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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缠得没了耐心,抬眼时眸色已冷了几分,语气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审视:“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陆总嗤笑一声,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满是轻慢:“不就是个女人?难不成还能是哪路神仙?”

澹台凝霜简直被他这浅薄的认知气笑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年纪轻轻,病得倒是不轻。”她往前半步,声音陡然抬高,足以让周遭几个看热闹的人听清,“青云宗听过吗?萧氏听过吗?”

陆总的脸色猛地变了变,下意识攥紧了拳头:“自然听过。”这两个名号在凡间商界与修行界都是响当当的存在,他就算再傲慢,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听过就好。”澹台凝霜挑眉,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我呢,确实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青云宗的女帝,萧氏创始人萧夙朝的妻子罢了。”

她顿了顿,目光像淬了冰,直直刺向陆总:“陆氏那点家底,我的确看不上眼。现在,你可以滚了,有多远滚多远。”她用力挣了挣被攥着的手腕,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还有,松手。跟你这种人拉拉扯扯,掉价。做人,总得有点自知之明。”

陆总被她这番话砸得晕头转向,脸色从红转白,再转青,攥着她手腕的手指抖了抖,终究是泄了气,讪讪地松了手。他哪里想到,眼前这个穿着旗袍的美艳女人,竟有如此显赫的身份,连萧氏那位传说中的创始人都是她的夫君——他这点家底,在人家眼里确实不够看。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卡座上,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缓缓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周身散发着与这夜店格格不入的沉稳气场。方才那场闹剧,他从头到尾都默不作声地看着,此刻唇角才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萧夙朝的女人,倒是跟他一样,半点亏都不肯吃。这性子,有趣得很。

那西装男人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目光掠过落荒而逃的陆总,最终落在澹台凝霜身上。他起身时动作从容,黑色皮鞋踩过地板,发出规律的声响,径直朝她走去。

“萧夫人。”他在三步开外站定,微微颔首,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久仰。”

澹台凝霜挑眉打量他——这人气质不凡,眼神锐利得像鹰,绝非寻常之辈。她拢了拢旗袍领口,淡淡回礼:“阁下是?”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微微颔首:“免贵姓墨。”

这姓氏一出,澹台凝霜眉峰微挑,上下打量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能在这种场合如此从容,又姓墨,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便直截了当问道:“AI起家的墨氏集团?”

“正是。”男人坦然应下,伸手做了个自我介绍的手势,“墨霆宸。”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笃定。

说罢,他目光落在澹台凝霜身上,礼貌性地反问:“不知萧夫人贵姓?”

澹台凝霜指尖捻着旗袍上的盘扣,漫不经心地回了两个字:“澹台。”

这姓氏不算常见,墨霆宸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随即颔首道:“澹台?倒是个雅致的姓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二楼方向,似是意有所指,“萧夫人独自一人在此?方才听萧夫人提及萧氏,想来萧总今日未同行?”

澹台凝霜指尖划过旗袍领口的珍珠扣,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他忙,集团里一堆事绊着,我便自己过来了。”她刻意略过萧夙朝那通未接来电,眼下显然不是提这个的时候。

墨霆宸顺着她的话锋点头,目光扫过二楼卡座的方向,那里隐约还能看见时锦竹探头探脑的影子,他唇角弯了弯:“看萧夫人下楼时的神色,莫不是牌局输了?”

不等澹台凝霜反驳,他侧身朝吧台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邀约:“既然如此,不如喝一杯?就当……替萧夫人解解闷。”

澹台凝霜挑眉,这人倒是会顺坡下驴。她瞥了眼吧台后琳琅满目的酒柜,语气里带了点挑剔:“白兰地就算了,太烈。要喝就喝轩尼诗,加冰。”

她对酒算不上精通,却记得萧夙朝偶尔会喝这款,说是口感更醇厚些。此刻随口一提,倒像是下意识的习惯。

墨霆宸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冲吧台方向打了个手势,声音沉稳:“两杯轩尼诗,加冰。”转而看向澹台凝霜,“萧夫人倒是懂行。”

