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轲比能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的狂喜,\"步度根这个老狐狸!\"
於夫罗也露出狰狞笑容,缺了一颗牙的嘴咧得老大:\"黎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的弯刀指向被困的房车,刀尖因为手臂的颤抖而微微晃动。
房车内,黎生额头渗出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他环顾四周,自己的军队被两面夹击,房车又陷入泥泞,黎生只能准备等吕咘过来,然后自己下车,将房车重新召唤了。
\"主公!\"无线电里传来公孙簪焦急的声音,背景是混乱的马蹄声和喊杀声,\"步度根的骑兵太快了!我们的侧翼已经被突破!\"
步度根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向陷阵营的防线,铁蹄踏碎草原的宁静。高橓站在阵后,头盔下的双眼冷静如冰。她看着那些奔腾而来的骑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举盾!顶枪!\"
她的命令通过无线电瞬间传遍全军。陷阵营的重盾手们齐声怒吼,将包钢的大盾狠狠砸入地面。沉闷的撞击声中,尘土飞扬。两米长的精钢长枪尾端深深插入泥土,锋利的枪尖斜指前方,在晨光中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轰——\"
第一波骑兵撞上了钢铁防线。战马的嘶鸣与人类的惨叫交织在一起。最前排的骑兵瞬间被长枪贯穿,枪尖从他们的后背透出,带着淋漓的鲜血。强大的冲击力让陷阵营士兵的虎口崩裂,鲜血顺着枪杆流淌,但他们的脚步纹丝不动。
\"第二排,补位!\"高橓的声音在无线电中冷静沉着。
复合弓手们站在盾墙后方,不需要瞄准,只需将箭矢倾泻向密集的敌群。每一次齐射都带起一片血雾,倒下的骑兵和战马很快在阵前堆成了一道血肉屏障。
\"放箭!\"步度根在后方怒吼。
一阵箭雨从天空倾泻而下。铁质的箭头叮叮当当地砸在重甲上,但仍有几十支箭找到了缝隙,穿透了复合弓手们相对轻薄的护甲。惨叫声中,高橓立刻调整部署。
\"第一排撤下举盾!保护弓手!第二排顶上!\"
无线电的神速传令让黎生军队的反应快得惊人。百夫长们重复着命令,士兵们迅速变换阵型。重盾手们高举盾牌,为弓手们撑起一道钢铁天幕。步度根在远处看得咬牙切齿——这些汉人的变阵速度简直匪夷所思!
\"步兵包围他们!\"步度根挥舞弯刀,\"慢慢磨死这些铁罐头!\"
数万鲜卑步兵开始从两侧包抄,像两只巨大的钳子缓缓合拢。高橓环顾四周,陷阵营和三重甲士虽然勇猛,但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形势依然危急。
\"主公!\"她按下无线电,声音依旧平稳,\"我们被包围了,无法突围!\"
无线电那头传来黎生咬牙切齿的回应:\"撑住!我马上回防!\"
此时战场另一端,吕咘和张燎终于杀穿敌阵,来到被困的房车旁。吕咘的方天画戟已经染成暗红色,戟尖上还挂着碎肉。
看到周围的异族被杀光,黎生连忙下车,同时左手伸出,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那辆重达十几吨的钢铁巨兽瞬间从泥坑消失,又出现在十几米外的平地上。这一神迹让战场为之一静,无论是敌是友都瞪大了眼睛。
\"妖...妖术!\"一个鲜卑骑兵惊恐地喊道。
黎生的士兵们却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主公神威!\"
军队的士气瞬间高涨。
但这时候一个鲜卑骑兵在远处长弓拉满,瞬间射出,箭矢瞬间就穿透了黎生的伸出的左臂,让黎生痛呼一声,左臂无力的垂下。
\"黎生!\"吕咘的声音因焦急而变调,她从未如此失态过。
吕咘抽出马上的复合弓,弓弦拉满,瞬间就将那个放冷箭的鲜卑骑兵射穿了脖子,那骑兵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随后吕咘想要冲向黎生,却被无线电中的命令喝止。
\"奉仙!继续攻击於夫罗和轲比能!这是命令!\"黎生的声音因疼痛而嘶哑。
吕咘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她狠狠一夹马腹,带着满腔怒火杀向敌阵。每一戟都带着她对黎生的担忧,将敌人劈成两半。
黎生踉跄冲向了房车,然后爬上了车,左臂的剧痛让他的视线模糊。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袖,滴落在真皮座椅上。他强忍眩晕,单手操控着方向盘,踩下油门。
房车如发狂的巨兽般冲向步度根的包围圈。挡风玻璃上溅满鲜血,雨刷机械地摆动,在玻璃上划出两道猩红的弧线。步度根的步兵们惊恐地四散逃窜,但房车的速度太快,瞬间就碾碎了数十人。骨骼碎裂的声音被引擎的轰鸣掩盖。
\"顶住!顶住!\"步度根在后方嘶吼,但无人听从。
黎生的房车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入鲜卑军的包围圈。高橓抓住时机,立刻下令:\"全军突围!向主公靠拢!\"
陷阵营和三重甲士保持阵型,缓缓向房车方向移动。复合弓手们在盾牌掩护下不断射击,为突围提供火力支援。步度根的包围圈开始松动。
就在此时,地平线上又出现了一支军队。三四千骑兵风驰电掣般冲向步度根的本阵,后方跟着上万步兵。他们的旗帜上,一个巨大的\"刘\"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支生力军的出现让战场形势再次逆转。步度根不得不分兵应对,包围圈进一步瓦解。黎生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那面旗帜,嘴角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战场另一端,吕咘已经杀到於夫罗面前。这位匈奴首领的弯刀被她一戟劈断,第二戟直接刺穿了他的咽喉。於夫罗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他的尸体从马背上滑落,被乱军践踏成肉泥。
轲比能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要逃跑。张燎早已盯上他,双刀如蝴蝶般飞舞,瞬间斩断了他的马腿。轲比能重重摔在地上,还未爬起,就被张燎一刀斩首。
而呼厨泉则是未能逃跑,被复合弓游骑兵给追上,当场射杀了。
随着两位首领的死亡,匈奴和鲜卑联军彻底崩溃。而步度根正被那支神秘军队纠缠,无暇他顾。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战马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