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脑袋瓜子嗡嗡的，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又像是喝了假酒，飘忽忽的。百万Up主？这词儿听着就跟闹着玩似的，可手机屏幕上那五位数的收益，却真真切切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冷静，冷静！”张东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他把手机扔到一边，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走到阳台，想吹吹风，清醒一下。
寝室阳台不大，晾着几件没洗的衣服，风一吹，内裤袜子迎风招展，充满了咸鱼的味道。张东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以前，他也是这人群中的一员，默默无闻，平平淡淡。可现在，一个短视频，就把他的人生轨迹给硬生生掰弯了？
张东掏出手机打开【万界短视频App】观看起了评论区。
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评论区炸开了锅，张东的心跳声，快过密集的鼓点。
内，张东那个魔改版【孙悟空醉闹蟠桃园】还在疯狂刷屏。
“这猴子…是真能作啊！”一条评论飘过，头像赫然是托塔李天王。
紧接着，巨灵神那傻大个头像也冒了出来：“可不是咋地！当年俺老巨可没少被他揍！”
“哈哈哈哈，活该！”这回是赤脚大仙，幸灾乐祸。
张东看得津津有味，这可比现实世界的评论区有意思多了。
突然，一条金光闪闪的评论，带着特效，直接置顶：
“竖子！安敢如此戏弄朕！”
头像，一个威严的“玉”字，不用说，玉皇大帝本尊！
张东心里咯噔一下，这…玩大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条评论蹦了出来，头像是个炼丹炉，旁边还配了个小火苗：“哎哟喂！我的九转金丹啊！全糟蹋了！全糟蹋了！”
太上老君！这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心疼。
“老君息怒，老君息怒…”这回是太白金星，出来和稀泥。
“息怒？你叫我怎么息怒？！”太上老君直接开怼，“那可是我炼了九九八十一天的宝贝啊！”
张东缩了缩脖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
他再往下翻，评论区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各路神仙，你一言我一语，有骂孙悟空的，有同情太上老君的，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叮！检测到宿主声望值再次暴涨，奖励【火眼金睛】（初级）。”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
“火眼金睛？”张东一愣，这名字…如雷贯耳啊！
他尝试着催动了一下，只觉得双眼一阵清凉，再看周围，似乎…没什么变化？
“初级…能干啥？”张东嘀咕着。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仔细端详，苹果表面，似乎…多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这是…能看穿表象？”张东若有所思。
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机上，现实世界里，他的视频，还在持续发酵。
微博热搜榜，前十名，有三条都跟他有关。
#孙悟空看了想打人#
#史上最魔性蟠桃园#
#神秘剪辑师究竟是谁#
张东点开其中一个话题，评论区里，网友们已经彻底嗨翻了天。
“这视频…有毒！我循环了一百遍！”
“Up主太有才了！这脑洞，绝了！”
“求更新！求更多！”
张东看得目瞪口呆，这…影响力，也太大了吧？
他点开自己的后台，粉丝数，已经突破了百万大关！
私信更是多到爆炸，各种合作邀约，雪片般飞来。
“这…这就百万Up主了？”张东感觉自己还在云里雾里。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老妈打来的。
“喂，妈…”张东接起电话。
“东子！你上电视了！”老妈的声音，激动得都变了调。
“上电视？”张东一脸懵。
“新闻！新闻里都在说你呢！说你剪的那个…那个什么猴子的视频，火遍全网了！”老妈语速飞快，“你爸也在看呢！高兴得不得了！”
张东打开电视，调到新闻频道，果然，主持人正在播报关于他的新闻。
“近日，一段名为【孙悟空醉闹蟠桃园】的魔改视频，在网络上引发了广泛关注…”
画面里，正是他剪辑的那个视频片段。
张东呆呆地看着电视，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真的火了？
而且，火得…有点过头了？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都是真的吗？”他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声望值持续增长，解锁新功能：素材库。”
系统声音美滋滋的，跟加了蜜似的。
“素材库？”张东眼睛一亮，这系统，还真是…惊喜不断啊！
他赶紧点开素材库，嚯！密密麻麻的，全是神话人物！各种姿势，各种造型，应有尽有！
从威风凛凛的四大天王，到慈眉善目的各路菩萨，再到传说中神秘莫测的上古大神，简直是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而且，每个神仙还不止一个造型，各种姿势，各种表情，甚至连一些日常的、搞怪的动作都有，简直是细致到了发丝。
“这…这简直是神仙素材批发市场啊！”张东忍不住惊呼出声，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拥有了一座金山，还是那种可以无限挖掘的金山，创作的灵感如同泉涌般冒了出来。
他兴奋地滑动着屏幕，手指飞快地划过一个个图标，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了。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个略显古朴的图标上，图标上是一个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看起来颇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模样。
张东随手点了进去，画面瞬间放大，一个更加清晰的老头形象出现在眼前。老头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须发皆白，手中拄着一根拐杖，正盘腿坐在云端，仙气飘飘，背景是云雾缭绕的仙山，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然而，下一秒，张东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只见画面中的老头，十分自然地抬起一只脚，然后……抠起了脚趾头！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抠脚才是他真正的日常，仙气什么的，都只是伪装。
“噗……”张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这老头谁啊？这么不讲究？仙风道骨呢？得道高人呢？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细确认，没错啊，这老头的造型，怎么看都像是神仙级别的。他目光下移，注意到老头身旁，果然放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拐杖，那拐杖通体黝黑，顶端弯曲成一个葫芦状，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看就不是凡物。
“这老头，路子够野的啊！”张东嘴角抽搐了一下，实在是无法将眼前这个抠脚大汉和仙风道骨联系起来。不过，这种反差感，却让他觉得莫名的……有趣。
“不过……我喜欢！”张东咧嘴一笑，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种出乎意料的素材，简直是天赐的灵感。他脑子里灵光“唰”地一闪，一个更加大胆，更加疯狂的计划，瞬间成型。
“下一个，就是你了！”张东指着屏幕上的抠脚老头，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嘿嘿，老头，等着火吧！这一次，他要玩个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