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因为韩墨的晋级而嬉闹的时候,夜空忽然更暗。
丁一不禁纳闷,抬头看向天空。
“咋地啦?老大你不是渡劫成功了么?”
“难道又要来天劫了?”
韩墨双眉紧锁,伸手将丁一和弈影拉到自己身后。
“不是天劫,是有可怕的东西朝咱们这边来了!”
说话间,只见两尊足足有六层楼那么高,身材魁梧的怪物,迈着大步走来。
怪物身后,跟着两队眼中鬼火闪烁,全身铠甲的骷髅士兵。
看着两尊巨大的怪物,丁一不由自主的感叹:“我去,好大的牛马!”
不是这厮给人家起外号,而是巨大的怪物确实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的脑袋。
韩墨沉吟:“十大阴帅之中的牛头马面!”
“他们怎么会出现?难道地府恢复如初了?”
作为国人,尤其是现代人,韩墨即便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但对阴司地府也有发自内心的敬畏。
再加上感应下,眼前的牛头马面都有合体期的修为,因此赶忙带着所有人远远的躲开。
丁一听了韩墨的话,惊讶的问道。
“老、老大,他们就是你给我讲过的‘牛马’哥?”
“后面的是阴兵?”
“难道这就是‘阴兵借道’?!”
阴兵借道,民间传说中的一种灵异事件。
是指在夜晚的森林或者田野中,可以看到成群结队的阴兵赶路。
这种现象,一般发生在短时间内有人大量死亡。
比如自然灾害,火山喷发、地震等;或者大屠杀之后。
说话间的功夫,巨人一般的牛头马面,已经带着阴兵走到江边。
韩墨等人也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牛头青面獠牙,双目赤红如火,鼻孔喷出硫磺气息。
头顶弯曲的犄角覆盖着暗红血锈。
身着玄色鳞甲,腰间悬挂三枚铜铃,右手执五股钢叉,叉尖缠绕黑色锁链。
这锁链可以穿透鬼魂的琵琶骨,使其无法逃脱。
牛头的左臂缠绕着勾魂索,索链末端系着刻满梵文的青铜秤砣。
秤砣是用于称量亡魂的罪孽。
马面则面如瘦马,两颊凹陷似刀削,耳尖竖立如刀刃,皮肤呈青灰色,布满类似马鬃的短硬毛发。
脖颈处环绕九环铁锁,象征九重地狱的禁锢之力。
手持哭丧棒与孽镜。
哭丧棒可击碎恶鬼的戾气,孽镜能照出魂魄前世的恶行。
足踏火轮靴,奔走时足下生出幽蓝色的磷火,可瞬息跨越阴阳界限。
腰间悬挂的生死簿副册,目的是实时显现被追捕魂魄的阳寿终结时辰。
......
走到韩墨等人附近的时候,牛头马面停下脚步。
缓缓扭头,看向韩墨等人隐身的地方。
不过并没有其它的举动,就这么带着所有阴兵走进了寒江里。
直到最后一个阴兵走入江底,他们带来的沉重压迫感才消失不见。
包括韩墨在内,众人无不长长的松了口气。
同样知道地府的聂宇压低声音说道。
“阴兵借道......难道是因为封江大阵造成水中生物大量死亡,这才引起的?”
韩墨摇头:“我觉得不是。”
“如果是来接引水族的亡魂,应该是十大阴帅中的‘鱼鳃’。”
“牛头马面是负责缉拿生前罪恶极大的人......”
不等韩墨说完,江水忽然剧烈翻滚,并变得混浊无比!
刚进入江底的牛头马面,哗啦一声破江而出,又走了回来。
长长的铁链上拴着溟骨谣!
溟骨谣虽然也是庞然大物,但在牛头马面的锁链下就如同傻了一般,任凭他们拉着,悬浮在牛头马面身后。
而大队的阴兵,则羁押着江底群尸——所有村民的尸体。
这群阴人依旧不做停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进黑暗里,至此消失不见。
眼见阴兵将江底的“村民”尽数抓走,丁一急了。
“老、老大,他们把人带走了,咱们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咋找你爹你娘!”
“别急,我下去看看!”说话间韩墨已经走进江水里,半炷香之后才重新回来。
弈影赶忙问道:“公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韩墨摇头:“没有。”
“现在的寒江,就是一条普通的江河。”
“连这么长时间累计的怨气都消失不见,应该是被刚才的阴兵收走了。”
说到这里韩墨停住:“走,咱们先回去,一切等天亮再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咱们!”
弈影轻轻点头:“我也感觉到了!”
“盯着咱们的绝对不是人,它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
听了韩墨和弈影的话,众人无不脊背发凉。
二话不说快速回到韩墨的小屋里,直到天亮。
阳光虽然和月光一样冰冷,但却能给人安全感。
丁一忽然说道:“老大、小影子,你们发现没有,昨晚夜掩居然没出来!”
“难道他们也怕阴兵?”
丁一的问题没人能够回答。
就在这时,出去探查情况的巫奴儿和小碰瓷回来了。
巫奴儿还好,就是面色凝重;小碰瓷则脸色苍白。
丁一见状调侃:“碰瓷你咋地啦?咋吓成这个德行。”
“大白天的遇到鬼啦?”
碰瓷连连摇头:“没遇到鬼,准确的说是连人都没看到一个!”
“所有村民都消失了!”
“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没有打斗痕迹,没有任何痕迹!”
“啥?!”丁一大惊。
韩墨等人赶忙出门查看!
走遍整个村子,事情果然和碰瓷说的一样:所有村民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不只是村民,还有家禽以及其它的动物!
一夜之间,整个小村庄里只剩下韩墨他们几个活物!
“这......老大,难道昨晚阴兵带走的不是‘假人’,真是街坊邻居们?”
韩墨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将目光看向聂宇。
聂宇秒懂,立即闭上眼睛“起卦”,试图推算究竟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聂宇惨叫一声原地飞了出去。
那样子就像被人打的。
韩墨赶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小宇,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聂宇疼的龇牙咧嘴:“此地不宜久留!”
“韩大哥,咱们还是快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