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重骑兵的恐怖之处,在战场上,可以轻易撕碎敌人的防线!
聚集在六世子身边的兵越来越多!而李开想要前进,也变得越来越困难!
脚下,全部都是叛军的尸体!
此时,叛军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三千名!
而李开这里,也死伤了七八十人!
重骑兵虽然勇猛,但也是人啊!
不幸被敌军的长矛给刺中要害,也是会死!
若是不幸下马,更是会被敌军无数把长矛瞬间将身体捅出无数个血窟窿!
“随老子杀!杀了赵少安!”
李开红着眼睛怒吼道。
剩下的重骑兵朝着李开奋力向前杀去!
但保护赵少安的兵实在是太多了!杀得李开都有些乏力了,眼前还有乌泱泱无数的人!
此时,倒在李开眼前的叛军,足足有五千多名!
而重骑兵的死伤人数,已经超过了两百!
重骑兵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猛!
但,战马和士兵的体力是有限的。
打的时间越长,机动性越差,士兵反应越慢。
所以现在重骑兵的威力,已经发挥得差不多了。
而李开瞥了一眼自己的身后,发现身后的防线已经变得无比薄弱。
就是现在!
没错,李开根本没有想杀了赵少安。
赵少安身为一军主将,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自己杀死?
他的目的,是声东击西!
让这些士兵全来保护赵少安,然后他再趁着敌军防御薄弱,冲出包围!
只见李开调转方向,大吼道:“随我向西边杀去!”
四百重骑兵瞬间调转方向,杀向了西边!
而西边的士兵,都去保护赵少安了,完全没有想到李开会突然杀向他们。
所以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李开和他的四百重骑兵,直接撕破了包围圈!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李开大吼一声:“卸甲!”
话音落下,四百名重骑兵同时拉开了马背上的绳索,战马上的马甲瞬间掉落!
同时,李开也扔掉了手中八十八公斤的铁棍,身后的士兵也扔掉了手中的钢刀,并且把头上的钢盔和身上的战甲全都扒了下来,丢在了地上。
重骑兵卸甲完毕之后,速度暴增!
就好比是人一直绑着沙袋走路,突然把沙袋给解下来,瞬间会健步如飞!
四百骑兵朝着西边,飞速逃离!
李开知道,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重骑兵已经力竭了,再打下去,死是迟早的事!
没多久,四百骑兵便跑得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再看赵少安这里,一万五千人,被杀了五千人!
只剩下了一万人。
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
赵少安亲眼看着李开骑马而跑,气得暴跳如雷!
足足一万五千人啊!
没有留住区区的六百人!
还让敌方大部分人给跑了!
反而是自己这边,伤亡过五千!
敌方只伤亡了区区的二百人。
也就是说,敌方一个重骑兵,就可以换他二十五个士兵!
这战损比,也太夸张了吧?
哪怕是打蛮子,也才六七比一的战损比啊!
打牛村乡兵,竟然是二十五比一!
愤怒完后,赵少安又是一阵后怕。
现在让李开跑了,等于把李开给得罪死了。
日后他若是报复自己……
现在铁矿山没有得到,又多了一位仇人。
赵少安的心里,那是一个后悔啊!
早知道牛村乡兵团的重骑兵如此勇猛,他就不该打那铁矿山的主意。
现在好了,不仅要面对其他世子的竞争,还要面对朝廷军的打压,更要提防身后的牛村乡兵团。
六世子的压力倍增!
“殿下,王将军似乎腿折了,岳云将军双臂似乎也骨折了……”
一名士兵前来汇报。
赵少安怒吼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殿下,是否要追击他们?”
“追击?你拿什么追击?我们的骑兵追得上他们吗?追上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就到家了!他们家里还有七千兵力!你打得过吗!”
赵少安一阵怒吼之后,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这是天意啊!收兵!”
……
另一边,李开带着四百乡兵一路狂奔。
一刻也没有敢停,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到了清风寨。
而清风寨的乡兵往下一看,顿时眉头紧皱。
这四百个骑马的,是哪里来的土匪?
不怪这乡兵把李开他们当成了土匪,毕竟他们牛村乡兵个个都披着甲胄,战马也都披着马甲。
再看这四百人,只是骑着马,手里没刀,背后没有弓,身上也没有甲。
妥妥一伙土匪啊!
“快开门!”
此时,马勇大吼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城墙上的守军这才一个激灵。
“这不是团长和副团长吗?”
寨子的大门缓缓打开,四百人蜂拥而入。
地瓜他们立即迎了过来,此时,四百人和战马都已经累得虚脱,进入寨子后,都倒在地上起不来。
苏玉和黄玉玲也连忙搀扶住李开,苏玉满脸的心疼:“夫君,您这是怎么了?”
李开苦笑一声,说道:“落入敌人的埋伏了。”
“敌人埋伏?你们这次去,不是配合六世子……”
苏玉是一个聪明人,话还没有说完,他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苏玉乖乖闭嘴不提,道:“玉玲,快把夫君搀扶进屋子里。”
接着,二女便把李开搀扶进了窑洞里。
此时的李开,身上只穿着一件粗布衣,粗布衣上,全部都是鲜血。
而李开的身上,也多出了许多处刀伤和箭伤。
李开也不是无敌的,突围的路上,也挨了不少刀,也中了好几箭。
但还好,都没有命中要害。
只不过看着有些瘆人,此时的李开,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苏玉只是看了一眼,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一边拿起纱布为李开止血,一边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李开伸出满是血污的大手,擦掉了苏玉脸上的眼泪,却没想到把苏玉的小脸给弄花了。
“傻丫头,哭什么?”
“苏玉只是心疼夫君,夫君身上这么多的伤害,苏玉……苏玉恨不得这些伤都在苏玉的身上!”
黄玉玲在一旁也是眼眶通红,但她还是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黄玉玲和苏玉的性格不一样,苏玉是直来直去的直性子,而黄玉玲却有些小孩子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哼!让你长长记性,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