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刚洗好的草莓,看着顾司郁激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知道了知道了,我们顾总最厉害,宝宝先喊的你。”
往后的日子,顾司郁更是天天教小公主喊“爸爸”,可小公主偏偏不争气,没过几天就开始天天喊“妈妈”,不管顾司郁怎么教,都只对着阮卿卿甜甜地喊“妈妈”。
顾司郁没气馁,反而更有耐心,每天晚上都抱着小公主,跟她“谈判”:“宝宝,你看爸爸每天给你换尿布、喂你喝奶,你就再喊一声爸爸好不好?”
阮卿卿靠在床边,看着父女俩的模样,心里满是温暖。
有天夜里,小公主突然哭闹起来,顾司郁立马醒过来,轻手轻脚地去婴儿房,没一会儿就抱着小公主走回来,小声跟阮卿卿说:“可能是饿了,我去温母乳。”
等他温好母乳回来,却看见小公主窝在阮卿卿怀里,已经不哭了,正睁着眼睛看着阮卿卿,小嘴巴还在轻轻动。
顾司郁坐在床边,无奈又宠溺地笑了:“这小丫头,还是跟妈妈亲。”
阮卿卿接过他手里的奶瓶,轻轻喂给小公主,一边喂一边说:“你跟她待的时间,比我还多,怎么还吃我的醋。”
“我就是吃醋。”顾司郁伸手,轻轻揽住阮卿卿的肩膀,“以前你眼里只有我,现在你眼里只有宝宝,我当然要吃醋。”
阮卿卿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傻瓜,我眼里有宝宝,也有你啊。你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宝宝是我们俩最爱的宝贝,不一样的。”
顾司郁心里瞬间甜了,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又看着怀里认真喝奶的小公主,眼底满是憧憬:“等宝宝再大一点,咱们就带她去游乐园,带她去看海,带她去你以前想去的所有地方。我要让她知道,她有全世界最好的妈妈,还有全世界最疼她的爸爸。”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公主渐渐长到了一岁,会走路了,还会跟着顾司郁后面喊“爸爸抱”。
每天顾司郁下班回家,小公主就会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喊“爸爸”,顾司郁每次都会立马弯腰把她抱起来,举过头顶,逗得小公主咯咯直笑。
阮卿卿站在门口,看着父女俩嬉笑的模样,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草莓蛋糕——今天是她和顾司郁结婚两周年的纪念日。
顾司郁抱着小公主走过来,看见蛋糕,眼睛瞬间亮了:“卿卿,你还记得今天是咱们的纪念日?”
“当然记得。”阮卿卿笑着把蛋糕放在餐桌上,“以前是咱们俩,现在多了个小宝贝,一起过纪念日,更热闹了。”
顾司郁把小公主放在宝宝椅上,又牵着阮卿卿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轻声道:“卿卿,结婚两周年快乐。谢谢你这两年,给了我这么多幸福,还让我有了这么可爱的宝宝。”
阮卿卿靠在他怀里,看着桌上的草莓蛋糕,又看着宝宝椅上乖乖坐着的小公主,心里满是安稳。
她伸手,轻轻握住顾司郁的手,指尖与他相扣,又摸了摸小公主的小脑袋,轻声道:“顾司郁,周年快乐。往后的日子,咱们还要一起过好多好多个纪念日,看着宝宝长大,把咱们的小家,一直这么暖下去。”
顾司郁笑着点头,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吻,又拿起勺子,挖了一小块没有奶油的蛋糕,喂到小公主嘴边。
小公主张嘴咬下,甜得眯起了眼睛,伸手抓住顾司郁的勺子,咿咿呀呀地喊“妈妈也吃”。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一家三口身上,蛋糕的甜香漫在空气里,温柔又绵长。
从前的“强取”早已成了过往,如今的三餐四季、三口相伴,才是最踏实的幸福。
时光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庄园里的栀子依旧年年开花,只是当年跑着喊“爸爸抱”的小公主,早已长大成人,嫁了良人,偶尔带着小外孙回来看他们。
阮卿卿的头发染上了霜白,眼角也有了细密的皱纹,却依旧被顾司郁宠得像当年那个爱闹脾气的小姑娘。
顾司郁也老了,背脊不再像年轻时那样挺拔,走路慢了些,听力也稍差了点,却唯独没改两样——一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给阮卿卿煮燕窝粥,二是走到哪儿都要牵着她的手,指尖与她的指腹紧紧贴在一起,像怕一松开,她就会不见了似的。
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顾司郁就会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煮粥。
他记性不如从前,就把阮卿卿爱吃的“少糖、多放莲子”记在贴在冰箱上的便签上,煮好后再端到阳台的藤椅旁,轻声喊她:“卿卿,醒醒,粥煮好了,再不起就要凉了。”
阮卿卿醒了,就靠在藤椅上,由着顾司郁帮她理好额前的碎发,再一口一口喂她喝粥。
偶尔她会打趣他:“顾总,都几十年了,你还天天喂我,不怕被外孙看见笑话啊?”
顾司郁就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粥渍,语气和当年一样认真:“不怕,你是我老婆,我喂你是应该的,就算被曾孙看见,我也喂。”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两人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晒太阳。
阮卿卿靠在顾司郁怀里,手里拿着当年那只洗得发白的兔子玩偶——是他当年在游乐园抓的,后来小公主没舍得扔,又还给了他们。
顾司郁就握着她的手,慢慢给她揉着关节,怕她年纪大了,关节疼。
偶尔聊起年轻时的事,阮卿卿还会故意逗他:“还记得你当年怎么把我留在身边的吗?那时候我可恨你了,天天砸你东西。”
顾司郁就笑着叹口气,眼底满是宠溺:“记得,怎么不记得。那时候我傻,只会用强的,让你受了委屈。幸好你后来肯原谅我,还肯嫁给我。”
“那你还记不记得,江妄后来怎么样了?”阮卿卿又问。
顾司郁想了想,才慢慢说:“好像是后来欠了太多债,躲去外地了,再也没回来过。”
他顿了顿,又握紧她的手,“不过都不重要了,这辈子我只记你,只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