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歇斯底里的叫道:“宋玉成,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竟然要休了我,你凭什么休我,我不服,我不服。”
“凭什么,你还有脸问凭什么?其它的暂且不说,就凭你丧心病狂谋害家人,休了你就冤,”宋玉成大声说,
“我怎么谋害家人了?她们是哪门子的家人,她们把你当家人了吗?再说了,现在受害的是我,是子苑,你这个窝囊废,你不想着给我们报仇,反而要休了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唐氏歇斯底里的大叫。
这一瞬宋玉成觉得很累,到了这个时候,唐氏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还是高高在上的指着他骂,他推开拉扯着他衣袖的唐氏,蹲下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忘记了今天你身上发生的事了吗?就这一条,还不够休了你吗?
还是你想闹上公堂,让衙门审一审今天的事,除了不守妇道外,再加上一条预谋害人罪,那么你不仅名声扫地,而且下辈子就只能在大牢里过了,你自己选吧!”
唐氏呆怔了一下,她刚刚是忘了今天发生的事,她被一个肮脏的乞丐给玷污了,还有她的女儿,子苑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这种事宋府也不好找大夫,只能让她嫂子们给她洗了澡,上了药。
唐氏想起小屋里的那一幕,一阵恶心袭来,她不由得干呕起来,宋玉成没再看她,拂袖而去,他径直来了宋府,孙月娘回来后,把今天的事和子安,子龙说了,
二人气得脸色铁青,他们初回京城,自认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总有人接二连三的对宋府出手,今天的阴谋虽然没成,但想想还是后怕。
子安说:“不行,今后不能再让你们以身犯险了,现在已经知道平南王府是敌非友了,其它的交给我们去查,你们不能再冒险了。”
孙月娘说:“这种事不是我们想躲就躲得开的,敌暗我明,我们也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不过我觉得平南王府还不是最后的敌人,应该还有人隐藏在暗处,统筹这一切,且等着吧,一定还有后招。”
“可是这样你们很危险啊,”子安还想劝,孙月娘说:“没事的,我们每次出门都做好万全的准备,平日里也会小心谨慎,你们就放心吧!”
子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有人通报宋玉成来了,大家都觉得今天唐氏的所作所为他一定不知情,不知道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来是为了帮唐氏说好话,或者是来问罪的话,那么孙月娘觉得这个二伯其实可以去死一死了。
宋玉成见到宋子安和宋子龙后,就啪啪给了自己两个耳刮子,二人也没有阻拦,宋玉成说:“二伯不配做你们的二伯,我识人不清,软弱无能,今天差点就害了子惠,
现在二伯想通了,不能再这样了,我已经决定休了那个贱人,二伯不敢求你们的原谅,只求你们不要把这事告诉你们的祖父祖母,是我大不孝,我怕他们知道后会承受不住。”
宋子安说:“二伯能下此决心是好事,二伯母这样的人,留在家中只会给你招惹祸事,二伯的家事我们就不过问了,此事二伯母和子苑也尝到了恶果,只要二伯能处理好了,我们不会再追究。”
宋玉成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魂不守舍的回了家。第二天早上,宋府收到了唐氏的死讯,说是唐氏不甘受辱,昨晚悬梁自尽了,孙月娘不相信唐氏那样的人会自尽,但是真实情况如何,孙月娘不想去深究。
唐氏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唐氏的家人听说后,打算去闹一闹,但是唐氏的哥哥和宋玉成私下聊了几句后,唐家人便安静了,甚至都没待几刻钟就离开了。
宋子苑似乎是受了刺激,醒来后就不说话了,每天都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由嫂子们照顾起居。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正月初五,平南王夫人和女儿去寺庙烧香祈福的途中,拉车的马突然发疯,柳依依和田慕芝被甩出马车,听说摔得不轻。
这事是子安回来说的,他说今天看到平南王火急火燎的找太医,后来听说是他府上的女眷受了伤,具体情况还不知道,他还去京兆府衙门报了案,说是怀疑有人在马车上动了手脚。
子惠听后说到:“恶人自有恶人磨,她们活该。”孙月娘若有所思,真的有那么巧吗?晚上子龙回来的时候,孙月娘多看了他几眼,问到:“子龙,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
子龙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他说:“知我者,娘亲也,”孙月娘猜的不错,此事果然和子龙有关,原来今天子龙带人例行巡防的时候,遇到了出城的柳氏母女,
这两天,他心里一直憋着气,这对母女敢欺负妹妹,敢欺负苡初,虽然没有得手,但是用心着实险恶,她们好好躲在平南王府的话,他不好出手,但是既然出来了,虽然不能杀了她们,但是和她们要点利息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趁人不备的时候,用竹筒暗器伤了她们的马,马儿吃痛后,失控狂奔,结果就发生了今天的事了。
子惠在一旁鼓掌,高兴的说:“三哥干得好。”孙月娘也觉得解气,但是她想得更多,有点担心的问:“听你大哥说平南王已经报案了,会不会查到你头上?”
子龙无所谓的说:“娘就放心吧,刺中马儿的针细如牛毛,要想发现,除非把马毛全部剃光,而且我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他们查不出来的!”
孙月娘叹了口气说:“可惜啊!”子龙不解的问:“可惜什么?”“可惜不知道那对母女伤得怎么样,不能亲眼看看她们的狼狈样?”子龙说:“应该伤得不轻,要不然平南王也不会去找太医了。”
此时,有人来报护国公夫人求见,来的不仅有魏氏,还有陆钦彦,平南王府赏花宴上发生的事他们有所耳闻,开始只觉得这个柳依依是越发上不得台面了,竟然能把家管成那样,下人都敢如此肆意妄为。
后来听出了不对,有的夫人想要巴结护国公府的,就把当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魏氏,其实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在打开房门之前田慕芝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很难让人不产生联想。
她有意告诉大家,屋子里的人是宋子惠和顾苡初。魏氏在京城那么多年,后宅的阴私手段听过见过无数,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门道,这柳氏母女就是冲着子惠和苡初来的。
前两天才对卿离出手,现在又对未过门的儿媳妇使阴招,这是觉得护国公府软弱好欺负了,魏氏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提刀大闹平南王府,还好被卿离劝下了,她说孙月娘这边一定已有对策,让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