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你没有想到吧,我们又组队一起去浙江挣钱了。咱们俩真的是很有缘分啊!”
秦淮仁尽管心里厌恶他,可是,却不好在吕泰的家里爆发,也只能揶揄说:“真让人头痛,赵老板,你最好别去,因为,我怕你死在浙江。”
赵炳森完全不以为,反而点了一根香烟,对着秦淮仁反揶揄了起来。
“呵呵,秦老板你干嘛说的这么难听呢,一起发财不好嘛,你是甩不掉我的。咱们的富贵路上要结伴而行,我的路子很野的,我说了你摆脱不掉我,你骗不信。现在你信了吗?”
对于他的话语,秦淮仁根本就不屑一顾,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谁知道,这个叫赵炳森的脸皮厚到极致了,还在那里自顾自地说话。
“秦老板,你看你为人那么和善,这里的人都能当你的朋友,我怎么就不行呢!我就真的那么可怕吗?发财的路上,咱们谁也不能掉队。”
秦淮仁还没有搭理这个叫赵炳森的话痨,跟他们同行的女老板苏晨倒先开口跟他说上话了。
“哼,赵炳森,你还怪人家不搭理你,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人家是怕你胡来,你自己说说吧,你骚扰了我多少次了,哼,要不是看在吕泰的面子上,我还不愿意跟你搭伙去浙江采购海产呢!”
恬不知耻的赵炳森又把嘴碎的目标转移到了苏晨的身上,那一副色眯眯的样子,让人讨厌极了。
“嘿嘿,苏晨老板,你说你一个完全可以靠模样吃饭的美人,偏偏要跟我们几个老爷们去浙江混生意。我可真是艳福不浅啊,说真的,我都开始想入非非了。哎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就算我真的死在了这次浙江之行,那也值得了。”
赵炳森说着就站了起来,把自己的咸猪手摸到了人家的脸上,那细腻的皮肤,在赵炳森用手触碰到的那一刻,立马沉沦,继续污言秽语伴随而上。
“不知道,我老赵要怎么做才能赢得美人的放心啊!要不咱们……”
苏晨着急了,狠狠啐了他一口:“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离我远点。”
虽然,秦淮仁对这个叫赵炳森的厌恶不比苏晨少,但,眼看着这个色狼已经转换了目标,也就没有再说些什么。
这时候,张志军又打断了赵炳森的调戏,对他说:“赵老板,你别嘴贱了,咱们已经晚了。赶紧出发上路吧,要不然,赶不上发财的班车了。你能不能先收敛一点,咱们该走了。”
“哦,好好好,咱们一起走,一起走。”
说完,赵炳森就跟在了苏晨的身后,仔细打量这个美女老板前凸后翘的身材。
秦淮仁见了他就恶心,根本就没有往前凑的意思,抢在他们前面跟张志军并排走在了一起,这倒更像是两个给老板打工的小工人了。
眼看着他们要出门了,乔珊珊也不忘甩下一句话:“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千万要小心。”
吕泰显得很不耐烦,对着她摆了摆手,说道:“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再见……”
“再见。”
五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吕泰的家出发了,趁着夜色赶路也是有讲究的,毕竟现在正热,白天赶路容易中暑,也算是符合规律。
不像水浒传那样,杨志偏偏跟人家反着来,白天赶路,夜里休息。
路上,秦淮仁仔细留意着同行的几个人动态。
苏晨实在是受不了赵炳森的性骚扰,主动上前凑到了吕泰的身边,跟他谈得倒是很欢。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对男人有着天然的戒备心理,但却能够跟吕泰聊得如此欢快,那就说明他们的交情匪浅,只是这个女人不一定真的有钱,要不然怎么会冒险自己一个女人出远门去采购海产品呢!
秦淮仁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以便以后跟同行人好相处。
“苏晨,你这次出门带了多少钱啊?”
那个叫苏晨的女人左右看了看,前后又打量了打量,见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才比出来了四根手指。
“哦,四万啊,没多少嘛!不过,你放心,如果顺利的话,一个月采购再回来了,你这四万有可能一倒手就成了二十多万呢!”
吕泰的话让苏晨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眼睛也更有神采了,惊愕地问吕泰:“吕泰,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能让我的钱一下翻那么多倍?”