“谈不上。”澹台凝霜往后靠了靠,倚在雕花栏杆上,十二厘米的高跟鞋稳稳踩着地面,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线条利落,“不过是听人说过几句。”

说话间,调酒师已端着两杯琥珀色的酒过来,冰块在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墨霆宸接过一杯递过去,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微凉的触感让澹台凝霜下意识缩回了手。

她接过酒杯,指尖捏着杯脚轻轻晃了晃,酒液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墨总这搭讪的方式,可比刚才那位陆总高明多了。”

二楼卡座里,时锦竹刚把半个身子探出栏杆,就看见澹台凝霜接过了墨霆宸递来的酒杯,两人站在舞池边缘低声说着什么,那姿态瞧着竟有几分相谈甚欢的意味。

她猛地拽了把旁边的凌初染,压低声音:“你看你看,她又跟那姓墨的搭上了!”

凌初染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瞥,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墨霆宸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墨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舵人,手段比萧夙朝还藏得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好招惹。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抬手扶住了额头,脸上写满了“头疼”二字。

“得,这位祖宗是嫌刚才的陆总不够麻烦,又招惹上一个更棘手的。”时锦竹揉着太阳穴叹气,“墨霆宸可比那姓陆的难对付一百倍,这要是让萧夙朝知道了……”

“知道了怕是得当场炸锅。”凌初染接话时语气都发虚,“上次就因为她跟合作方多说了两句,萧夙朝那脸黑的,差点把会议室的桌子给掀了。这次撞上墨霆宸,还是在这种地方……”

她没再说下去,但意思再明显不过——萧夙朝要是瞧见这场景,估计能把整个场子都给拆了。

时锦竹扒着栏杆往下看,见澹台凝霜举杯抿了口酒,甚至还冲墨霆宸笑了笑,顿时觉得眼皮子直跳:“完了完了,这笑容……萧夙朝看到得疯。”

凌初染拽着她缩回身子,往沙发上一瘫:“算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反正咱们劝也劝不住,等着瞧吧,有好戏看了。”

凌初染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她慌忙摸出来一看,是谢砚之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都透着焦灼:“让霜儿赶紧上二楼!朝哥快把我天灵盖掀了,再拖下去咱俩都得遭殃!”

她眼角余光瞥见楼下还在跟墨霆宸说话的澹台凝霜,又看了看消息里的“威胁”,偷偷摸摸举起手机,对着楼下拍了张照片——照片里澹台凝霜正侧头听墨霆宸说话,手里还晃着那杯轩尼诗,姿态闲适得很。

凌初染咬着唇把照片发过去,回了句:“你看我这情况,能把她薅上来吗?”

消息刚发出去,时锦竹的手机也响了,是祁司礼。她点开一看,对方急得连标点都乱了:“锦竹!老婆!快劝劝霜儿!我快扛不住了!朝哥已经带人往凡间魅影夜店赶了,说是五分钟就到!你让她赶紧跑,自求多福吧!”

时锦竹看着屏幕,指尖悬在输入框上半天,最后只回了一串省略号。她抬头看向凌初染,脸色发白:“咋整?祁司礼说萧夙朝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就到。”

凌初染也慌了神,抓着头发原地转了半圈:“还能咋整?软的肯定不行,她现在正聊得兴起呢。要不……来硬的?”

时锦竹闻言直摇头,声音都发颤:“你敢吗?上次我就多说了她两句,她差点把我新买的包给撕了。就她那脾气,咱们俩加起来都不够她打的。”

“那我也怕啊!”凌初染哭丧着脸,“我怕她撕了我!可萧夙朝来了更吓人啊!他要是看到楼下那场景,估计能把这夜店给拆了,咱们都得跟着遭殃!”

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扒着栏杆往下看,只见澹台凝霜不知说了句什么,墨霆宸竟低笑起来,还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时锦竹闭了闭眼,绝望地说:“完了,这下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凌初染咬着牙往楼梯口走,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她不就是个活神仙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哄上来再说,不然等会儿咱们都得成炮灰!”

