃苦受累。”
“这次选拔要是没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根本没必要来浪费时间,名额有限,别说什么既要又要还要,却嫌苦嫌累的话来。”
说到这,姚澜和汪子阅两人对视了一眼,这女同志说的确实非常的正确。
没有为国捐躯的思想,就不要来报名选拔,来了也是浪费时间,早晚会被刷下去的。
那女同志说完话后,食堂内一片寂静,都在沉思。
“姚指导员,你去给她们通知一下,下午一点宿舍楼下集合,每一个女兵都要剪短发。”
“如果有不想剪的,那就视为退出。”
姚澜朝他送出死亡微笑,指了指自己,“让我做坏人?你的心有点黑的可怕啊。”
“这是指导员应该做的,我相信你能既做好人,又做坏人的,下午见。”汪子阅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得瑟,特别欠揍。
季元枧怎么会有这么贱贱的战友?一点都不像一个班出来的。
汪子阅走后,姚澜靠在食堂门外的墙上,心里想了三四版语述,最后还是选择直球出击。
把汪子阅说的话,基本上原封不动的给她们讲了一遍。
但也给她们说了点别的话的,,“剪头发只是你们的第一关,是最轻松的一关。战场上可不会因为你是长头发,对方就心慈手软。”
“相反,头发只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头发向来是女人最为珍视的,在她们思考期间,就已经有三十四个新兵选择退出。
第一时间接受剪头发的,是那个说出‘为国捐躯’的女兵,姚澜心里觉得这人必定能活到最后。
“下午一点宿舍楼下集合,现在休息够了,就继续跑起来。”姚澜也没在嬉皮笑脸,训练说教官的事,她只负责传达。
休息了半小时,318个女兵又重新跑起来,水枪滋个不停。
柳榕也从屋里出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太能跑了,我跑十分钟就要死要活的。”
“你去食堂跟阿姨说,煮一锅姜汤,你也得随时准备好,今晚不会消停的。”姚澜注视着跑步的女兵,“我看有些已经要不行了,半夜可能会发热。”
“药还有打针的,都得准备足够。”
柳榕皱着眉点点头,“教官也太狠了,诶,你看到教官没,我就昨天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长的好像还挺精神的。”
“你没见过吗?他说他是季元枧同班战友。”姚澜瞅了一眼她。
柳榕沉思般的摸了摸下巴,‘睿智’的眼神很是犀利,“叫啥啊。”
“汪子阅。”
“啥?你说啥?”柳榕抓着姚澜的双肩不断摇晃,“你再说一遍,是谁?”
“汪子阅啊,怎么了?你俩有仇啊?”姚澜被她摇的脑浆都要晃匀称了。
柳榕抓着她肩膀的手慢慢紧缩,几乎是咬牙切齿,“仇?我俩可是不共戴天啊,这个狗东西居然是女兵营的教官。”
“就他?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