对于苏晨的疑问,吕泰显得很有信心,自信地说道:“我还是少说了呢,品质好的海产品,咱们省城的大酒店抢着收购呢,起码让你的钱翻转回来四倍的利润。我跟你说吧,那个叫赵炳森的老板,他求着让我带他来做生意呢,就这我还收了他五千块的手续费。”
一听这话,苏晨的心里好受多了,瞧瞧说道:“哦,那还得谢谢你了。你只收我两千块的手续费,便宜了不少呢!”
秦淮仁把他们俩的对话都听到了耳朵里,心里也开始了判断。
除了跟着吕泰学精明了很多的张志军外,其他的几个人也已经大概清楚了是什么情况。
吕泰,是个低调的安徽生意人,祖上是渔民出身,赶好了省城海洋产品的发财浪潮,成了暴发户。只不过,他骨子里那种小气吝啬的本质还是没有改变,虽然,赚了很多钱,但以后他这种刻薄,唯利是图的性格迟早会害了他。
苏晨,确实是个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美人胚子,也有一定的家庭底子,但是,为人太单纯。要不是自己一直想要圆了发财的梦想,也不会冒险来跟着四个大老爷们出这一趟远门挣大钱的,毕竟本金太少了,只能发小财,苏晨她这一辈子最多是小富。
赵炳森,是个有城府又好色的浑蛋无疑了,他那尖嘴猴腮一副油腻让人厌恶的模样,就让别人对他敬而远之。他既惦记秦淮仁做生意的钱,又总希望往苏晨身边凑,抓住个机会就揩油,他以后的下场肯定很惨,注定会一贫如洗,不得好死。
秦淮仁对这些人有了大概的判断,也知道该如何当着这三个人说话了,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刻再引申一下,那就是看什么人,说什么话!
“哎呀,苏小姐,我可听到了!你才带了四万块钱啊,呵呵,不过,我比你多一点点,我带了四十万。瞧,都在我的这个蛇皮口袋里面呢!知道为什么我偏要那破烂蛇皮袋装吗?那就是不能太招摇了,谁会想到我拿蛇皮袋装四十万的现金呢?”
秦淮仁听着赵炳森吹牛,不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上税,不过,确实他们几个人隐藏的都很好。
最有钱的吕泰带着三百多万的现金出门,全都混在厚厚棉被子里,把蓬松又轻质的棉花一混合,还真不好让人看出来,他这三床棉被里面有三百多万。
就连秦淮仁也只是把六万块的现金挂在了干粮袋里,自己的脖子上挎着干粮袋时刻不离身。
至于苏晨的钱肯定是拿得紧紧的拉链包里面,赵炳森的钱也就是在蛇皮袋里。
那张志军的钱呢?在哪?秦淮仁来了兴趣,用自己的左胳膊肘撞了撞他,问道:“志军,大家都把自己的现金藏得严严实实的,那么你的呢,你不会不带钱去浙江吧。”
张志军还真没有白去南方混,他点了点头,小声说:“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只带了八十几块钱的现金。大钱,就在我的旅游鞋里面,一张存折。”
话刚说完,吕泰就往前快走了几步,来到了一处枝叶虚掩的空地上,他把虚掩的枝叶拨拉开了,竟然是一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
苏晨一看是一辆带兜的三轮车,当时就懵了。
“吕泰,你没开玩笑吧,咱们这是北省啊,到浙江省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咱们就蹬这么一辆旧三轮车去吗?”
吕泰并没有嘲笑她,说道:“嗨,哪能啊,财不外露,不记得了吗?咱们这么晚赶路,一图凉快,二图的就是人少。咱们坐三轮车这是去火车站啊,要不然就靠俩腿嘛!起一个大早,还蹬三轮,让别人看了以为咱们是起早贪黑的进货党。”
说完,吕泰就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苏晨第一个坐了上去,秦淮仁他们几个紧跟着也坐上了三轮车,张志军这个小工则成了驾驶员,开始卖力地蹬起来了三轮车。
还真别说,这凌晨夜晚,坐在三轮小车上,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除了凉爽的感觉外,那就是听着咕咕叫唤不听的蛐蛐呼叫。
可就是这样,赵炳森还是不忘调戏苏晨,他对着苏晨抛去了媚眼,调戏说:“苏小姐,我很荣幸能跟你这样的美女一路同行,我真是有福啊!如果,你看得起我老赵,我们交个朋友。”
说完,咸猪手就又要抹了上去。
秦淮仁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