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打算进行每日的日常,视奸塔尔塔洛斯。
刚爬上谷顶就看见几个规整的帐篷支在远处,隐约可见人影走动。是标准的军用三角帐篷,排列方式带着明显的战术考量。
墨渊立即伏低身体,借着岩块的掩护观察。那些人影穿着统一的深色作战服,正在架设某种探测设备。其中一人站在高处警戒,手持的望远镜在阳光下偶尔反光。行动有序,完全不像是逃难的幸存者。
他迅速从坍塌的土坡滑下,靴底掀起一片尘土。
白月魁依旧在专心和山大等人搓麻将。墨渊大步走来时,她头也不抬:\"塔尔塔洛斯有什么情况吗?\"
墨渊摇头:\"不是。西南方向三公里,军事化营地。\"
麻将\"啪嗒\"掉在桌上。白月魁缓缓抬头,充血的眼眸暗红如凝血:\"几个营帐?\"
\"七个,带探测设备。有装甲车痕迹。\"墨渊说完,白月魁的眉头皱了起来。
麻将桌上突然陷入死寂。山大的手悬在半空,捏着的\"八万\"迟迟没能打出去。
白月魁缓缓将面前的牌推倒,因充血变的暗红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人突然轻笑一声,\"继续,山大该你了。\"
\"这...这...\"山大张了张嘴,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
白月魁轻笑一声:\"轻武器好说,重武器完蛋。\"手指轻轻一勾,\"墨渊,去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
山大的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只憋出一句:\"要准备啥?\"
白月魁已经重新开始洗自己打不赢的牌:\"准备活着。\"
墨渊点头转身,寡言和碎星脸都绷紧了,大难临头老板这份临战的从容,不知该说是豁达还是疯得更厉害了。
萧黑执站在高原哨所的废墟前,风裹着沙砾拍打在他墨色的作战服上。哨所大门洞开,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具肉土——那些曾经驻守的士兵如今只剩下无机质的外壳,姿态还保持着生前的警戒状态。
他蹲下身,指尖擦过一具肉土肩章上的河洛标志。肉土突然\"咔嚓\"裂开,一只脊蛊从裂缝中窜出被他反手一刀钉在地上。刀尖上的脊蛊还在扭动,甲壳反射着冷光。
副官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所有哨所全是这样。\"
萧黑执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峡谷轮廓。自从海灾后带着水军旧部登陆以来,三千精锐如今只剩四十七人。地下工程的内乱导致了破败,而这片看似安全的高原...…
他突然抬脚碾碎地上的脊蛊,甲壳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风掠过肉土群,发出空洞的呜咽。
萧黑执的指尖按上耳麦,沙尘摩擦的杂音中传出部下等待指令的频道接轨声,他目光锁死远处那道雪山下的巨大裂谷声音低沉的说道:\"往山底峡谷进发,高原上有没有生态,有没有怪物——\"
他停顿了一瞬,视线扫过哨所内那些风化剥落的肉土,脊蛊的残肢还黏在他的军靴底。
\"最有可能的,就是那里。\"
耳麦里传来简短的确认声,装甲引擎陆续启动。萧黑执最后看了一眼这片死寂的哨所,肉土空洞的眼窝仿佛仍在凝视着他。
\"进发,排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