时锦竹在后面快步跟上,连连点头:“我看行!就说牌局有新玩法,保准她上钩。”

凌初染刚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瞧,澹台凝霜正背对着她们,手里的轩尼诗快见了底。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语调,学着幼儿园老师的口吻喊:“请澹台凝霜小朋友抓紧时间赶到二楼,与‘家长’汇合啦——有惊喜哦!”

话音刚落,楼下的澹台凝霜却缓缓转过身,手里举着手机晃了晃,屏幕亮着,赫然是刚才凌初染偷拍的那张照片。她唇角勾着抹狡黠的笑,声音透过喧嚣传上来,清晰得很:“姐妹,你这照片拍得不错啊,我刚发给萧夙朝了。”

她顿了顿,冲两人挥了挥手,语气里带着点幸灾乐祸:“好闺蜜,保重啊,一路走好。”

时锦竹瞬间傻了眼,伸手拽住凌初染的胳膊,声音都带了哭腔:“完了完了!她把咱俩卖了!萧夙朝要是知道是咱们带她来的,头一个削的就是咱俩!”

凌初染也懵了,看着楼下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恨不得顺着楼梯滚下去捂住她的嘴:“这祖宗是疯了吗?她就不怕萧夙朝来了把她就地正法?”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两人心头同时一紧,扒着栏杆往下看——夜店门口,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横冲直撞地停下,车门被猛地踹开,萧夙朝一身玄色正装,脸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正大步往里面闯。

时锦竹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来了……他真的来了……”

萧夙朝的脚步声像擂鼓般砸在舞池边缘的地板上,周遭的音乐仿佛都被那股迫人的气压压下去几分。他径直走到澹台凝霜面前,玄色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的锁骨线条绷得发紧,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伤,只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走。”

澹台凝霜仰头看他,手里还捏着那杯没喝完的轩尼诗,酒液在杯壁晃出细碎的涟漪。她非但没动,反而往旁边的栏杆上一靠,红唇勾起抹挑衅的弧度:“做梦都别想。”

恰在这时,舞池那头传来叶望舒咋咋呼呼的声音,她和独孤徽诺手拉手往这边走,亮片裙上还沾着些彩带,显然是蹦得尽兴了。“姐,我们回来——”话没说完,叶望舒就对上了萧夙朝那双能杀人的眼睛,声音戛然而止,后半句卡在喉咙里,“姐夫……你怎么来了?”

萧夙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硬地打断她:“顾修寒找你找得快疯了,朕刚给他发了位置。”他瞥了眼叶望舒瞬间煞白的脸,语气没有半分温度,“保重。”

解决完一个,他的目光重新钉回澹台凝霜身上,周身的戾气又重了几分,几乎凝成实质:“澹台凝霜,最后问一遍,走,还是不走?”

澹台凝霜被他这副模样激得来了脾气,索性将酒杯往旁边的吧台上一放,发出“哐当”一声轻响。她抬着下巴,眼神里的倔强不输他半分:“我说了,我还没玩够。”

独孤徽诺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悄悄拽了拽叶望舒的袖子,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完了”两个字——这两位祖宗较上劲了,今儿这事怕是没法善了。

萧夙朝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却偏生笑得极冷:“没玩够?”他慢悠悠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拖得极长,像是在掂量什么有趣的物件,“行啊,朕今儿就让你玩个够。”

话音未落,他突然扬声:“来人。”

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暗处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澹台凝霜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已被死死钳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暗卫顺势一压,膝盖猛地撞上冰凉的地板,“咚”一声闷响,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萧夙朝你疯了!”澹台凝霜被按在地上,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仰头瞪他时,眼里淬着怒意。

萧夙朝却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旁边的皮质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地往后一靠,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一张泛着冷光的黑卡,随手朝吧台方向递过去,声音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清场。”

调酒师手一抖,杯垫差点掉在地上。周围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瞬间噤声,谁都看得出这位爷是真动了怒,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场几乎要将整个夜店冻结。

暗卫依旧死死按着澹台凝霜,她能感觉到地板传来的震动——那是人群慌忙离场的脚步声。不过片刻,方才还喧嚣热闹的地方就变得空旷起来,只剩下吧台顶上的水晶灯还在孤零零地转着。

