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靠在他身边，小声问：“谢我什么呀？”
“谢谢你给我生了念念，”厉商璟的声音带着点温柔的沙哑，“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包容我的占有欲，还帮我哄念念。卿卿，有你们两个，我这辈子就够了。”
阮卿卿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轻声说：“我也是，有你和念念，就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中间的念念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话，翻了个身，小胳膊同时搭在了阮卿卿和厉商璟的身上，嘴里还含糊地喊了声“妈妈、爸爸”。
厉商璟看着那只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胳膊，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念念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又在阮卿卿的额头亲了一口，心里满是安稳——以前他总怕失去，总想着把阮卿卿牢牢抓在身边，如今有了念念，他才明白，真正的幸福，不是独自占有，而是一家三口，这样紧紧地靠在一起，岁岁年年，都不分开。
念念满三岁那天，厉商璟和阮卿卿商量着送她去幼儿园。
前一晚，厉商璟忙到半夜——把念念的小书包洗了又晒，里面的换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连备用的小袜子都按颜色分好；
还特意把念念爱吃的小饼干装了两小盒，又怕老师不让带，纠结着拿出来又放回去，反复折腾了好几次。
阮卿卿靠在门口看他，笑着说：“厉总，幼儿园有午饭和点心，你别装这么多，念念吃不完的。”
“万一她吃不惯幼儿园的饭呢？”厉商璟皱着眉，又往书包里塞了包芒果干，“这个是她最爱吃的，饿了能垫垫。”
第二天一早，厉商璟比念念醒得还早，亲自给她穿好小裙子，扎了两个小丸子头，还别上了带小兔子的发夹，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才满意地点头：“我的念念真好看，去了幼儿园肯定是最漂亮的小朋友。”
可送念念去幼儿园的路上，厉商璟的脸色就越来越沉，不停地跟念念说：“念念，到了幼儿园别跟陌生人说话，别的小朋友要是抢你玩具，你就告诉老师，别自己动手；想爸爸了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马上就来接你。”
念念坐在安全座椅上，晃着小短腿，似懂非懂地点头：“知道啦，爸爸。”
到了幼儿园门口，老师笑着来接念念，念念虽然有点舍不得，却还是乖乖跟老师挥手：“妈妈再见，爸爸再见。”
厉商璟看着念念跟着老师走进幼儿园，一步三回头，心里像被揪着似的，直到看不见念念的身影，才恋恋不舍地转身。
可刚走两步，他就又折了回来，拉着阮卿卿躲在幼儿园门口的大树后面，偷偷往里面看，像个做贼的小孩。
“你干嘛呢？”阮卿卿无奈地说，“念念都进去了，咱们该回去了，你公司还有会呢。”
“再看会儿，”厉商璟盯着幼儿园的操场，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看看念念适应不适应，有没有小朋友欺负她。”
两人躲在树后看了足足半小时，就见念念跟几个小朋友一起玩积木，有个小男孩主动把手里的小熊积木递给念念，念念笑着接过来，还跟小男孩说了句“谢谢”。
厉商璟瞬间就炸了，伸手就要冲过去，被阮卿卿赶紧拉住：“你干嘛呀？小朋友一起玩很正常啊。”
“正常什么呀！”厉商璟皱着眉，语气带着点醋意，“他凭什么给念念递积木？念念的玩具只能跟我和你玩，不能跟别的小男孩玩！”
阮卿卿又气又笑：“厉商璟，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念念都三岁了，总要跟小朋友一起玩的。”
“我不管，”厉商璟盯着那个小男孩，眼神像要吃人似的，“等会儿接念念的时候，我得跟她说说，别跟别的小男孩走太近，尤其是那个递积木的。”
中午的时候，厉商璟根本没心思开会，让助理把会议推迟，又拉着阮卿卿去了幼儿园附近的餐厅，选了个能看到幼儿园操场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盯着幼儿园，生怕错过念念的身影。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接念念的时间，厉商璟第一个冲过去，看到念念跟着老师走出来，立刻快步迎上去，一把把念念抱起来，仔细检查了半天：“念念，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小朋友抢你玩具？”
念念摇摇头，兴奋地说：“没有呀，老师很好，小朋友也很好，还有个小哥哥给我积木玩。”
厉商璟立刻皱起眉，蹲下来看着念念，认真地说：“念念，以后别跟那个小哥哥玩了，爸爸给你买好多好多积木，比他的还好看。”
念念不解地歪着脑袋：“为什么呀？小哥哥很好呀。”
“没有为什么，”厉商璟板着脸，“你是爸爸的小公主，只能跟爸爸玩，不能跟别的小男孩玩。”
阮卿卿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蹲下来跟念念说：“念念，跟小朋友一起玩是好事，只要不打架就可以啦。”
念念点点头，又转头看着厉商璟，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是不是吃醋啦？”
厉商璟愣了愣，被女儿戳穿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却还是嘴硬：“我没有，我就是怕你被欺负。”
回家的路上，念念靠在厉商璟怀里，跟他讲幼儿园的趣事，厉商璟一边听，一边还不忘叮嘱：“念念，以后要是有小男孩跟你玩，你就离他远点儿，知道吗？有什么事跟爸爸说。”
阮卿卿坐在旁边，看着父女俩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这个男人，对别人阴鸷冷漠，可对念念，却幼稚得像个孩子，连小朋友的醋都要吃。
可这样的厉商璟，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格外幸福。
接念念回家的路上，阮卿卿牵着念念的小手走在前面，厉商璟拎着念念的小书包跟在后面，还在不停跟念念“灌输”“别跟小男孩玩”的小规矩，念念晃着小短腿，偶尔应一声，画面软乎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