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个去青云山,那边会有人接应你。”晴天格格非常慎重的说道。
“还有,这个东西是给你的。”说着她又递过来一样东西。
陈平安把东西接过来一看,竟然是贩盐的授权书。有了这个授权书,他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贩盐了,并且可以在整个庆州地区卖盐。
整个庆州的市场可是非常大的,再加上他的盐又便宜又好,到时候必然畅销。这其中所涉及的利润,可以说大到无法估量。
啧啧啧……果然风险与利润并存啊,想要乘上国公府这艘大船,就得有所表现才行。若是这一次自己表现不出能力,别说是贩盐权了,恐怕连小将军那边的情分也荡然无存了。
此时不搏何时搏,他娘的拼了!
“好,我答应你!”陈平安把兵符攥在手里说道。
“太好了,事不宜迟你赶紧准备。”晴天格格看到他答应,高兴得两眼放光。
卫康的生死对于她个人非常重要,因为两人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于国公府更加的重要,如果将军府倒了,就等于是国公府倒了一半儿。文国公在朝中的势力,将被大大削弱。
“不用准备,今天就可以出发!”陈平安非常自信的说道。
他们陈家军有一句话叫做:时刻准备着!因为时刻都准备打仗,所以随时都可以出发。
陈平安可不是瞎吹的,他一声令下全军只用了很短时间就整备完备。不但盔甲、武器全部装备好,就连行军用的粮草也准备就绪。
“这……这……康哥哥果然没看错你。”
其实文国公之所以敢把私兵借给陈平安,跟卫康的极力推荐是分不开的。躺在病床上的小将军,思来想去除了自己亲爹之外,也就只有陈平安可以求援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乡勇团的团练,可是只要给他一支军队,绝对可以大胜仗!
可以说大家都在赌,小将军在赌、文国公在赌、陈平安也在赌。赌赢了皆大欢喜,赌输了文国公顶多是势力削弱,可陈平安就得搭上性命!
“出发!”陈平安一声令下,一千多陈家军士兵就只留下了一百人维持日常的运转,其他人全都跟着他出发了。
“夫君就这么走了?”尹秀秀看着夫君离去的背影儿,整个人有些恍惚。
“这个晴天格格也真是的,她每次来都没好事儿。”董小宛小声抱怨道。
“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留下夫君的种子,万一他……”
“妹妹,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姐姐,我知道错了!”
尹秀秀知道她是好意,董小宛也是为陈平安担心,怕他万一回不来至少给老陈家留个后。
陈平安很清楚从接过兵符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跟国公府绑定了。所以没啥好犹豫的,一口气来到了青云山附近。大军暂时停住,他带着牛大力和张海林来到了一处破烂的摊位前。
“客官喝点儿绿豆汤歇歇脚吧!”老板主动上前招呼道。
“好啊,给我来一壶好酒。”陈平安漱口回道。
“客官开玩笑了,我们这里有凉茶还有解暑的绿豆汤就是没有酒。”说到这里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
“真的没有吗,你不会是藏着不让我喝吧。”陈平安质问道。
“真的没有,不信客官随我到后面看看。”
后面还有一个草屋,应该是他们用来居住和放东西的地方。陈平安随着老板,进到了那间小草屋。
人才刚进去哗啦一声,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张海林的动作快如闪电,匕首从几个人面前掠过。就听到咔嚓咔嚓一连串的响声,几人手里的刀全都断成了两截。
“且慢动手,看看这是什么!”说着陈平安拿出了兵符。
“这……这……能让我看看吗?”老板哆哆嗦嗦地问道。
“给!”陈平安毫不忌讳地递给了他。
老板接过来之后,从怀里也掏出来一个兵符,放到一起轻轻一按。就听到咔嚓一声,两个兵符合到了一起变成了一个标准的虎头。
这个虎头脑袋上顶着的不是王字而是文字,有一种气吞天下的感觉。
“拜见公子!”小草屋的人齐齐跪下。
他们全都是文国公养在青云山里的死士,若是国公府不出事儿,他们可能要在山里潜伏一辈子。所有的吃喝用度,都是国公府给提供的。
可要是哪天国公府出了事儿,随时需要他们献出性命!今天陈平安带着兵符来了,就等于是收他们命的人来了。
只要陈平安一声令下,让他们往悬崖,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因为官场的事情非常的复杂,有时候亲兄弟甚至亲儿子也会成为叛徒,所以按照文国公当时的交代,他们是认兵符不认人,谁拿着兵符来了谁就是他们的主子。
“都起来吧,你们的人在哪里?”陈平安挥了挥手说道。
“回公子,我们的人都在山上。”老板站出来回答道。
“很好,带我上去看看。”
“遵命!”
在上山的途中陈平安才知道,这个假装成凉茶摊老板的人叫贾冰,是这些人里的小头目。因为他为人比较机警,所以负责在山下接应。
因为晴天格格说了这是三千精锐,所以陈平安已经很高估这批他们了。等到了山上一看,可是把他给惊到了。
这里不但有军营、训练场和精良的装备,甚至还有一个中等规模的熔炉。虽然比不上冶炼厂的高炉,但也比一般铁匠铺打的熔炉强多了。
他们不但自己在大山上耕种和养殖,甚至还自己锻造和修补武器、铠甲,可以说是一支全面化的部队。
“很好,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陈平安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
“遵命!”
一个时辰的时间其实很紧的,等于除了行军需要的东西之外,其它的东西都要舍弃。不过对于这些死士来说,他们连性命都随时可以舍弃,又有什么是舍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