萧夙朝这才抬眼看向地上的人,指尖摩挲着黑卡边缘,语气听不出情绪:“现在,没人打扰你玩了。”

澹台凝霜被按在地上挣扎了半晌,见硬的行不通,眼底忽然一转,气焰瞬间收了个干净。她顺着地板往前挪了挪,恰好够到萧夙朝垂在身侧的裤腿,抬手就紧紧抱住,脸颊在他黑色西裤上蹭了蹭,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哥哥……我就是想出来玩会儿嘛,你又不陪我,我一个人多没意思。”

她仰起脸,眼眶微微泛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活脱脱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让他们放开我,我要抱抱。”

萧夙朝垂眸看着她,眸色深不见底,没说话,只朝暗卫递了个眼神。那眼神冷得像冰,暗卫立刻会意,猛地松了手,将人往旁边一推。澹台凝霜重心不稳,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肘磕到坚硬的瓷砖,疼得她“嘶”了一声。

还没等她缓过劲,一只锃亮的黑色皮鞋突然覆上她摊在地上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萧夙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朕跟你说过什么?”

手背上传来的钝痛让澹台凝霜瞬间清醒,那点撒娇的心思散了大半。她咬了咬下唇,眼神闪烁了两下,终究还是低了声:“出去玩的时候……要跟你说一声。”

“说一声?”萧夙朝的皮鞋又往下压了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你是跟朕说了,还是打算等玩够了,让朕从别人嘴里听?”

澹台凝霜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抿着唇,指尖因为疼痛微微蜷缩起来,眼眶却硬是没再红——她知道,这时候再装可怜,只会让他更生气。

澹台凝霜被那点加重的力道压得指尖发麻,眼眶终究还是红了。她咬着唇,声音里带了点哽咽,却又不肯全然示弱,只梗着脖子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你每次……每次完事儿就扎进御书房批奏折,要么就是去萧氏待一整天,我在宫里待着像个摆设!”

她吸了吸鼻子,泪珠终于没忍住滚下来,砸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湿痕:“我知道偷跑出来不对,可我待着实在无聊啊……”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软糯,又藏着浓浓的委屈,“哥哥,人家知错了嘛……”

说到最后,声音都低了下去,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再没了方才的张牙舞爪。她蜷着手指,手背被皮鞋压着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心里那点空落落的闷,这点痛好像又不算什么了。

萧夙朝看着她掉眼泪的模样,眸色微动,踩着她手背的力道不知不觉松了些。他知道自己近来是忙,可这女人从来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何曾在他面前露出过这般委屈的神色?

空气里静了片刻,只有水晶灯转动的轻响。澹台凝霜见他没说话,偷偷抬眼瞄了他一下,见他脸色似乎缓和了些,又往前挪了挪,声音更小了:“你要是多陪陪我,我也不用偷偷跑出来了……”

萧夙朝的脸色依旧沉着,眉峰拧得更紧,语气里的寒意丝毫未减:“这就是你偷跑出来,跟别的男人在这种地方谈笑风生的理由?”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刮过她泛红的眼眶,“还是说,你觉得朕动不了墨霆宸,或是舍不得罚你?”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显然是把墨霆宸那茬记在了心上。

澹台凝霜被他问得一噎,刚涌上来的委屈瞬间被惧意压下去几分。她看着他眼底未散的戾气,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索性收了所有棱角,只把被踩住的手轻轻往回抽了抽,声音软得像,还带着点刻意的颤音:“哥哥~”

她仰着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指尖微微蜷起,露出那片被踩得发红的皮肤:“人家手疼……”

这声“哥哥”喊得又软又黏,像羽毛似的搔在人心尖上。萧夙朝踩在她手背上的脚顿了顿,眸色暗了暗,终究还是挪开了。

澹台凝霜立刻缩回手,小心翼翼地揉着发红的地方,眼眶又红了几分——这次倒是真的疼,方才硬撑着没吭声,这会儿松懈下来,那点钝痛便清晰起来。

她没敢再说话,只低着头,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他的神色,像只做错事又想求原谅的猫。

