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苏缨瞪大了眼,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外邦小国王子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调戏自己的妹妹。
阮娇娇站到他们的中间,拉起苏缨的手摇头,又看向丝毫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情的阿史那承光。
好一个如果我偏偏要犯呢。
阮娇娇抽了抽嘴角,心想:还能怎么样?打爆你狗头可以吗?
当然,刚刚已经惹毛了阿史那摩光,阮娇娇实在是不想再给裴淮玉惹事情了,笑道,“那就二王子自便,我和苏姐姐还有些事情,我们就就先走了。”
本来以为这些事情就应该这样子落幕了。
但阮娇娇也实在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原书里面毫不重要的角色,甚至是冬狩大典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角色,阿史那承光,为了让她第二苦恼的角色。
阿史那承光笑得开朗,就这么突然间拉住她的手腕,“本王子看上你了!”
阮娇娇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地看看周围有没有人,阿史那承光这般毁她名声,被其他人看见还好说,阮娇娇最担心的是裴淮玉看到了会多想,她不希望裴淮玉会不高兴。
阮娇娇慌张的甩开他的手,重新躲回去苏缨的背后,早知道就应该让苏缨帮她了,“二王子,如果我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希望我可以通过我的抗拒告诉你,我们之间就是非常非常纯洁的偶然相识的关系。”
阮娇娇说出“相识”这两个字看到阿史那承光那一脸满足的样子,她就已经开始后悔了。
想起来了,坢坦国和他们中原的习俗大有不同,他们的爱情,大部分都是从一句相识开始,而中原相识的意思大概率都是只是认识的而已,一种撇清关系的方法说辞。
这句话和被告白的时候说出“我们只是朋友”一样的含金量。
“我是丞相夫人,我的夫君是裴淮玉,我已经成亲了。”
“本王子知道啊。”
苏缨就恨自己现在没有能力砍下他的脑袋,就连她都能够听出来阮娇娇句里句外的抗拒,可偏偏阿史那承光就露出一副好像阮娇娇说这些话只是为了和他调情一样的表情。
她看得都难免一股无名火,“既然知道,二王子就应该知道了阮妹妹远些。”
阿史那承光笑道,“可本王子不在意啊,只是有些想明白了,前番遣人寻那送酒丫头不得,却是因为未料其姑娘早已经是丞相夫人,有些懊恼,不然我与夫人一定能够提前再次相遇。”
“好了,够了,闭嘴。”
阮娇娇拉着苏缨已经不想和阿史那承光再废话了,这里人来人往的难免会被一些有心之人看到,然后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来。
但阿史那承光就是要当众与她拉拉扯扯。
苏缨险些想拿剑砍了他那双手。
被阮娇娇拦下来了。
阿史那承光竟然还大言不惭,“夫人可知我们坢坦国的风俗。”
阮娇娇有些被气笑了,“夺妻?”
坢坦国女性少,所以多的是这种夺妻的恶劣风俗,他们坢坦国男人大多和阿史那摩光一样看不起女人,可又总是羞辱她们。
把女性当做猎物一样,谁赢就是谁的。
这就被他们称为夺妻。
“所以,本王子完全不在意,你是任何人的妻子,因为只要本王子愿意,你就是本王子的,可是本王子希望你能够像本王子爱你一样爱本王子……”
“你们?!”
又来了一人。
是许久不见的林棠月。
阮娇娇都不知道这个地方风水这么不好,人多热闹也眼杂。
而林棠月那像捉奸了一样一惊一乍的,更是令人烦,特别是阿史那承光那说得一番夺妻的低俗之言之后,还被林棠月“捉奸”?
一场大戏接一场。
“坢坦国的二王子怎么能够和丞相夫人拉拉扯扯,怕不是你们之间早有私情?”
阮娇娇有些头疼。
苏缨率先开口,“棠月,有些话不可乱讲,若是站在一起就有私情,那不如将我也算上,反正阮妹妹见二王子时,我一直都在此处陪着阮妹妹。”
“阿缨,你怎么叫她妹妹?”
苏缨不以为然,“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棠月不说,阮娇娇都没发现苏缨现在对她的称呼都变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变的,只是阮娇娇从来都没留意过。
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阮娇娇更不明白林棠月怎么一惊一乍的?
她当然一惊一乍的,只有林棠月知道,上一辈子,她偶然得幸见到未来的皇后,还是阮娇娇给丞相府的小千金举办生日宴的时候,苏缨哪怕那时早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皇后,但还是亲自的过来丞相府给小千金庆生。
也就是那时,阮娇娇让她送些瓜果过来,她便有幸在那亭下第一次见到华贵的皇后娘娘。
但是在私底下皇后娘娘完全没有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严肃清冷,反倒一口一个亲切地唤阮娇娇“阮妹妹”,甚至,真的好像把阮娇娇当做亲妹妹一样疼着。
所以后面重生之后,她使劲地想讨好苏缨这一个改变她命运的贵人,甚至有的时候,她还想让苏缨叫她妹妹更加亲切一些。
这一想法,或许也只是上一辈子的执念。
虽然最后也没有成功,苏缨一直都是“棠日”“棠月”地唤着她。
其实上一辈子看人脸色惯了,她私下清楚得很,苏缨这话里到底有多少分的客套。
但怎么阮娇娇总是轻而易举的得到她费了那么大心思才获得的东西?!
林棠月道,“二王子在宫宴上向丞相夫人澄清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宫里,简直是让人格外的羡慕。”
阮娇娇道,“羡慕给你啊。”
阿史那承光面露一副受伤的样子,“夫人要是这样说,本王子就该伤心了。”
“你们话里话外都那么……越界。”
阿史那承光不以为然,“如何叫越界呢?你们中原有一句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王子欣赏夫人的勇气和智慧,又如何不能够作为男人对夫人讨一次求.爱的机会。”