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桐看着他背部交错的疤痕在暖光下泛着淡粉色,与冷白的皮肤形成刺目对比。
她握着毛巾的手紧了紧,声音发涩:
\"疼吗?\"
“不疼,早就好了,再说我们当兵的整天摸爬滚打,受伤很正常的。”
萧战野说道。
“不管怎样,以后要注意安全。你撑一下,我帮你脱掉裤子。”
秋衣秋裤脱下来,顾希桐给他一条浴巾盖着身子,便认真地给他擦身。
上身和腿都擦完了,当毛巾擦到腰线时,顾希桐的手明显顿住了。
萧战野深吸一口气,喉结在她眼前滚动:\"桐桐,再往下...\"
话音未落,她已经把毛巾塞进他手里,转身时差点撞到置物架:
\"你自己来!我去拿睡衣!\"
顾希桐出去了,萧战野也浑身通红地吐了一口气。
等她抱着睡衣回来,萧战野已经擦完身,正坐在轮椅上等着她。
见她进来,他伸手要接睡衣,却被顾希桐躲开:\"需要我帮忙吗?\"
萧战野没有抬头,脸红地说:“不用,我自己来。\"
等他穿完,顾希桐又把人推到卧室里,把他扶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
给他倒了一杯水,加了几滴灵泉水,“战野,你先喝点水,”
萧战野坐起来,接过水,几口喝掉。
“桐桐,这里面又加灵泉了?”
“对,让你快点好起来。”
“谢谢媳妇儿!”
顾希桐笑着说: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在空间里能多养养。
我去另一个卧室睡,你有事就喊我,我能听到。”
说完,顾希桐就转身就要出卧室,转身之际,被萧战野拉住。
“还有事?”
萧战野看着她,认真地说:
“桐桐,咱们现在是夫妻了,你就留在这里睡吧!”
“这不好吧?”
“我怕你听不见,再说,我也不会动你。好不好?”
看着萧战野的眼睛,顾希桐想了想,反正两人现在也是夫妻,萧战野的腿受着伤,也做不了什么。
便点头道:
“好,你说的对。我再去拿床被子。”
说着,就去拿了一床被子,铺到床上钻进被窝。
萧战野伸过手来拉住顾希桐的手。
“我拉着你的手睡。”说完,萧战野就闭上了眼睛。
顾希桐看他没有别的动作,便没有拒绝,无奈地闭上了眼。
他们不知道的是,顾卫国几人离开师长办公室以后,高师长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电话接通,高师长握着电话的手微微发抖,听筒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军长,您可还记得十年前名震全军的顾卫国?”
廖军长沉声道:
“如此优秀的兵王,我怎么会不记得,我还跟他共事过呢!
如果他还活着,说不定这个位置就是他的。”
廖军长不无感慨地回道。
“怎么今天说起他来了?”
“军长,十年前执行任务的顾卫国没有牺牲,他还活着。”
“什么?顾卫国还活着?他在哪里?”电话那边传来震惊的喊声。
“报告军长,顾卫国就在我们部队,只是他被人按了别人的身份。”
高师长激动又郑重地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快点说。”
高师长把事情说了,最后又补充道:
“他的女儿现在是我们驻地萧战野的媳妇。
因为顾卫国同志的牺牲,直接导致了他的妻子被迫害,女儿也生活艰难,让他们一家十年分离。
这些是萧团长打结婚报告时,我们调查到的。”
廖军长激动地说:
“岂有此理,王玉珍真是胆大包天,伪造功臣身份,破坏军婚,不容姑息,一定要严肃处理。”
“是,我已经把王玉珍和相关资料移交公安部门和军事法庭。
请组织一定恢复顾卫国同志的身份,并还给他一个公道。”
“你放心吧,我现在就上报。”
电话挂断,廖军长的电话就拨了出去。
“喂,给我接京城裴首长。”
京城四合院的红木茶几上,裴首长正在家里逗安安,电话就响了起来。
许清扬接起电话,那边就传来急切地声音:
“我说黑省军区廖长风,有重要工作汇报。”
“麻烦稍等,爸,您的电话。”
裴老走过去接起电话,就听到廖军长的汇报:
“军长,十年前威震全军的顾卫国同志还活着,他并没有牺牲?”
裴老身形一晃,震惊地问:“什么,你说的是哪个顾卫国?”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檀木扶手,急切地等待回答。
“就是当年只身潜入敌军,打破敌军计划,被您亲自授予兵王的顾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