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和小白(狗)在这小子身上就没捞到过好处,呵呵,好小子,你也有今天。
赶紧把你的不开心说说,好让我开心开心。
“竹竹今天去哪了?”白战煜忽略常明那一脸看好戏的笑。竹竹没等我,他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她什么人,小江同志的行程属于保密级别。”常明的身体往椅子背上一靠,把官腔拉满。
白战煜不说话,他慢条斯理的把衣服扣子解开,把脖子上挂着的玉扣拉出来,玉扣的下面还有个照片大小的东西,他把它摘下来,递到常明的面前。
常明一看,是结婚证照片,用防水透明的材料包裹起来的。
这小子,竟然随身携带结婚证,生生把他气乐了。
接下来的谈话基本是崩的,只要常明一嘲笑他被人抛弃了,他就把结婚证拿出来晃一下。
“滚吧!”常明惹了一肚子气,下了逐客令。
白战煜把结婚证照片在玉扣链子上挂好,出了常明这个门,在门外就拿起电话给冯师长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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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芽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从某厂出来,她想,这应该是最后一个厂子了吧,掐指一算,访问团的那些厂子她走了一遍了,不对,有的去了两遍。
今天这个厂子规模比较小,以它们的实力也不可能对生产线做大的改动,只是提高一下产能的问题,应该不会需要她再来了。
和厂里送出来的这些人互道了再见,想着可以和小何回家了,一转身,看到倚在吉普车上的高大身影,这个人不是小何。
她笑了:“你回来了。”笑得没有一点歉意,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白战煜......
“嗯。”能看到她的笑就好,还管那么多干嘛,自己走了二十多天才回来,让她一直等在机关宿舍也不太可能,看到她的小脸还是没有恢复到出国前的圆润,想来这些天也没有能够好好休息,劳心又劳力的:“累不累?上车吧。”
“还行,刚开始有点不适应,这么多天过去,都习惯了。”江竹芽上了车,歪着头看白战煜,揶揄了他一句:“这么多天,用走也走回来了吧。”
“我是南辕北辙走的,快不快?”白战煜启动车子。
江竹芽想着今天把工作都结束,明天就不来了,所以,现在的时间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开车回到军区家属院的话,差不多就要八点了。
“咱们吃了饭再回去吧。”白战煜问江竹芽,他想和竹竹单独待一会儿。
“可以哒。”江竹芽摸摸自己早就瘪了的肚子,中午在这个厂子吃的,菜太咸了,她只啃了一个馒头,此刻还真是饿了呢。
吉普车在路上行驶,不多时,便到了繁华地段,一片一片的灯光闪耀,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在一家国营饭店门口,白战煜停车。
二人进入饭店,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客人七七八八的几乎坐满大厅:“你去点菜吧,我去找个坐的位置。”
“好的。”反正竹竹爱吃什么他都知道。
江竹芽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以为得且等一会儿呢,结果出餐还挺快。可能因为,前面的菜都做完了吧。
不多时,白战煜端着四盘菜走了过来,一盘牛肉烧土豆,一盘糖醋排骨,一盘清炒虾仁,一盘果仁菠菜,把菜放下之后,转身又端了两碗米饭和两碗馄饨回来。
饭菜都齐了,白战煜拿起筷子先给江竹芽夹了一个虾仁:“今天没有鱼了,咱们来得还是稍晚了些。”
“有虾也一样。”估计是虾仁卖得比较贵,所以才会剩下吧。
其实,有牛肉也是因为比红烧肉贵,至于糖醋排骨,一心想吃肉的看不上排骨,都是瘦肉还有骨头。
不过,这几个菜倒是都是江竹芽喜欢的。
她先在空碗里盛了四个馄饨,又加了点汤,大碗里剩下的都推给了白战煜,吃了馄饨,又喝了点汤,才开始吃米饭和菜,一天了,她的肚子里需要点汤汤水水的先温暖一下,估计白战煜会点馄饨也是因为她有这个习惯吧。
她有时候对自己的口味也挺好奇的,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吃饭却清淡得很,喜欢酸甜的口味,喜欢海鲜,还喜欢喝汤,她从书上看到,只有南方人才这么吃,北方人都是重油重盐重口味。
白战煜不停的用公筷给她夹菜,三块排骨,两块牛肉,一块软糯的土豆,七八个虾仁,这也几乎就让她吃饱了,最后还给她夹了一筷子菠菜,诶,这个人啊,连她吃菜的顺序都搞得这么清楚。
观察入微?
米饭只吃了半碗,也是盛到空碗里的,剩下的,怎么会有剩下的呢,白战煜想自己桦国的饭想得真是胃里都快长出草了,江竹芽的筷子一放下,他风卷残云,把所有的菜和饭都吃光了。
“够了吗?不够再去买一点。”江竹芽看他吃得香,也知道这二十多天,他风餐露宿的,肯定也不是过得舒坦日子。
“饱了,正好饱了。”他觉得他还能吃下一头牛,可是,他也知道不能再吃了,再吃胃要受不了了。
馄饨汤喝两口,溜溜缝。
“走了几个国家回来的?”江竹芽问。
“五个。”因为要撇清和桦国的关系,所以不能从F国直飞桦国,飞去的第三国是和桦国没有建交的国家,第四国也是,这样辗转着到了一个和桦国建交的国家,才飞回来。
“路线是一早计划好的,还是你临时随机应变?”反正任务已经结束了,现在再谈这个也不存在违反什么规定。
“一早制定好的路线,是我自己制定的,但是交通工具没有事先选择。”白战煜看了一眼江竹芽说:“竹竹,我要拜你为师,学几门外语,语言不通太折磨人了。”
“以前也是这么过的,但是,竹竹,跟着你享受了语言的便利之后,再过听不懂人话的日子,完全受不了啊。”江竹芽听到白战煜的语气里似乎有撒娇的成分。
江竹芽抬头看向白战煜,总觉得他出去了这一遭,这人变得哪里有些不同了。
“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