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完木村中二,那个被我用金锏穿透脑袋的龟田已经死透了。
我收回金锏,在龟田的身上擦拭干净,收回定海珠当中。
四具尸体和报废的车辆,被我一把火给烧了,事后就算被人发现,也只是一个车辆发生事故燃烧,造成四人死亡的意外事故而已。
在木村中二的带领下,我和小白脸返回了县城,准备去一锅端了这伙小脚盆。
根据木村中二的交代,他们这伙人的落脚地是县城的夏倭友好联合医院,这家医院规模不大,就位于开发区和城区中间一个主要的路口。
我也多次从这家医院门口经过,常年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病人来此就医,但是这家医院却一直没有倒闭,通过木村中二的交代,我才知道这家医院背后是脚盆国财阀支持的。
这家医院只有两栋楼,沿街的一栋是门诊楼,里面一栋是住院楼。
第九局来的这批人,以及之前潜伏在大夏的一些第九局成员都住在里面的住院楼上。
摩托车在距离医院两个路口的地方停下,我和小白脸朝着医院门口慢慢走过去。
来到医院门诊楼附近,我把木村中二从定海珠当中放出来,让他带路。
木村中二也非常配合,刚走入门诊楼大厅,他边开口喊道:“我回来了!”
也许是晚上的缘故,大厅里的灯光非常昏暗。
木村中二喊完,没有其他人回应,但是大厅里却忽然闪烁出耀眼的白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就在我用手挡住刺眼的白光,让眼睛适应环境的瞬间,身边的木村中二忽然凭空消失了。
原本安静的环境也起了狂风,狂风当中还夹杂着无数的尘土和黄沙。
我透过手指缝隙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医院的门诊楼大厅,这分明是一片荒漠。
好在小白脸并没有消失,他对此也是非常惊讶,口中忍不住骂道:“踏马的,这些小脚盆都是银币,又踏马的上当了!”
“吃一堑,长一智,下次遇到小脚盆,不要半句废话,直接全部嘎掉就对了!”我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虽然之前猜测小脚盆可能会有算计,但是没想到算计来的这么突然。
很明显,这个医院的大厅里有阵法,我们走入大楼就着了道。
此时狂风席卷着尘土和黄沙不断的往我们身上抽打,时不时还有鹅蛋大小的石头飞过来,这如果被砸中,不死也得落得鼻青脸肿。
我和小白脸快速后背贴后背,组成一个防御阵型,各自挥舞手中武器抵挡着各种袭击。
眼前的一幕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之前我的魂魄被收入了小脚盆的法器当中,当时就经历了五行阵法的轮番袭击。
眼前这个阵法的威力显然比之前那个更加强大,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陨落在此。
当时那个阵法我也没办法从内部破开,最后还是被葛天师所救。
我往脚下看了一眼,脚下的地板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都是细沙黄土。
现在要先想办法解决黄沙的袭击,慢慢想办法破阵,可惜那口大钟留在了沪浦江,要不然躲在大钟下面,完全可以不惧这种级别的袭击。
我拿轩辕剑用力往脚下地面一插,注入灵力用了一个五雷咒,脚下的地面瞬间被炸开一个大坑。
我拉着小白脸赶紧跳入坑中,随后把天师印祭出悬在头顶,这样能够袭击到我们的黄沙就很少了,石头更是全部被拦下。
小白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进入对方的埋伏圈了?”
“你说呢?”我反问一句,都这个时候了,他还问这种话,简直就是不长脑子。
“这是一种强大的杀阵,从内部破开并不容易,但是也不会立即要人命,只是很折磨人,也很吓人。”我对小白脸解释了一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免得迟迟出不去,让他心态崩溃。
“理论上,我们还是在大楼之内,只要力量足够大,我们就能破开阵法,你用那珠子砸几下试试!”小白脸在我的耳边喊道。
他这个说法没毛病,理论上是这样。
但是阵法的作用就在此,现在除非攻击的力量能突破阵法的承受上限,要不然根本打不破阵法。
看这个阵法的攻击力量,想要超过她的承载上限恐怕不容易。
但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尝试一下了。
我把定海珠拿出来,念动咒语,掐着指诀尽全力催动,朝着一个方向猛然祭出。
定海珠向前飞出,在几十米之外发出‘轰隆’的一声巨响,隔着密集的黄沙我也看不清楚到底砸中了什么,但是整个阵法内的空间都跟着轻微震动了一下。
随即,我收回定海珠,只是周围的狂风和黄沙仍然在继续,丝毫没有要停下的迹象。
“木克土,既然是阵法,肯定遵循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让你的迷榖出来试试!”小白脸再次提议道。
我想了一下,道理也对。树木可以防风固沙,但是只有一棵迷榖树,难道就能镇住这里的风沙?
虽然保持怀疑,但我还是用意念和迷榖的树灵沟通了一下,它表示可以尝试一下,于是我把迷榖神树拿出来,种到了面前的沙地上。
迷榖神树落地,快速扎根到地面之上,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大,眨眼之间已经有一人怀抱粗细,而其高度已经肉眼不可见,毕竟上面都是弥漫的黄沙,能见度极低。
迷榖神树长到两人怀抱粗细的时候,树木开始放电,整个树冠上方电光弥漫,照亮了整片天空。
随着树冠放电,黄沙纷纷落下,而风势也渐渐变小。
眼看有作用,我和小白脸也从沙坑里爬上来,抖落身上的沙尘,背靠迷榖神树进行防守。
又过了片刻,风沙终于彻底平静下来,而整片空间的大小也超出了预期,一眼望不到边的金黄色沙漠,景色倒是也算壮观。
而迷榖神树的树冠此时已经直入云霄,树冠更是延申出去数百米远,站在树底下抬头,就好像一座山悬浮在头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