萧夙朝没再看她泛红的手背,只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冷得像淬了冰:“跪好了。”

澹台凝霜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终究还是咬着唇,规规矩矩地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背脊挺得笔直,却没了方才的倔强,只剩几分蔫蔫的顺从。

萧夙朝这才抬眼,目光越过她,精准地投向二楼卡座的方向,冲暗卫递了个无声的眼神。那眼神里的冷意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降了温。

暗卫们立刻会意,动作快得像一阵风。二楼传来时锦竹和凌初染的惊呼声,不过片刻,两人就被架着胳膊拖了下来——时锦竹的头发乱了大半,凌初染的裙摆还沾着方才的彩带,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朝、朝哥!我们什么都没干啊!”时锦竹挣扎着喊,声音都在发颤。

凌初染也急得摆手:“是霜儿自己要下来的,跟我们没关系!”

两人刚被推到一楼地板上,另一边的暗卫已同时动手,没等叶望舒和独孤徽诺反应过来,就被死死摁在地上,脸颊贴着冰凉的瓷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姐夫!我冤枉啊!”叶望舒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带着哭腔,“我就是来蹦个迪……”

独孤徽诺倒是没吭声,可攥紧的拳头暴露了她的紧张。

一瞬间,原本空旷的夜店被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填满。澹台凝霜跪在中间,看着被摁倒在地的几个闺蜜,眼眶又红了,却不敢再替她们求情,只能死死咬着唇,指尖掐进掌心——她知道,萧夙朝这是在迁怒,更是在敲打她。

萧夙朝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掏出帕子擦了擦指尖,仿佛眼前的混乱与他无关。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澹台凝霜,语气平淡无波:“看来,光罚你一个人,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萧夙朝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利刃,落在澹台凝霜身上,语气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是朕把你护得太好了,还是朕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他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每一下都像敲在人心上,“要想朕不迁怒她们也行——脱。”

最后那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像一道惊雷在空旷的夜店里炸开。

澹台凝霜的脸“唰”地白了,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都在发颤:“哥哥,暗卫他们……他们都是男的啊!”她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眼里满是屈辱和慌乱。

萧夙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朝旁边的暗卫挥了挥手。

“啪——”

清脆的鞭响骤然响起,带着破空的锐声,狠狠抽在时锦竹背上。时锦竹疼得闷哼一声,额头瞬间渗出冷汗,背脊弓得像只虾米。

“脱,还是不脱?”萧夙朝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眼神扫向执鞭的暗卫,“继续打。”

“啪!”又是一鞭落下,时锦竹疼得浑身发抖,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出声,只从喉咙里溢出压抑的痛吟。

“别打了!”澹台凝霜再也顾不上什么屈辱,猛地挣脱暗卫的钳制,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住萧夙朝的腿,眼泪汹涌而出,“我错了!萧夙朝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乱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别打她们了!”

她死死抱着他的膝盖,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声音里满是崩溃的哀求,哪里还有半分青云宗女帝的骄傲。

萧夙朝低头看着她哭得通红的眼睛,眸色沉沉,沉默了片刻,语气终于缓和了些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真的吗,乖宝?”

“真的!”澹台凝霜连连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保证,以后去哪里都跟你说,再也不偷偷跑出来了,也不跟别人瞎混了……你别罚她们了好不好?”

萧夙朝盯着她看了半晌,直到她哭得抽噎不止,才终于抬手,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却少了几分戾气:“停手。”

鞭声戛然而止。

他俯身,一把将地上的澹台凝霜打横抱起。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萧夙朝瞥了眼地上狼狈的几人,语气平淡无波:“带回宫,各领二十大板,禁足一月。”

说完,他抱着怀里的人,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玄色的衣摆在夜风中划出冷硬的弧度。

夜店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里面的狼藉。萧夙朝低头看了看怀里哭得抽噎的人,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发丝,声音低沉得像叹息:“下次再敢不听话,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澹台凝霜在他怀里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闷闷地“嗯”了一声,再没了往日的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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